“住在这里?你家那位同意?”
“怎么不同意。”
温浅知道楚静现在一肚子气,主动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往客厅走。
楚静的确是累了,她动了动僵硬的肩膀,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温浅看着她眼底的疲惫,想问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话到嘴边,有些说不出来。
最终,帮她倒了一杯水,又拿出一床薄毯盖在她身上,便回到楼上洗漱。
楚静对何遇的误会有些大。
为了防止,这俩人回来和在江城一样,再杠上,温浅提前给何遇发消息,然后就抱着笔记本下了楼。
到了客厅。
楚静已经醒了,早饭也送了过来,
听到下楼的声音,楚静揉了揉有些泛疼的太阳穴,道,“这几天有安排吗?”
“怎么了?”
“你陪我去参加个宴会。”
楚静在江城‘黑寡妇’的名号不是白叫的,她离开江城来京市的消息,不过一天的功夫,就被有心人知道了。
有的发出邀请,邀请楚静参加一些活动。
有些活动能推掉,有些活动则是推不掉,所以,楚静想了想,带着温浅一起去参加,也给某些不长眼的人,开开眼。
让这些人记着点,温浅和楚家的关系。
这么一想,楚静吃了一片薄荷糖,强打着精神,“准备一下,明天跟我出去一趟。”
温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拿出两双筷子,坐在餐桌上和楚静一起吃饭,楚静平时就不是多么话多的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温浅的错觉,这个时候的楚静,比江城的话更少。
眉眼间仿佛萦绕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温浅是小辈,有些话不能问的太明白,也不能开口主动问,所以,去公司的前,她把别墅密码告诉她,就开车去公司了。
去公司的路上。
温浅给楚文傅打了个电话。
听到电话那头接听了,想了想,“小姨来京市的时候,你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吗?”
这话一出。
电话那头的楚文傅怔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忽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她今天刚到京市?”
“嗯,刚到了不到一个小时。”
刚到不到一个小时?
“不对啊。”他明明记得,楚静接到温浅电话后,就收拾东西离开了,从江城到京市最多也就是五六个小时的时间。
她怎么今天早上才到的京市?
楚文傅想到的,温浅自然也能想到,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踩下刹车,驾驶着车原路返回。
回到别墅。
温浅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楚静在哪里。
桌子上的早饭她也没动几口。
楚静很少来京市,大部分都会待在江城,温浅即使知道楚静不会跑丢,但是不知道为啥, 心里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给楚静发了一条消息。
“小姨,你现在在哪里呢?”
过了十多分钟,楚静回了一条,“在外面办事,下午回去”
“好,”温浅手指轻点着屏幕回了一个好,不放心的又加了一句,“你在京市人生不地不熟的,有事记得联系我,我去接你。”
楚静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坐在咖啡馆等人。
看着这条消息,红唇勾了勾,侧头看向窗外晴朗的天空,啧了一声,“算是没白疼,还有点用。”
这么想着,她没有回复消息,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过了十多分钟。
咖啡馆走进来一个男人,他身上穿着高定西装,头发微微有些发白,从面容上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年龄也不小了。
他看着坐在窗边的女人,脚步停了停。
“你回来了?”
“嗯,总不能一辈子都窝在江城把。”她声音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对上男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微微靠在靠椅上。
“别傻站着了,坐吧。”
男人坐在她对面,她还是老样子,和年轻的时候一样,无法无天,不受人管制,他摩擦着茶杯,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开口。
“我以为你一辈子不准备回来了。”
“怎么可能?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年轻的时候,楚静在京市住过一段时间,随后因为某些事,就再也没有来过京市,年轻的时候是不愿意来。
上了年纪,是懒得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温浅的事,楚静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来京市。
她拿着勺子在咖啡杯里晃了晃,端在嘴边喝了一口,“我今天找你来,不是因为私事,是因为公事。”
江城在京市也投资了几家公司。
楚静再来的路上,听说公司出了事,经手人是他,她才想把他约出来。
她眼底清明,又似夹杂着什么。
楚静从包里拿出资料。
男人看着她冷淡的样子,鬼使神差的道,“你约我来,只是为了工作?”
“不然呢?跟你谈情说爱?聊聊往年尘世?”
楚静嗤了一声,“白琛,我已经不是二三十年前的小姑娘了,跟我一般大的女人,孩子都二十多了,你觉得我有这个闲工夫跟你谈情说爱?”
孩子都二十多了。
这句话在白琛嘴边划过,他忍不住开口,“你……结婚了?”
楚静喝咖啡的动作顿住,理所当然挑眉,“不然呢?我家闺女都二十四五了”
在她心里,温浅和她闺女差不多。
长得有相似,就算不是亲的,她们走在外面,也经常被认为母女。
楚静笑了笑,“你呢?”
“没有。”
说着,白琛也笑了笑,“孤家寡人一个,结不结婚在我这个年纪已经无所谓了。
楚静听到白琛也没有结婚,耸了耸肩,把手里的资料递过去,“这个合同,你本来是不用插手的,偏偏在我们快合作成功的时候插手,什么目的?你们家的公司应该不用为了一笔芝麻大小的合作案,高价竞争把?”
“没什么目的”
“嗤,谁信。”楚静望着白琛的面容,觉得有些好笑,年轻的时候,他就是这幅德行,长着一副自视清高的模样,做着口是心非的事。
她心里闪过几个可能性。
也不愿意跟他在这里废话,按照以往处理事情的习惯,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你们家公司应该不差这点芝麻大小的合作案,卡里的钱算是补偿,你们解约,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