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内,谁都知道陈家和叶家两位老爷子有着过命交情。在这种前提下,叶思瑶成为陈天铭的未婚妻,也就不足为奇了。”
“毕竟家族联姻,是权贵保证利益的最佳方式。”
常家并不是京都顶级权贵,但因为与司徒家走得近。
在司徒家的支持下,这几年在京圈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也正是这个原因,常政自然而然成为了司徒枫的跟班。
这种行为在权贵圈子中,算是一种默认的潜规则。
这也就意味着,常家与司徒家的利益完全捆绑在一起。
“陈家,陈天铭!”
司徒枫此刻脸色有些难看。
他平日里是嚣张跋扈,但并非无脑之人。
相反,他内心很清楚,什么是他万万不能得的。
如果说。
在京都内,有常家不敢得罪的家族。
那陈家,当排榜首。
不仅仅是因为陈国华得到中枢领导的认可,位列八大长老之一,权势滔天。
更因为陈家子弟,一个个潜力非凡。
在京都以及地方上,担任重要岗位。
再者,陈国华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与政治资源,更是底蕴非凡。
虽说司徒家如日中天,但底蕴终究浅薄,根本无法与陈家正面抗衡。
一旦这事闹大,只会对司徒家不利。
而他司徒枫,更会被家中问罪。
一想到这,司徒枫心中顿时感到无比懊悔。
他若是早知道陈天铭的身份,便会有所顾忌。
不会当众羞辱对方,让自己陷入被动局面。
在京圈中。
无数权贵子弟都知晓陈天铭的身份,但也仅限于知道有这么一号人。
但认识或亲眼见过他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原因很简单。
陈天铭向来深居简出,也不喜参加各种宴会聚会。
只与陈家来往密切的几个家族子弟有些往来。
后来长大些。
陈天铭出国留学,更是直接消失在大众视野中。
也正是这个原因,司徒枫、欧阳浩、常政三人才会第一时间没能认出陈天铭的身份。
“原来是陈少!您的大名,我等早已如雷贯耳。今日能一睹真容,是我们哥几个的荣幸。”
“方才我出言不逊,对陈少多有冒犯,还请陈少见谅。”
碍于陈家的权势,司徒枫立马收敛起先前那副狂傲的神情,脸上继而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与方才的态度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司徒枫,你虚伪的样子让人感到恶心。”
陈天铭眼神锐利的落在司徒枫上,不由得讥讽道。
“陈少,咱们都在京圈子弟,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就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吧?”
“正所谓,不知者不怪!我已经为刚才的举动道歉了,你又何必故意羞辱我呢?”
司徒枫脸色骤冷。
他都已经主动服软,甚至道歉,本以为陈天铭会顺着台阶下,给他几分面子。
没想到,陈天铭竟不打算就这样了结。
大有,得理不饶人的阵势。
若是其他人敢当着司徒枫的面这么做,他必然会不惜与对方撕破脸,不死不休。
可司徒枫内心清楚,陈家真不是好惹的。
继续闹腾下去,他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
但司徒枫也是要面子的人,不可能被陈天铭肆意羞辱。
“哼!当着我的面骚扰我未婚妻,还出言羞辱于我。你以为仅仅道个歉,这事就能轻易罢休了?”
“那你将我陈天铭和陈家的脸面置于何地?”
陈天铭眼里闪烁着厉色,身上气势充满了压迫感。
面对这一幕,司徒枫脸色煞白,心跳不由控制的剧烈跳动,就连他的双腿都在轻微的打颤。
“那你……你想怎样?”
司徒枫咽了咽口水,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
好一会后,他声音颤抖的开口问道。
“既然你嘴巴那么不干净,那就要受点惩罚,好长点记性。”
“自掌三个耳光,这事就此揭过。”
“不然,那我便将此事告诉我爷爷和叶家,让他们找司徒家要个说法。”
陈天铭抿嘴轻笑,语气平静的说道。
“什么?你要我自扇耳光?”
“陈天铭!你不要欺人太甚。”
听到陈天铭提出的条件,司徒枫冷若寒霜。
他可是堂堂司徒家大少,出身尊贵。
何曾遭受这般羞辱!
一时间,根本就难以接受。
“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司徒枫,你可以拒绝我的要求,但前提是你能承担得起后果。”
陈天铭耸了耸肩,淡笑道。
闻言。
司徒枫沉默了。
不仅仅是他,欧阳浩和常政两人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事情闹到这一步。
要么选择答应陈天铭的条件,要么就将事情闹大,上升到更高的层面。
可司徒枫毕竟是过错方。
一旦事情影响扩大,届时不论是对他还是司徒家,都只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枫哥,要不咱们先忍忍?等过了这个难关,我们再找机会,连本带利的从陈天铭身上讨回来?”
欧阳浩悄然靠近司徒枫身后,小声提议道。
“陈天铭胆敢如此羞辱我,纵然他是陈家少爷,这仇,我也一定要报。”
司徒枫脸色铁青,内心暗暗发誓。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眼前的危机。
犹豫再三,司徒枫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啪!啪!啪!
只见司徒枫咬紧牙龈,狠心动了起手。
仅是片刻,他脸颊两侧便浮现出了一道通红的手掌印。
让他原本那俊逸的容颜,变得有些狼狈。
“陈天铭,这事我记下了,咱们走着瞧。”
狠话一撂。
司徒枫头也不回的快步逃离。
欧阳浩和常政,以及身后保镖呆愣片刻才回过神来,赶忙追了上去。
“天铭,司徒风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今日你当众羞辱他,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以后必然会给你带来麻烦。”
叶思瑶眼神闪过一丝歉意。
毕竟,这事因她而起。
若不是把陈天铭牵扯进来,他也就不会与司徒枫结仇。
“无妨。”
“区区一个司徒枫,我还不至于放在眼里。”
“他若识趣,这事就此揭过。但倘若他想在背后搞什么阴谋,纵然他是司徒家少爷,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陈天铭耸了耸肩,言语中充满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