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胡善祥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留下朱瞻基一个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胡善祥快步走到房间门口时,脚步顿住了,转身看着朱瞻基,冷冷道:“殿下,我可以不管自已,但我的孩子还小,如果谁动了我的孩子,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胡善祥言语中的决绝让朱瞻基心里怕得很,他下意识地跟上去,直到进了屋子。屋里的气氛凝重压抑,胡善祥和朱瞻基坐在床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最后还是朱瞻基先开了口,他轻声问道:“善祥,你能相信我吗?”
胡善祥看了一眼朱瞻基,然后又把目光投向床上的孩子,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道:“殿下,我没什么想法,只希望能好好照顾孩子。”朱瞻基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善祥,我知道的。”他握住胡善祥的手,道:“善祥,我知道你对我失望透顶,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胡善祥微微颤抖着嘴唇,道:“殿下,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我只想好好照顾孩子。”两人相对无言地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天刚亮,胡善祥就被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吵醒。她惊慌失措地坐起身来,发现儿子正在不停地咳嗽。她赶紧抱起孩子,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试图缓解他的不适。
韦珍听到动静,立刻跑过来帮忙。她接过孩子,仔细观察着他的症状。看到孩子咳得那么厉害,韦珍心疼不已。她决定采取一些措施来帮助孩子咳出喉咙里的痰。韦珍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指,伸进孩子的嘴里,试图刺激他呕吐。这一举动让胡善祥和朱瞻基大吃一惊,他们惊讶地看着韦珍,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韦珍严肃地解释道:“殿下,你们相信我一次,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小殿下好。他喉咙里有东西卡着,必须吐出来才能舒服些。”胡善祥紧张地看着韦珍,担心地问:“这样会不会伤到孩子啊?”
韦珍摇摇头,安慰道:“不会的,我有分寸。你们放心吧,我不会伤害小殿下的。”朱瞻基犹豫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对韦珍说道:“好吧,那就听你的。”韦珍点点头,继续轻柔地刺激孩子的喉咙,试图让他吐出喉咙里的东西。经过一番努力,孩子终于吐出一大口浓稠的脏东西,咳嗽也逐渐平息下来。
靛青和莲红赶紧叫来了太医,太医仔细查看后,脸色舒缓了许多,说道:“小殿下身体内的毒素已经被清除了一部分,目前状况有所好转。不过还需要再观察几天,在此期间你们要细心照料小殿下。”胡善祥听后连连点头,并命人将太医送出了房间。朱瞻基见状也终于放下心来,转头出门审问一旁的孙宝珠,准备继续审问她。
只见孙宝珠双手紧紧捂住自已的脸颊,不断发出呜呜呜的哭声。当她发现朱瞻基走过来时,更是哭得越发大声,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流淌不止。然而,朱瞻基却面色阴沉,语气不善地对她说:“如果你想要洗清自已的嫌疑,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真相交代清楚。否则,如果你只是一味地哭泣而不肯说出实情,那么我会立刻将你打入冷宫,让你在那里尽情地哭泣!”听到这番话,孙宝珠惊恐万分,顿时止住了哭泣:“大郎,你如今为何变得如此残忍、如此冷酷无情呢?”
朱瞻基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孙宝珠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哭,话都说不清楚,他大声喝道:“来人,将孙太孙嫔关入冷宫。”听到这个决定后,孙宝珠开始奋力挣扎,并大声喊道:"昨天早上,我带着荷花和桂花去小厨房做菜,但我根本就没有碰过那些糕点啊!荷花和桂花都可以为我作证!" 然而,当她看向荷花和桂花时,她们却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荷花和桂花站在一旁,低声说:"孙太孙嫔是否碰过糕点,我们确实不太清楚……" 孙宝珠万万没想到,就连自已身边最亲近的宫女们都背叛了她。此刻,一股巨大的力量涌上心头,她猛地拉住荷花和桂花,愤怒地质问:"你们就在我身边,怎么会看不到呢?你们在撒谎!为何要这样对我?"
荷花和桂花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齐声回答:"我们当时只是在专心干活,真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荷花接着解释道:"我当时一直在忙着烧火,始终低着头,根本没有注意到别的情况。" 桂花也附和着说:"我当时正在洗菜,同样也不知道主子究竟有没有做其他事情。"
孙宝珠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她感到无助和困惑,心中充满了各种情绪。她开始回想整个事件的经过,突然想起了吴春儿曾向她提出这个建议。难道这一切与吴春儿有关?她不禁怀疑起自已是否被利用了。
在绝望之中,孙宝珠大声呼喊着:“殿下,请相信我!还有一个人有嫌疑,那就是吴春儿!您也了解我,我根本不喜欢做菜,更不可能亲自下厨。这道菜是吴春儿告诉我的,她还让我借此机会好好讨好太子妃。我真的没有下手啊!”
事实上,当朱瞻基最初得知孙宝珠亲自为太子妃准备菜肴时,就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异样。孙宝珠自入宫以来一直过着娇生惯养的生活,别说是烹饪,就连洗菜这样简单的事情她都不曾做过。所以,她主动提出为太子妃做菜的举动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几乎可以说是天方夜谭。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了小团子中毒的事件,这是否意味着有人蓄意嫁祸呢?
他虽然厌恶孙宝珠搬弄是非,但是更想把背后之人找出来,这个吴春儿看来更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