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其中有不少识得刘大虎和周玉兰的人。
有那消息灵通的,更是开始议论起来,
“听说,这刘大虎和方国公的小妾搞到一起去了。”
“被国公爷和周氏抓了个正着。”
“不是吧!这刘大虎胆子也太大,他怎么敢的?”
“嗨,有什么不敢的,正所谓色胆包天嘛!”
“还有更离谱的呢,国公府小妾生的一双儿女都是刘大虎的种。”
“天啊!这也太…太离谱了。”
众人都要惊掉下巴了。
“敢情方国公不仅被小妾戴了绿帽子,而且还替别人白白养了十多年的孩子。”
“这哪能忍得了?”
“那小妾是不是被浸猪笼了?”
“哪能啊,方国公只是将她和她的一双儿女赶出国公府而已。”
“一根毫毛也没动她们的。”
“这也太心慈了些,换作是我,定要将那小妾先打个半死,然后直接浸猪笼。”
“谁说不是呢?”
“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该不会是胡诌的吧?”
“听方国公府的家丁说的,假不了。”
众人哗然…
“这刘大虎还真是够无耻的,将自已的孩子放在国公抚养。”
“同时,还给国公爷戴着绿帽子,他还真做得出来。”
“也就是看方国公心善,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真是不要脸!”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刘大虎的脸成了猪肝色,
“周氏,你这个妒妇。”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就应该谨守三从四德。”
“竟敢将夫君我绑了游街。”
听着刘大虎的叫嚣声,周玉兰撇了撇嘴,冷声开口,
“你未将我当妻子看,我又何必从你。”
“原本你一穷二白,甚至想要入赘我们周家。”
“当时,我见你们刘家就你这么一个独苗,便不忍心你入赘,断了你们刘家的香火。”
“最后,我带着丰厚的嫁妆下嫁于你。”
“可你,又是如何对我的?”
“挣了几个臭钱,便在外头各种拈花惹草,逛妓院,养外室,你哪一件对得起从前对我许下的誓言。”
“甚至连国公府的小妾,你都要染指。”
“你不要命,我周玉兰还要呢。”
“也就是方国公心善,不追究,否则你现在哪还有命在?”
刘大虎讽刺大笑,
“哈哈哈…所以,你这样对我,是为了巴结方国公。”
“你这样上杆子去拍马,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你这个贱货。”
周玉兰闻言,眉眼一冷,
“来人,给我掌嘴。”
“是。”
一个小厮领命,便毫不犹豫上前。
一把抓住刘大虎的胸口。
啪啪啪…
开始掌嘴。
刘府所有下人的身契都在周玉兰手中。
他们自是听周玉兰的。
“啊…啊…你这毒妇,贱人,老子早晚有一日要弄死你。”
“很好,不要停,打到他嘴巴不再那么贱为止。”
周玉兰眉眼更冷了,
“当老娘是吓大的不成?”
“还敢来威胁我?”
巷子外的嘈杂声将睡梦中的吕幔青给惊醒了。
她立刻分辨出巷子外头,是刘大虎的声音。
“是大虎哥哥!”
她惊呼一声,跳了起来,不管不顾地便小跑着冲了出去,
“大虎哥哥!”
刘若天和刘心月也被惊醒了。
刘若天见吕氏大叫着跑走了,便也起身跟了上去。
不过,他只敢站在巷子口,远远观望。
刘心月则寻思着,该去找洛哥哥了,根本没有心思管旁的事。
吕氏冲出去之后,远远看见刘大虎被人押着,在掌嘴。
她也顾不上别的了,直接扒开人群冲了上去。
用最大的力气将那正在掌嘴的小厮一把推开,
“滚开,别打我的大虎哥哥。”
说罢,她伸开双手,挡在了刘大虎前头,
“还有没有王法,竟敢当街打人,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报官。”
吕幔青的出现,让刘大虎又惊又喜,
“小茉莉!”
他激动得都快哭了。
小厮被推了一下,险些摔倒。
又听吕氏如此说,便看向周氏。
周氏则是抬手,往下压了压。
步辇便缓缓落到地上。
她起身,脸上噙着讽刺的笑意。
她走到吕幔青跟前,见她护住身后的刘大虎。
看上去很是有些痴情。
她脸上的笑意不觉又浓了些,
“王法?”
“你原来还知晓王法?”
“你以国公府妾室的身份,私通有妇之夫,又该当何罪?”
“刘大虎将我的银子偷拿出去,给你这个外人,我又该不该报官?”
吕幔青闻言,脸色煞白,小声反驳,
“我没拿,那银票你不是都拿回去了吗?”
“还有,我家…方国公都不计较我的事,那旁人又有什么权力来管?”
“呵呵,这一次的我是拿回去了,那从前的呢?”
吕幔青哪里会认,
“我一直住在国公府,锦衣玉食的,哪里需要大虎哥哥给我银钱花。”
周玉兰大笑着看向围观的人,
“她说她勾搭我男人,却从未拿过他的银子,你们可信她说的?”
“自是不信的。”
众人起哄。
“她说,从未向刘大虎要过银子,可就我撞见的这一次,刘大虎便给了她两万两银票。”
“你们说,这世上哪就有如此巧的事?”
“自是没有这般巧!”
围观的人群,又热闹起来,同时又开始议论纷纷,
“这个就是方国公的小妾?”
“长得也不怎么样,一股小家子气。”
“样貌也一般。”
吕幔青现下脸上的瘀青还未消。
身上的衣裙皱巴巴的,还沾上了不少泥土。
蓬头垢面,也没有梳妆。
一眼看过去,观感确实很差。
“还是周氏更有些大家闺秀的模样,落落大方,样貌也好些。”
“这刘大虎怕是瞎了眼,才会看上她。”
“刘大虎还将周氏的银子拿去送给这小妾,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刘大虎就该把眼睛剜出来,好好洗洗。”
说什么的都有,刘大虎忍不住开口,
“什么叫你的银子?”
“那些银子都是我辛苦挣回来的,老子花的是自已的银钱。”
周氏笑而不语。
刘家的所有产业,都记在她周玉兰的名下。
这也是成婚前,父亲逼着刘大虎答应下来的。
当时她还觉得父亲多此一举。
成婚了,便是夫妻。
正所谓,夫妻本是一体。
何必分得那样清楚?
而且,她也相信刘大虎会一辈子对自已好。
可现下看来,父亲真是有远见。
总之,现在发生了变故,她总不至于被动。
她可以轻松将刘大虎扫地出门,却不让他带走任何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