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对此并不感兴趣,他只关心那滴精血,询问道:
“东华,那滴精血你准备怎么处理?”
东华思索片刻,若有所思道:
“精血一共两滴,还有一滴不知去向,我猜测另外一滴应该在魔族,我准备找到另外一滴,再考虑如何处理,
况且缈落对精血有感应,以我目前的情况,还无法解决缈落,还是不要随便刺激到她。”
墨渊颔首,不再搭话,瑶光见状,又好奇道:
“对了东华,这精血在白凤九身上这么多年,你这直接取出,对她会有什么影响?”
东华抿了口茶,语气慵懒道:
“精血其实是大补之物,而白凤九的资质,很大程度是受这精血的提升,
只可惜,缈落的精血,虽补也毒,如今精血强行取出,今后她的修为再不得寸进。”
瑶光了然:
“那若是这滴精血,被白凤九吸收了呢?”
东华冷笑:
“若吸收了,白凤九就会成为缈落的傀儡和容器。”
墨渊皱眉,思索道:
“难道白止和缈落勾结了?”
东华微微颔首,嘲讽道:
“很有可能,不过,俩人都是老狐狸,都想利用对方,缈落想留个夺舍的机会,而白止想利用浊息来接近我。”
“啧,啧,啧,做白家的女儿,还真是可怜。”
话虽是同情,可瑶光的语气,却是透着那么点子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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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招呼着宾客们的凝裳,一直没看到白凤九的身影,不禁奇怪道:
“奇怪了,凤九一贯最爱凑热闹,这都快结束了,怎么都还没看到她?”
白真虽依旧疼爱白凤九,但因着上次少辛说的那些,白真心中到底有了些隔阂,
再加上总觉得亏欠了白浅,心中的天平,不由便偏向了白浅,以为白凤九又是表面欢喜,实则不愿来送嫁白浅,
白真语气便有些生硬道:
“凤九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阿娘你不要总是惯着她。”
凝裳叹了口气,随口应承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
见凝裳态度敷衍,白真无奈,干脆打了个招呼离开了,待白真离开,凝裳始终有些不放心,
便招来侍女让去找找白凤九,结果,不一会儿,出去的侍女脸色苍白,慌里慌张的跑了回来。
此时宾客虽已不多,但也都是些青丘常走动的亲友,见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侍女所吸引,
白止连忙给凝裳使眼色,凝裳见状,赶忙上前带走侍女,直到远离人群,这才语气不悦道: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惊扰到客人怎么办?”
侍女脸色依旧苍白,颤抖着声音,惊慌道:
“狐........狐后,凤........凤九........小殿下,她........她........她........”
凝裳见状,察觉出不对,焦急询问道:
“凤九怎么了?她此刻在哪?”
侍女哆哆嗦嗦道:
“在........在........洞府内。”
凝裳也不指望侍女了,直接闪身来到白凤九的洞府,随后差点被眼前所看到的,吓晕过去,
凝裳焦急的上前,连忙查探白凤九的情况,见身体并无大碍,凝裳稍稍松了口气。
又忙不迭施法,帮白凤九治疗脸上的伤,随着凝裳的施法,白凤九脸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开始愈合,
可惜,待伤口愈合后,不管凝裳使用多少神力,那脸上留下的几道狰狞疤痕,却怎么也治愈不了。
凝裳无法,只能连忙招来医女,医女一番检查后,无奈叹口气道:
“狐后,凤九小殿下应当是中了毒,且毒素较为繁杂,我需要取些小殿下的血,细细研究下。”
“中毒?怎么好好的,会被人划伤脸,还会中毒?”
凝裳实在想不通,想着难道是凤九招惹了谁,对方趁着青丘办喜事,偷袭了凤九?
实在毫无头绪,凝裳只得守着白凤九,同时传讯给白奕夫妻,让他们抓紧回来,
白奕夫妻收到消息,立刻就回来了,可白凤九未醒,三人再着急也只能守着。
直到宾客们离开,白止回来后,白凤九才悠悠转醒,一醒来,察觉自已可以动了,
白凤九慌忙起身,拉住守在榻边的凝裳,哭喊道:
“阿奶,你快救救凤九,帮凤九治一下脸,凤九的脸被姑姑毁了!”
凝裳本还处于心疼当中,听白凤九提起白浅,顿时有些懵,不敢置信道:
“你说什么?”
守在周围的白止三人,也都不敢置信,纷纷看向白凤九,等待她解释,
白凤九见几人都不信,也顾不得解释,只是焦急的抓住凝裳,哭求道:
“阿奶,你快帮我治治我的脸,我脸上好痛。”
凝裳有些不忍,连忙搂住白凤九,安抚道:
“凤九别哭,你的脸阿奶已经帮你治过了,剩下的,还需要医女研究一下。”
“治过了?”
白凤九微微一愣,随即抚上自已的脸颊,当触摸到那一道道凸起时,白凤九拼命摇头:
“不,不可能,阿奶你是不是不愿帮我治,明明我脸还好疼,脸上还有伤口。”
说完幻化出水镜,看向水镜中的自已,当看到脸上那几道狰狞疤痕时,白凤九彻底崩溃了,
她狠狠打散水镜,使劲抓住凝裳的胳膊,哭喊道:
“阿奶,我的脸,我的脸为何还会有疤痕?为何不能恢复?”
这样的白凤九,让凝裳几人十分的心疼,凝裳揽住白凤九的肩膀,努力安抚着她的情绪,温声哄道:
“凤九乖,相信阿奶,这疤痕只是暂时的,阿奶已经让医女去研究了,等医女研制出解药,一定可以治好凤九。”
“解药?”
听到解药二字,白凤九稍稍平复下去的情绪,又再次激动起来,她看向凝裳愤恨道:
“阿奶,我是不是中毒了?”
见凝裳点头,白凤九面露狰狞,死咬着牙,有些语无伦次道:
“一定是那盒粉!”
“对!一定是!是白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