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负责《权术篇》和《兵道篇》这两科的考官,先各出了两个题目。
江尘稍微做了一些思考,便是洋洋洒洒开始回答。
思路清晰,观点新颖,立意高远,境界无穷。
不但这两个考官,便是有些朝臣,也是鼓起掌来。
两名考官更是被江尘折服,当场为江尘担保起来。
接着,负责《灵药篇》的考官也出题了。
“第一题,灵药培育的问题。试问一下,那凡阶九品的灵药三仙草,按说是一株三枝,如天上三仙。因何培育之时,总是出现一株一枝,或者一株二枝的情况?”
懂得培育灵药之人,都暗暗骂这考官,这题目也太刁钻了吧?
这题目,怕是连考官自己都搞不清楚吧?
江尘淡淡一笑:“道理很简单,三仙草,乃是三株并蒂之灵药。若是施灵肥的时候,稍微有些偏差,导致其中一株过强,便会吞噬其他二株。所以,三仙草的培育,土壤的耕耘,灵肥的施用,分毫不能有差。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那考官仔细一想,猛然一拍脑袋,“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种事呢?还以为是种子的问题!”
那考官眉开眼笑,看向江尘的眼神,不禁多出了几分佩服。
接着,他又问了两个问题,都被江尘完美回答。
那考官当下来到东方鹿面前:“陛下,此子灵药方面知识渊博,远超老朽。那份答卷,微臣也觉得,不应该是江小侯所作,我甘愿为他担保!”
一人说话,可能分量不重。两人说话,也有可能是巧合。
但是,三人说话,那便不可能再是巧合了。
这情形,便是大大超出人们的预料。
局势,悄悄地开始发生变化。
第四位考官,却是负责《武学篇》的。
在这个领域,江尘就更加游刃有余了。
那考官连续问了三个问题,都被江尘很轻松地解答了。
而且经过江尘的一番讲解,让他大有豁然开朗之感。
“陛下,微臣是习武之人,敢用项上人头为江小侯担保。若他这水平过不了基础考核,那整个王都的年轻一辈,只怕无人能过。”
这话,便是说得更彻底,更绝对了。
龙腾侯面色微微一沉。
这是打脸吗?我女儿龙居雪,乃是先天青鸾之体,天赋见识,难道会输给这小子?
“陛下,江尘此子,目无法纪,纵然有些才华,但屡次犯下大事。臣以为,不可包庇此子。”
龙腾侯终于站出来说话了。
他开口,便代表着一部分人的态度了。
果然,朝中群臣,好些个跟着跳了出来,纷纷恳求东方鹿从重处理,以正国法!
“众卿,江尘此子,才华横溢。又岂会答出那样一份狗屁不通的答卷?我要委派杜卿,速速去查核一番,是否有下面的不肖之辈,暗中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东方鹿对那些咄咄逼人的进言来了个冷处理。
这番话,却是等于是公然庇佑江尘了。
龙腾侯正要开口,忽然殿外传来一阵轻音。
“不必查了!真相,本公主已经查出来。”
此时,那勾玉公主一身甲胄,英姿勃发地走了进来。
而她身后,却是跟着一批虎狼之士,显然都是王宫近卫。
而这近卫,则绑缚着几个人。
杜如海一见这绑着的几个人,面色大变。
这些,可都是他的心腹啊。
这些家伙,关键时刻竟然顶不住?
还有一个披金戴银,满身珠光宝气的中年妇人,一脸油光,涂脂抹粉。
却是杜如海的老婆!
那妇人一见到杜如海,大骂起来:“杜如海,不是说你犯了事,被打入天牢了吗?你怎么在这里?”
杜如海跳了起来:“谁说我打入天牢了?这是造谣!你这个笨女人,你是不是乱说了什么?”
那妇人一愣:“我……我全说了啊。不是说坦白从宽吗?”
勾玉公主冷笑一声:“王兄,我对杜如海贪赃枉法早有耳闻,一直暗中观察,搜集证据。这次各方证据汇集在一起,果然大有收获。
这是杜如海妻子的口供,还有画押。包括杜如海在潜龙会试上的徇私舞弊,都有详实证据。”
“还有这个马大同,是杜如海的心腹。整件事情,便是杜如海吩咐他去做的。马大同,在陛下面前,正是你戴罪立功的时候!”
那马大同也不敢去看杜如海,战战兢兢跪地,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整件事如何掉换答卷,如何掩人耳目全部倒了出来。
东方鹿越听之下,面色越是阴沉。
“那原来的答卷呢?”
勾玉公主从一名近卫手中接了过来,呈递上去:“这马大同还算是聪明人,知道留一手。杜如海叫他毁掉,他却偷偷留着,算是一道救命符。”
人证,物证俱在。
接着,模仿江尘笔迹的一名执事,也老老实实交待了问题。
而所有的罪证,都无一例外,全部指向杜如海。
一条条罪状,不断递上来。
杜如海两眼一抹黑,血压直线升高,脸色惨然,一屁股坐倒在地。
忽然间,眼神瞥见龙腾侯,杜如海便似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龙侯,你为我说句话。我杜如海,也是有过功劳的啊。”
这个时候,杜如海就好像一坨屎一样,谁沾上谁就晦气。
龙腾侯眉头微微一皱,暗骂了一句废话,一脚便将他踢开。
“本侯平生最瞧不起你这种贪得无厌,嫉妒贤良的小人。”
“陛下,臣平生最看不起此等奸贼,恳请陛下下诏,让臣下将此贼拉出去枭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