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善祥脑子有点懵,现在该怎么说才好,难道要领下这个锅吗?不行,原主已经很惨了,可不能再抹黑她已经岌岌可危的形象了,胡善祥赶紧否认道:“娘,您真的把我想得太多都不懂事了,我那天晚上就是想去跟他说清楚的,却没想到被人推进湖里。”这句话让胡夫人脑子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这难道是针对善祥的阴谋吗?
常年经营着后院的胡夫人自然知道,这件事儿不简单,她拍了拍胡善祥的手,叮嘱道:“这两天你就呆在屋子里,什么地方都别去了,我等下再调几个丫鬟婆子过来守着你。”说完这些,就急急忙忙地去调查这件事儿,到底是谁在针对善祥,这件事儿要是不处理好,保不定要出什么事儿!
胡善祥知道胡夫人一向宠女儿,更何况胡善祥现在的人身安全更是关系着整个胡家的未来,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幕后之人!胡夫人手脚很快,丫鬟婆子找了十来个,把胡善祥的屋子包得严严实实的!这般大动静自然惊动了胡荣,胡荣立刻找到了胡夫人,却看到胡夫人房间里都挤满了人,胡夫人看到胡荣来了,不慌不忙地说道:“老爷来了,正好一起陪着我断案!”
胡荣头疼地说道:“芬娘,你这是要干什么?什么事儿要这么兴师动众的?”胡夫人却大声囔道:“善祥大晚上被人推到湖里,未来的太孙妃差点被人害死,老爷您说要不要好好调查?”胡荣见到胡夫人越说越过分了,赶紧把人都叫了出去:“管家,把人带走好好询问,不要漏了什么蛛丝马迹!”
胡夫人气得歪坐在那里,胡荣凑近坐着,好声好气地劝道:“你这又是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大张旗鼓,还嫌家里不够乱吗?”胡夫人却没好气地说道:“我就是要把这件事儿定性,免得老有人说我女儿跟一个穷小子好上了,要私奔!”胡荣摸了摸鼻子说道:“善祥向来娇惯,这件事儿也不全是空穴来风。”
其实胡荣也是听说过这件事的,所以那天才那么生气,他就是觉得女儿那天晚上就是找人私奔去了。胡夫人气得站起来吼道:“老爷,您这是不相信女儿吗?再说呢,要是善祥被人这么造谣,要是传到今上耳朵里,能有我们胡家好日子过吗?您真的要好好想想了!”
胡荣恍然大悟,难怪自家夫人这样子,就是想把这件事儿定性,免得女儿被冠上婚前失贞的恶名,这背后之人实在狠毒,不仅是要毁了善祥,还毁了胡家,一旦想到这里,胡荣也坐不住了,这件事儿要好好查,查得清清楚楚。胡夫人又添上了一把火:“我可听说了,太孙有一个红颜知已,要是善祥这件事被人歪曲利用,那么我们胡家可是跳到河里都洗不清了!”
胡夫人一段话说得在情在理,这让胡荣更加重视这件事儿:“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调查,一定把幕后之人找出来,芬娘,你这几天就好好守着女儿,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胡夫人看到胡荣终于醒悟过来,这才放下心来!
东厢房里,一个男人坐着,另外一个男子则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不是说要成全我和善祥吗?你说话不算数,为什么要害善祥?”坐着的男人无语地说道:“你也配,胡善祥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凭你的身份,你觉得胡家会把胡善祥嫁给你吗?”
站着的男子叫刘毓,人确实也长得俊俏,也有学识,但是家世贫寒,也就凭着跟胡家的一点关系,这才让胡荣资助他,让他住在东厢房备考,没想到这个刘毓恩将仇报,想要勾搭上养在深闺里的胡善祥!而坐着的人就是想要利用这层关系,把胡善祥拉下来,结果没想到胡善祥命大的很!
胡家集中调查了几天,倒是问出了点眉目,没想到现在家里上上下下就是跟漏斗一样,什么人都能插进来,胡荣看着调查结果,汗都要滴下来了,没想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胡荣的桌面前跪着一个小厮,这个小厮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那天,我看到了小姐,小姐确实是被人推下去的,推她下去的是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看着像是二老爷!”
胡荣有点不相信:“你看清楚了吗?二老爷可是主子,不是你可以随便攀扯的,你真的看清楚了。”小厮吓得抖得不行,但是一想到有奖赏,胆子大了些:“确实如此,小的也是想不通,还使劲地打量了很久,二老爷把小姐推了下去,还看了好久才离开的,小姐也是命大,没死!”
胡荣虽然对弟弟有点愧疚,但是一旦涉及到自已和胡家的利益,他是绝对不会客气的,胡夫人也赶了过来,一听到小厮说的话,火气也上来了:“老爷,你也听到了吧,善祥差点没命了,我们的二老爷好狠的心呀,对自已的侄女也下这样的狠手!哪天他说不定要对老爷下手了!”
胡荣想到自已的女儿、想到自已、想到胡家,再也忍不住了,把胡禄叫了过来,胡禄倒是老神在在,一点也不怕,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看到小厮,他嗤笑道:“大哥,这是怎么呢,要对我喊打喊杀吗?”胡荣指着小厮说道:“是不是你对善祥下得手,你怎么能这样呢?”
胡禄却一点也不客气地说道:“大哥,你都好意思这么对自已唯一的弟弟了,我怎么就不好意思报复你呢?”胡荣莫名其妙地说道:“我怎么对你了?我到底是怎么对不起你了?”胡禄愤恨地说道:“当年要不是你不向州学推荐我,我能落得这样的下场吗?文不成武不就,做什么都不行,我要是能上州学,我的前途不可限量!”
这话让胡荣都无语了,他指了指自已说道:“老弟,你是得癔症了吧,我有什么权利可以推荐你上州学,我有这么大的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