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不要钱的赠品也不能无止尽的索取哦~~~~~
自从收到那怪蜀黍的名片之后，佑果都有意无意地避过了平日里经常乘坐的那一趟电车。虽然偶尔会迟到，但是也不会有什么严厉的处罚了。现在已经是高三下半学期，老师对于她这种半吊子的优等生几乎都不怎么管束了。反正也不能给学校添上一笔漂亮的成绩，干脆跟着吊车尾的学生一起享受最后的高中时光算了。
可惜在这临近冬日的学园里，除了一些体育社团还在继续着训练之外，其他的社团差不多都停止了各项活动。
放学时间很早，回家也无事可做，佑果就在一座大型购物商业街里找了几份零工。其中一份，在一家备受年轻女孩子喜爱的服装店里打工。
因为佑果的个子很高，身材比例也好，完全就是一个活动衣架。店长搭配好了衣服之后，就让佑果穿上，充当活体模特。
时薪是1200，每天做四个小时，一个月下来差不多也有十万块了。虽然不多，但是至少比那个成天窝在家里打游戏的哥哥要用多了。
“小碧，快过来，你看那件衣服好看吗？”
“我个子这么矮，穿起来不好看啦。优酱你跟那女孩子差不多高，你去试试看吧。”
店门前出现了两个女孩子，一个身高一米七，一个身高看起来就一米五左右。这奇特的组合让佑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身高差真是太恐怖了。而且更夸张的是她们的声音，高个子的女孩儿声音和她一样，都是中低音。矮个子的女孩儿，则是童稚的萌音。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类型，还能做朋友，真罕见。
“欢迎光临。”佑果收起了自己的好奇，走到了两人的面前，微笑着说道。
“你身上这套衣服能拿给我试一下吗？”高个子的女孩指了指佑果身上那件杏粉色的兔毛连衣裙，“我和你肯定穿一个码子，M就好。”
“嗯，好的，你稍等一下。”佑果转过身，在衣架之上拿了一套，领着两人进入到了更衣间里。
“优酱，你明天要去和杉田前辈录音吗？”
“嗯，对啊，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让你帮我谢谢他之前录广播剧的时候对我的照顾。”
“这种事，你亲口说比较好吧。而且组长人那么好，说不定还能骗到一顿晚餐呢。”
“我最近没空啦，你先帮我表示一下，等我有机会了，我肯定会亲自登门道谢的。就算要请吃饭，也应该是我付钱啦。”
“你付钱的话，光头和中村前辈肯定会跟着一起来的。”
“诶，这反了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三个是三位一体的。”
两个女孩儿在试衣间里聊了起来，佑果从她们这只言片语之中可以判断出她们应该是明星之类的人物。录音，广播剧什么的，也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
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佑果更是确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这两个女孩子都很漂亮，而且打扮也入时，绝对不会是普通人。
但是自己怎么完全没有印象呢。演员，偶像，歌手，写真女星，几乎能想到的职业都在脑子里面扫了个遍，但是还是未能找到对应的对象。
会是什么职业呢？
佑果还在闷头思考的时候，高个子女孩儿从试衣间内走了出来，她笑着对佑果问道，“你身材似乎比我还要好一些呢，你看我的胸部都没撑起来。”
“但是，你看，你的肩部比我要窄一点，看起来比较娇小。”没想到这个女孩子这么直白，佑果脸一红，赶紧继续推销道。
“娇小？哈哈哈！”高个子女孩一听佑果这么说，立马笑了起来。
而矮个子的女孩也捂嘴抿笑着，她故意往后退了两步，逃离开了这两个女巨人的气场范围。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是佑果却不知道该如何补救。虽然不是一个嘴笨的人，但是在陌生人面前，她脑子就是转不起来。
“咳咳，不好意思。”还好这个时候，高个子女孩的手机响了起来，及时拯救了尴尬万分的佑果。
“杉田前辈，下午好啊。”高个子女孩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用手拍了拍矮个子女孩的肩膀。
“我现在在哪儿？我和小碧在逛街，怎么了？”高个子女孩一个劲儿盯着矮个子女孩笑，直到她的脸都泛红了。
“吃饭，好啊，哪家店？”亲昵地捏了捏矮个子女孩的脸，高个子女孩子收住了笑容。
“很近呢，好吧，我们逛完就过来。”高个子女孩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身上这件衣服。她似乎是想要直接穿着走，让佑果开单付款了。
佑果见状，赶紧走到了柜台，开始帮她先把穿过来的衣服叠好，放进购物袋之中。
