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桂芳彻底的意动,大腿一拍:“好,钱是你出的,你都不怕,奶要是再怕也说不过去了。”
既然打定主意要干大事,钱桂芳肯定坐不住,她风风火火的跑到厨房和三个闺女商量。
宋临仙把这件事情搞定,就借口累了回屋休息。
她和沈林去县城这段时间,季芹他们还特地把沈宝珠住的那间屋子收拾了一遍,沈宝珠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又拿了新被褥铺好,屋子收拾的很干净整齐。
宋临仙进屋,一屁股坐在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嗅着家温暖的味道。
坐了一会儿,宋临仙起身把门闩好,盘腿坐在床上,双手快速的掐着决,不过一会儿,耳边就听到一阵阵的说话声。
沈林和宋德击掌为誓,把宋临仙和宋家的关系彻底斩断之后,宋临仙就往方芳和沈宝珠身上弄了两张窃听符。
在去县城的路上,经过一大片坟地时,宋临仙又暗中抽取了一点霉气放到宋家三人身上。
这些霉气就和病毒一样潜伏着,如果宋临仙不做法,霉气就会跟随宋家三人,慢慢的一点点的消失,三个月后消失无踪。
但是,宋临仙想要惩罚三人的话,只要她做法,霉气立刻就会起到作用,叫宋家三人倒霉一个多月。
别小看了这点霉气,俗话还说,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平常的人不说一个月,倒霉三天就绝对能把人磨死,宋家三人整整倒霉一个月,到时他们不死,也差不多了。
至于说要不要叫这些霉气起作用,什么时候起作用,那就看宋家人的表现了。
现在,宋临仙就要用窃听符听听他们会憋什么坏。
她双手掐了决,这二人身上的窍听符无风自燃,瞬间化为灰烬,方芳和沈宝珠却是一点都没有觉察。
片刻后,听到方芳小声问沈宝珠这些年在沈家是怎么过来的。
沈宝珠低着头,一边哭一边道:“妈,我从记事起就一直在想,我肯定不是沈家的亲女儿,要不然,他们为何老是叫我干活,干不好就打我,还在外头跟村里的人说我又懒又笨,败坏我的名声,您说,哪里有这样的亲爹娘?”
沈宝珠这话叫方芳十分生气:“太过份了,怎么能这样?临仙在咱们家日子过的可好着呢,吃的好穿的好……”
“一年到头,我连块肉都吃不上。”沈宝珠哭的更凄凉:“有一年他们走亲戚,愣把我一人扔到家里,差点把我饿死,还是邻居大娘看不过眼给了我一块饼子,妈,照您说的当初是抱错了孩子,沈家应该不知道我不是亲生的,可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的意思是?沈家知道你不是亲生的?”
方芳的声音传出,宋临仙都可以想得到,方芳这会儿一定皱着眉头,陷入深思。
沈宝珠点了点头:“我十岁时有一回在屋外偷听,听到沈林和季芹说话,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一回,连宋德都听住了:“怎么回事?”
沈宝珠又哭了起来:“当时爸妈是下乡知青,在村子里也没个亲戚,生产时又只有你们两个人,季芹听说妈妈是燕京城的,又听说过不了多久就会回京,就动了心思,于是季芹就特地叫她姐姐把两个孩子换了……”
宋临仙咬紧牙关。
她前世就觉得挺奇怪的,两家换回孩子时还好好的,可后来方芳和宋德对沈家人就越来越不待见,对她也好像是仇人似的。
敢情原因就在这里啊。
没想到沈宝珠心肠这么狠毒,还编谎话往沈家身上泼脏水。
沈家千娇万宠的养了她十三年,头一天见着亲生父母,就能翻脸不认人。
还季芹故意抱错孩子,谁信啊。
当时可是七十年代初,那个时期处处讲成份,沈家八辈子贫农,说出去多光彩多威风的。
而宋德和方芳当时就是被下放的知青,日子穷的叮当响,连饭都快吃不起。
季芹是傻了还是脑袋驴给踢了,会用自己的亲生女儿换宋家的闺女?
这个沈宝珠,简直就是说谎话都不带眨眼的。
可偏偏宋德和方芳就信了。
他们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是宋家的人,上头有个做领导的老爷子压阵,别人都恨不得巴上他们,自然认为沈家人有着攀权附贵的心思。
“沈家人真够歹毒的。”
宋德痛骂。
方芳恨声道:“你怎么不早点说,你要早点说,看我不骂死他们。”
“我说了谁信啊。”沈宝珠拽了拽方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