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见状,惊了一下,立刻探出身子想要进去揽住张袖儿。
却不料,张袖儿在屋里,他在门外,被那门槛给绊了一下!
赵阳猛地脸色一变,知道自己也一定会摔下去,不过这样一来,不把张袖儿压死才怪,他立刻往下一倒,伸出那粗壮有力的手臂,一把挽住了对方的柳腰,自己朝着地上砸去。
砰!
一声闷响过后,赵阳摔倒在地,张袖儿则没什么事,只不过这摔下来的姿势有些怪异……
张袖儿脸红到了脖子根,赶紧七手八脚的站起来,把赵阳也扶起来。
“赵阳,你没事吧?”
赵阳起身揉了揉肩膀,道:“没事没事,不碍事,袖儿姐,我身子可硬朗了!”
“还说没事,都流血了!”张袖儿转身,拿了一些纸巾,帮赵阳擦了擦鼻血。
赵阳一阵尴尬,道:“天热儿,上火了!”
“三年了,你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擦着擦着,张袖儿定定看着赵阳,一阵欣慰。
“说来话长,回头我再好好跟你说。”
“那……你这次回来不走了?”
“不走了!对了,袖儿姐,我爹和我妹妹去哪了?”赵阳问道。
他这才想到,要是父亲在家,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张袖儿被欺负,毕竟李平和张袖儿,是村里为数不多愿意和赵阳家来往的人,两家又是隔壁邻居,关系一直不错。
张袖儿下意识地望向赵阳家的方向,眉头微微一皱,问:“怎么,最近发生的事情你不知道?”
“什么事?”赵阳有些莫名其妙。
张袖儿犹豫片刻,微微低头道:“你爹好像在县医院住院,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
赵阳一惊,立刻道:“袖儿姐,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快告诉我!”
“赵阳……”
见张袖儿欲言又止,赵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道:“你家三轮车我用下,我这就去县医院!”
张袖儿指着外面,道:“雨棚那!”
赵阳立刻跑了过去,骑上自行车撒丫子拼命的蹬着离开。
看着赵阳远去的背影,张袖儿喃喃自语:“当年那个坏小子,现在也长成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赵阳骑着三轮车在乡间土路上飞驰,晚上七点多的时候赵阳终于把车骑进了县里。
来到住院部二楼,离了老远赵阳就看到一个可爱秀气的侧脸。
这张脸虽然已经三年没见,变化又很大,赵阳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樱桃!”
赵樱桃刚打了一暖瓶水,正准备回病房,耳边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心中一跳,立刻转过身来。
目光所至,一个高大结实的身影,就站在楼梯口的地方。
“哥?”光线很暗,距离很远,赵樱桃感觉这个身影无比熟悉,却还是有那么一丝丝不确定。
这一切都来得太意外了。
那个身影并没有说话,而是快步走向她,当赵樱桃看清楚那张脸的时候,心中猛然涌起一阵激动,她立刻冲过去,兴奋地大声叫道:“哥,你回来了!”
赵阳哈哈一笑,冲上去一把抱住樱桃,捏住赵樱桃的鼻头,轻轻扭了一下。
当年瘦了吧唧的小丫头片子,如今长成大姑娘了,这身段,这鼻子,这眼睛,活脱脱长成个大美女!
樱桃臊红满脸,连忙脱离赵阳的魔爪:“哥,你烦死了!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这不是想给你们个惊喜嘛,再说了,爹不希望我回来,我要是提前打电话,咱爹不答应怎么办。”
赵阳笑嘻嘻的,从小他就这么做弄樱桃,俩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比亲兄妹还要亲。
“对了小妹,爹住院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赵阳收起戏谑地姿态问道。
樱桃蓦然抬头,发觉赵阳的脸色变得极为凝重,心里咯噔一下,犹豫再三,还是说道:“医院检查过了,爹没得什么大病,主要是被气的。”
“气的?”赵阳急忙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樱桃点点头,立刻将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跟赵阳说了。
一个月之前,村西头的李丙炎死了,老头七十一岁,吃着饭呢突然暴毙,把全家人都吓得不轻,连医院都觉得这老头死得蹊跷。
家人求仙问卜,最后大仙一算,说他们家霉运当头,必须找个风水好的地方,风风光光把老头下葬,否则半年之内必定还有祸事临门。
这大仙东寻西找,竟然看中赵阳他娘在山上的那块坟地了!
赵一山当然不同意。
李兴茂不死心,三天两头上门,从开始好说歹说,到后面许诺各种好处,见赵一山死活不答应,又开始威逼利诱。
赵一山个性执拗,这种原则上的事情,他当然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
李兴茂最后像是发了疯,天天登门来找赵一山,他不来,就让他儿子女儿来,天天把赵家搞得闹闹哄哄的,赵一山心情越来越差,后来发生的一件事,直接把他气得住到医院来了。
听到这里,赵阳怒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