这边，见高个女孩要收线，矮个子女孩赶紧拽了拽她的袖子，然后做了几个口型。
“哦，还有谁会来，人多吗？”高个子女孩一边点头一边追问道。
“不是我害羞啦，我……，我给你们带点……，嗯……，零食来啊。”一时找不到借口，高个子女孩看到店里装饰的棒棒糖，随口说道。
听到这句话，佑果很自觉地从柜台上拔了两个放进了另一只小号的购物袋之中。
“中村前辈，安元前辈，嗯，还有呢？”
高个子女孩多报一个名字，佑果就多那一个放进去。
“小野前辈和神谷前辈，他俩跟连体婴儿一样呢。”
“诶，石田前辈也在，真是稀罕。”
佑果低头看着那个已经快塞满了的购物袋，赶紧又换成了中号。
“嗯，嗯，嗯，好，我知道了，马上就来。”终于挂了电话，高个女孩很爽快地刷了卡，提着两个袋子离开了。
而佑果看看墙上的壁钟，离自己第二份零工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今天的销售任务多亏了这个女孩子，勉强算是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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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商场的大楼，街上的霓虹已经亮了起来。五彩斑斓的灯光照在佑果被冻得有些麻木的脸上，也丝毫不见暖。
拉起了围巾，佑果把半张脸都遮住了。快步地走了起来，她得赶在换班之前一刻钟到达第二份零工的店里去。
那是一家居酒屋，除了能喝酒吃点下酒菜之外，还有烧烤和不少的定食供应。所以六点之后，店里都是爆满的。
“店长，晚上好。”从后门的小巷走进了店里的厨房间，佑果跟店长打了一声招呼。
“啊，泉水来啦。”店长是一个很和蔼的中年大叔，他戴着一副眼镜，脸上总是挂着微笑，“已经有客人来了哦，快点换衣服吧。”
“是，店长。”佑果赶紧拿起了一边的围裙，套在了身上。
因为只是一家普通的居酒屋，所以也没有制服，只不过是每人发了一条深蓝色的围裙而已。店主年纪比较大了，才不会赶着潮流给店员做统一的服装呢。
“小林，你哪儿买的这么多棒棒糖？”
佑果穿过厨房，来到了包厢外的走廊之上。还没走过去，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那声音很好听，有些低沉，但是却不沉闷。特别是说到“棒棒糖”这个词的时候，那戏谑的语调听起来有点儿酷炫。应该是一个大帅哥，像读者模特那种人。
“不是买的啊，是买衣服送的。”回答那个男人的，是一个女孩。她的声音有一点点沙哑，听起来很舒服。而且，似乎有一些耳熟？
“买衣服送棒棒糖，难道是那种店？”
“诶，看不出来啊，小林！”
“小野前辈，你够了！你是想要跟关前辈还有小野坂前辈一起进入到TOP3吗？”
“不，不，不，NO.3的尊号是留给杉田的。有他在，我永远进不了前五。”
“喂，神谷，他擅自就把你排到第四了啊。”突然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插了进来，听起来比之前那一个男人要更深沉一些。肯定是个大叔吧，虽然莫名觉得这声音里带着一股子热血的感觉。
“你在脑补什么啊，小野可压根没提到我。”第三个男人，应该就是被提到的神谷。他的声音很清亮，也极其的温柔。就算是说着反驳的话，也慢条斯理的，极其慵懒。没干劲的大学生，通常都是这样的。
“你们不是……”
“悠木还在这里呢，你们收敛一点。”第四个男人打断了第二个男人的话，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年轻，也很温柔，只是比起那位叫神谷的大学生来说，要稍微有磁性一些。
“你们不饿吗？”一个难以辨别性别的，很中性的声音淡淡地说道，好像之前那热闹的氛围丝毫没有感染这人的情绪一般。有些清冷而优雅的音调好像这里并不是一个充满了各种上班族的居酒屋，而是一个怀石料理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每个公司都有的女王汉吗？
“是呀，那些话题酒后再说吧，先点菜。”佑果压根没想到包厢里还有第五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的声音是最低沉，最有磁性的一个。难道是这些年轻人的上司吗？说话的语气听起来也很像领导呢。
“啊，那我去叫服务员过来吧。”
在佑果正好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一个小女孩？一边娇声说道，一边拉开了门。
没想到门外会有人，那个小女孩一头就撞进了佑果的怀里。
没有觉得痛，只是感觉到那女孩子不科学的胸部蹭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又暖又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