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仙看着比自己长的壮实的宋玉仙,没再说话。
就知道会这样,打小,宋德和方芳叫她带孩子,洗碗,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只把她当成家里的佣人,就像她是铁打的一样。
而宋文彬和宋玉仙,却被护的好好的,不说做饭,连倒杯水都怕烫到。
这种差别对待宋临仙也早就习惯了,所以不企望能从这里得到一点父母的关爱。
前世,还曾经渴望过,因为渴望,所以拼命干活,希望有一天,父母也能夸奖几句,甚至心疼一下自己。
可是,经历了那样惨痛的一世,宋临仙对宋家剩下的只有恨
“是啊。”宋临仙笑着夹了一筷子菜给宋玉仙:“妹妹多吃点,吃多了才能长高,你看,你不挑食,现在就比我长的高。”
宋玉仙一仰脖子:“那是,谁叫你吃饭挑三捡四的。”
方芳很尴尬的笑了笑,宋德咳了一声想说句话,外头传来一阵哭闹声:“杀千刀的,不安好心的东西,都欺负到我们工人阶级头上来了……”
“怎么回事?”宋德皱眉,满脸不悦。
方芳赶紧起身,这时,古月的母亲李大娘拉着古月的手连骂带打的踢门进来了。
一进门,李大娘猛一拽古月,坐到地上拍着腿就哭:“我不活了……不活了,宋家仗着有权有势的,欺负老实人了,欺负完老的,又欺负小的,呜呜呜,我们一家老实本份,还叫人骑着脖子拉屎啊……”
宋德被李大娘这话弄的没了食欲,啪的一下放下碗筷:“有话起来说,跑人家家里哭哭闹闹的干什么。”
李大娘吓了一跳,一个激灵就想站起来,可想到古月和她说的话,就大着胆子拍着腿继续哭骂:“呜呜,当官的了不起了,当官的欺负光荣的工人阶级了,快来人啊……”
这话说的,连方芳直皱眉。
宋玉仙一看事情不好,拉着宋文彬就躲到一旁去。
宋临仙不爱看这种闹剧,也想转身进屋。
李大娘眼尖的看到宋临仙要进屋,立马喊住:“缺了大德的,你给老娘站住,咱们把话说清楚。”
宋临仙转身,一双眼睛平静无波。
李大娘指着她又哭了起来:“我不活了,我闺女都叫你欺负成什么样子了,古月多老实的孩子,你竟敢往她身上栽脏!”
“大嫂,你先起来。有事,咱们坐下慢慢说。”
李大娘这才不情不愿的站起身,看着宋家一桌子的饭菜,用力咽了口口水,拽着古月一屁股就坐到饭桌前,径自端起碗筷子就吃。
吃了几口肉,才含糊的对古月道:“你不是饿了吗,赶紧吃。”
方芳厌恶的直皱眉头,但只能忍着。
宋玉仙和宋文彬隔着玻璃窗往外张望,而宋玉仙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宋临仙冷笑,趁着李大娘使劲往嘴里塞肉的空当,厉声道:“古月妈,既然这样,咱们就好好掰扯,你家古月是怎么教育的。”
“咳,咳。”李大娘被宋临仙吓的,肉一下全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的,难受的泪水哗哗的流了一脸。
“你胡说什么。”古月把碗拍在桌上大声道。
宋临仙冷笑“有理不在声高,你叫的再大声,错也在你。”
她从容地走到李大娘身后,伸手往她背上一拍,李大娘满嘴的饭和肉全给喷了出来,整个喷了一桌子。
方芳恶心的直想吐。
宋临仙又严肃地问:“古月妈,你家小古铜是不是撕了古月的作业?”
“什么?”李大娘跳起脚来:“我们家古铜乖着呢,怎么会撕作业?”
宋临仙冷笑:“昨天,古月跟我说古铜把作业撕了,不只撕了我的,连她的也撕了,但今天交作业,她却把各科的都交齐了,而且作业和我写的连字迹都一模一样。”
方芳一听,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厌恶的看了一眼古月,又问宋临仙:“怎么回事,和妈说清楚。”
古月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大声嚷道:“你胡说,分明就是你抄了我的作业,于老师问时你全往我身上栽脏,你……”
李大娘立马跳着骂宋临仙:“放你娘的狗臭屁,我们家古月会抢你作业?分明是你抄我家古月的。”
“哈!”宋临仙被气乐了,盯着李大娘一字一句的问:“你的意思是,老师不分青红皂白胡乱陷害她?老师们都是教书育人知书达理的,我也不是于老师的亲戚,她犯得着偏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