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珍看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只能客气地说道:“孙太孙嫔年纪尚轻,肯定有自已的孩子,不要着急。”这时,胡善祥却插嘴道:“妹妹这般羡慕,去求庙里的送子观音吧!观音娘娘看着你这般心诚,说不定就送你一个孩子了。”说完,她跟太子妃行礼:“娘,我回来了,殿下也回来了,有事先去找爹商量。”
听到胡善祥这么促狭的话,大家都微微一笑,孙宝珠脸都青了,这个胡善祥就是假模假样,现在大郎根本不宠幸自已,能生什么孩子?太子妃点点头说道:“小团子你养得好呀,以后你出宫的时候就把他抱到我宫里,我也是闲着无事,看着他心情也好些。”
胡善祥点点头,拿出今日杜秋娘送的样品奉上:“娘,这是今日我出宫拿到的样品,您看着挑,您看看你喜欢什么?要是都喜欢全收了!”这话霸气,太子妃接过来一看,笑着说:“这几个样品看着都挺不错的,我都留下来吧!善祥,你用心了,每一次都给我带东西。”胡善祥说:“娘您客气了,杜秋娘为人豪爽,每一次都让我多带点,您要是还喜欢什么直接跟我说哈!”
孙宝珠却在一边阴阳怪气:“胡姐姐这是赚了多少钱,怕是不少吧!我记得太祖爷说过,皇室中人不可与民争利,姐姐怕是忘了太祖爷说的话了吧!”胡善祥心中冷笑一声,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哦?是吗?不过这个店铺倒也不是我的,是杜秋娘的,她可是京城鼎鼎有名的商户呢!至于你说的太祖爷的话,妹妹怕是不大清楚,有些事儿不知道的就不要乱说,多嘴多舌的惹人讨厌。”胡善祥现在是一点也不客气了,直接点明了孙宝珠的无知和嫉妒心理。
孙宝珠听到这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泪汪汪地看着胡善祥,委屈地说道:“胡姐姐,我这是善意提醒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真的很冤枉啊!我只是担心姐姐会受到惩罚,才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我的心是好的呀!”朱瞻基刚刚跟父亲商量完事情,正准备过来向胡善祥请安,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了这场口舌之争。他皱起眉头,无语地对孙宝珠说道:“宝珠,你真有这么好心吗?如果你真的是为了善祥着想,就不会给她扣上与民争利的大帽子。你自已说说看,你这样做,你自已相信吗?”
朱瞻基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和失望,让孙宝珠感到不可置信,但是又想不出辩驳的话来。她低下头,只能默默地哭泣。而胡善祥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孙宝珠的表演,心中充满了不屑。朱瞻基看着眼前的孙宝珠,眼神中透露出失望和无奈,他冷冷地说道:“我有事跟母亲说,你先下去吧!”说完便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太子妃听到儿子这样说,心里明白儿子心里厌恶孙宝珠搬弄是非,于是连忙开口附和道:“你先下去吧,以后说话做事都要谨慎些。”她用严厉的目光瞪着孙宝珠,警告她不要再惹事生非。孙宝珠听到这话,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委屈感,但还没来得及哭出声来,就被一旁的宫人们给架走了。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哭喊着:“殿下……”然而,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宫殿里,只留下一片寂静。
看着孙宝珠离去的背影,朱瞻基和太子妃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个画面既带着一丝搞笑,又显得十分滑稽。他们没想到孙宝珠会如此不识趣,在这种场合下还不知好歹地哭闹。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朱瞻基才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母亲:“母亲,你可知道吗?今天我出宫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举人,他告发有人科举舞弊,而这起事件的源头竟然是住在彭城伯府的远房亲戚。听说这个人还是您堂爷爷的孙子呢!”听到这里,太子妃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堂爷爷的孙子?那是谁啊?”她努力回忆着家族中的亲属关系,却始终想不起这个所谓的堂爷爷和他的孙子。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她感到十分困惑。
毕竟,科举考试是国家选拔人才的重要途径,任何与舞弊相关的事情都会引起轩然大波。而现在,这件事竟然涉及到了自已的亲戚,让太子妃感到十分棘手。她只能让身边的女官亲自去请彭城伯夫人,彭城伯夫人倒也识趣,来得很快,到了宫里,她就看到太子妃和太孙一脸严肃的表情,心里有点慌地说道:“殿下,这是怎么呢?我最近没犯事儿呀?”
彭城伯夫人一脸紧张地看着他们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实话,自从上回生子符的事情爆发,她的胆子也吓破了,要不是后来查出来真相,她都得被连累了。
现在她是战战兢兢,什么都不敢做了,什么雄心壮志都没有了,只想着安安稳稳的,特别是胡善祥还生了男孩儿,也是长子嫡孙,孙宝珠更加没有指望了,她也彻底放弃了孙宝珠。胡善祥看着她这样,只能跟她解释道:“夫人,您的远房亲戚卷进了科举舞弊的案子。”
彭城伯夫人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啊!怎么会这样?”彭城伯夫人大惊失色,她没想到自已的远房亲戚竟然卷入了这么严重的案件。彭城伯夫人焦急地问道:“殿下,那该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知道科举舞弊可是大罪,如果真有此事,不仅她的远房亲戚会受到严惩,连她也可能会受到牵连。彭城伯夫人连忙向胡善祥和太孙求情:“殿下,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啊,请你们一定要帮帮我!”胡善祥安慰道:“夫人,先别急,我们也正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你先说说你的远房亲戚是怎么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