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听到她这般话,只觉得一阵无奈涌上心头,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为何总是觉得善祥在针对你呢?华太医乃是善祥请来的,她听闻你病倒后,不顾自已尚在月子之中,立刻便派人去请了太医前来。况且那血燕也并非被她拿走,而是我命人取走的。你为何不先问个清楚明白,莫非你就是有意要将此事怪罪到善祥头上不成!”
孙宝珠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她直直地望着眼前之人,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为何对我如此绝情?你应该知晓我的身子骨有多差,若无血燕滋补,恐怕会越发孱弱下去。如今你心中只有那善祥一人,全然不顾及我了么?难道我的生死于你而言,已经变成无关紧要之事了么?”
正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华太医忽然插话道:“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得到朱瞻基的许可后,他继续说道:“孙太孙嫔的体质本就虚弱,正所谓虚不受补,此时若是大量食用血燕,非但无益,反倒可能会带来害处。依臣之见,还是应当慎用为好。”
孙宝珠这时却已经顾不上其他任何事情了,她满脸怒容、气势汹汹地怒吼道:“你这个没用的庸医!肯定是胡善祥那个恶毒女人派来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收了她的贿赂啊?不然怎么会帮着她说话呢!以前那些太医可都没像你这么说过!”华太医听到这话也不禁动气了,他立刻毫不客气地回怼过去:“孙太孙嫔,请注意你的言辞!虽然微臣的医术称不上登峰造极,但像这种常见的病症还是能够轻松应对的。这么多年来,还从没人敢如此诋毁污蔑我!你说话可要拿出真凭实据来!”
孙宝珠这时候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眼前之人并非普通角色。毕竟,这宫廷之中最为擅长妇科诊治的便是华太医。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他,将来万一自已身体出了状况,恐怕就无处求医问药了。于是,她赶紧放低姿态,赔礼道歉道:“华太医,真是万分抱歉啊!我刚刚发烧发得昏天黑地的,脑子都糊涂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胡乱瞎说一通。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呀!”
然而,华太医对这些话置若罔闻,直接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毕竟像这样的权贵之人,他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些人往往欺软怕硬,对于那些无权无势的人肆意欺凌,但当面对有权有势之人时,则又变得低三下四、阿谀奉承。真是令人唏嘘不已......朱瞻基看到这种情况,心中也有些尴尬,于是便吩咐袁琦将华太医送出门外。可谁曾想,华太医对孙宝珠的所作所为实在看不下去,临行前竟然拉住袁琦,压低声音说道:"孙太孙嫔的病症分明就是她自已瞎折腾导致的。我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手部之所以会出现僵硬干裂、冰凉刺骨的症状,完全是因为长时间接触冰水所致。"
袁琦听闻此言,大为惊讶。他万万没有料到,这位孙太孙嫔居然如此不懂得爱惜自已的身体,手段也愈发过分起来。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返回宫殿,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知给朱瞻基。朱瞻基听完之后,怒火中烧,但转瞬之间又冷笑出声:"袁琦啊,你说说看,难道是我对她说得不够清楚吗?竟然纵容得她如此无法无天!"
袁琦一脸无奈地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对于这位孙太孙嫔,他实在是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她不停地折腾,似乎想要达到某种目的,但又让人觉得她只是出于不甘心。袁琦心里暗自叹息,这位孙太孙嫔显然是不愿意接受现实。她不甘心未来的国君会将情感投向他人,更不甘心自已失去原有的地位。然而,她的做法却显得有些愚蠢,总是做事不计后果,不给自已留任何后路。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最终还是把自已给坑了。
孙宝珠这般闹腾,如今已经没人再怜悯她了。连胡善祥都未曾料到,她竟然会使出如此昏庸的招数。也许是朱瞻基的话语让她乱了方寸,以至于她开始不择手段。朱瞻基面对孙宝珠,已是无话可说。他最后郑重警告道:“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的,你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我现在所喜爱的、想要守护的、深爱着的人唯有善祥。你这样做不仅无法改变现状,反而只会伤害到你自已。所以,请停止这些毫无意义的举动吧。”
孙宝珠自从那一闹剧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彻底安静了下来。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出来交际,整日闷在宫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认命了。但胡善祥心里清楚,这件事肯定没那么容易解决,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了。时间过得飞快,朱祈慎小朋友转眼间就满月了。这个小家伙长得越来越可爱,白白胖胖的,小脸蛋圆鼓鼓的,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任何人只要抓住他的小手逗弄一下,他就能紧紧拉住对方,一点儿也不认生。太子和太子妃常常派人将孩子抱到太子宫去玩耍,太子宫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气氛越发和谐融洽起来!
满月宴的起源可以追溯到遥远的古代,那时候的人们相信,满月是新生儿成长的重要节点。在众多文化当中,满月都被视作一种吉祥的征兆,它代表着圆满、幸福与昌盛。因此,人们会在孩子满月之际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祈求上苍保佑孩子健康成长,未来一帆风顺。朱祁慎小朋友身为皇室的第四代,又是长子嫡孙,满月宴更是不容忽视,所以太子妃早早就开始准备了。朱棣也发话了,这个满月宴要好好准备,他要大宴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