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裴又重重咳嗽了两声,被打得红肿的眸子晕出一抹狠毒的光。
他舔着脸去求温情救他,那个赔钱货却无动于衷,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我去绑架周顾的妻子,趁机敲诈他一笔,您也知道,周家是海城第一家族,周顾的身价更是高达千亿,区区五千万,对他而言不过一滴毛毛雨。”
黑衣人蹙了蹙眉,沉默片刻后,冷声道:“你别诓我,据我所知,周顾对待妻子一直不冷不热,他爱的是他妻子的堂妹。”
温裴想了想,咬牙道:“那就将她们姐妹一块绑了,到时候再看哪个对他更重要,咱们就用哪个威胁他。”
黑衣人摸了摸下巴,思忖片刻后,挑眉讥笑,“裴大少,你这是拿我当枪使啊,如果成功敲诈到了周顾还好,如果没敲诈到,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周顾在海城的势力根深蒂固,想要在他头上动土,也得看自已有没有那个能力活着从他手里逃脱。
他虽然有点势力,但对上周顾明显不够看。
这小子倒是好算计,想借他的人手威胁周顾,成了就活着,败了嘛,有他给他陪葬,稳赚不赔的买卖。
温裴感受到了他幽冷的眸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您,您别误会,我没想过利用您,绑架那两个女人有我一人就够了,
到时候只需要您给我打打掩护,别让周顾那么快查到我,我一定能撬开周顾的钱袋子。”
黑衣人哈哈大笑,看得出来,温裴这番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从一开始他就打着这样的主意。
“很好,那我就先留下你这条贱命,你最好别让我失望,否则我会将你挫骨扬灰,
据我所知,你父亲入了狱,妹妹不管你死活,我杀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是是是,我不过是条臭虫,就不弄脏您的贵手了,您给我五天,不,三天时间,我一定让您满意。”
“……”
…
温情从周家老宅出来后,径直回了她跟苏芸合资购买的公寓。
打开房门,一阵压抑的哭声从卧室里传出来,很熟悉的音调,是芸芸。
她何时从临市回来的?
还有,她这是遭遇了什么,为何哭得这般伤心?
匆匆放下手里的东西后,她大步朝卧室走去。
推开房门,只见落地窗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她披头散发,整张脸都埋在膝盖内,身体在轻轻颤抖,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芸芸。”温情放柔了声音呼喊。
角落里的女人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沉寂在自已的世界里。
她试着靠近她,缓缓蹲下身体查看她的情况。
扒开她披散的头发后,一张惨白的脸映入眼帘。
在她的记忆里,苏芸一直都是阳光明媚的。
她认识她那么多年了,还未见过她这般颓废狼狈。
“芸芸,我是情情,你别害怕,咱们回家了,你能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么?”
顺着她松垮的衣领往下看,锁骨处全是斑驳痕迹,那青青紫紫的吻印,掐痕,刺痛了温情的眼。
前几天她跟苏芸通电话,芸芸说她母亲病了,所以匆匆离开了海城,这才几天时间,她怎么将自已折腾成了这样?
都是过来人,她如何不知这些痕迹都是男人弄出来的。
而她所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被衣服遮挡的部分怕是更加严重。
她倒是听说芸芸恋爱了,不过这女人看似开朗,内心其实保守得很。
跟男朋友谈了半年,估计也就牵了手,还远远不到上床的地步。
她前段时间也见过她的男友,标标致致的小伙,一米八的个头,看起来挺老实的,苏芸也很喜欢他。
如果欺负她的真是她男友,她不至于这般伤心,除非对方强迫她。
“芸芸,你怎么了,跟我说句话好不好?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害怕。”
说着说着,眼泪不受控制的淌了下来。
她试着伸手去抱她,见她没反抗,继续开口道:“芸芸,我命苦,被父母舍弃,被丈夫抛弃,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了,如果你再出事,我该怎么办?”
苏芸涣散的瞳孔渐渐有了焦距,趴在温情肩头嚎啕大哭了起来。
“情情,我被那个畜生强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