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急冲冲地跑进来,看到一大屋子的人都在这里,还包括朱瞻基,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儿,因为今天是太孙的婚礼,本来应该在洞房花烛夜的太孙都坐在这里,那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儿!朱瞻基不耐烦地说道:“别耽误事儿,赶紧过来看看,太孙嫔怎么了?”
太医认真地望闻问切,最后得出结论:“太孙殿下,太孙嫔是怒极攻心,用上几帖药就好了!”这句话简直就是杀人诛心,屋里静悄悄的,谁都不敢多说什么?袁琦也就是从小跟在朱瞻基旁边的太监,看到主子面色阴沉,只好主动搭话道:“太医,那您说开什么药,我让人跟着您去!”
太医也很损,捋了捋白白的胡须说道:“不用,不用,吃上几天黄连就好了!”朱瞻基听到这话,是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只能让袁琦把人送走了,最后看向孙宝珠,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想留下了,直接打道回府!胡善祥把人送走之后,正准备睡个回笼觉,明天还得早起呢!
结果朱瞻基就气冲冲地进来,胡善祥看着不对劲,这是怎么呢?她伸出洁白如玉的手臂拉住朱瞻基的袖子,柔软的胸脯若隐若现,柔声问道:“怎么呢?气冲冲地,不是说孙妹妹晕倒了吗?难道还能跟病人置气不成?”被这么一拉,他什么气都没有了,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胡善祥已经穿好透明纱衣,但是这纱衣若隐若现的,反而引人入胜!
胡善祥被他这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好了,赶紧拉好被子说道:“殿下,明天我们还要参见陛下和太子太子妃殿下,您不能再……”朱瞻基只好忍了下来,紧紧抱住她,两人夜深交颈,彼此依偎在一起!胡善祥一向不喜欢与人同睡,但是昨晚倒是睡了一个好觉,早上还是照常被人挖了起来,她睁开眼睛,发现朱瞻基已经不在身边了,这是去哪儿呢?
伺候的莲红一向知道她心意,赶紧扶起她,解释道:“太孙妃是在找太孙吗?他一大早就去练功了!”胡善祥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伺候梳洗吧,今天要去面见陛下和两位殿下,不能迟到!”等到胡善祥挑了一件鹅黄色织金上衣,配上雾白马面裙,看起来更显端庄,穿好了衣服,宫女们忙着给她上妆,因为胡善祥皮肤胜雪,稍稍打扮已经十分出众,底下的宫女女官们纷纷夸赞道:“太孙妃真是姿容婉约,美丽绝伦!”
胡善祥瞧了瞧镜子里的自已,笑道:“还是因为你们手艺好,你们可真是心灵手巧!”朱瞻基听着一堆女人在那里吹捧,笑着打趣道:“你们不觉得太孙妃身上还少了一样东西吗?”胡善祥看着镜子的自已,想着难道少了什么吗?
女官们也紧张起来,仔细的端详半天,就怕办砸了差事儿!朱瞻基拍了拍手,袁琦就走上来,手里捧着一个匣子,匣子打开,里面尽是女儿家的首饰,而且都是稀世珍宝!其中最贵重的是一整套垒丝镶红蓝宝石祥云头金发簪,这可是陛下私藏的,原来给了殿下。
胡善祥是历史博士,自然一眼就看出来这套首饰的贵重之处,她有些疑惑,不是说孙氏是他心尖上的人吗?那这些东西都没给她吗?可是转念一想,他给了,自已就拿着吧,想那么多干嘛?胡善祥挑了一件顶簪递给朱瞻基:“那就劳烦殿下帮我簪上吧。”
朱瞻基看着这个娇俏的人儿,哪里狠心拒绝,笨手笨脚地想要簪上,可是总是找不到位置,还是宫女们提醒,这才簪好,看着他这副样子,胡善祥看着大家不注意悄悄地踮起脚来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呢喃细语感谢道:“谢谢殿下,我很喜欢。”这让朱瞻基瞪大了眼睛,从来没有人这么对他,可是小女子撩拨完就要跑,这可不行。他想把人捞回来,奈何现在这只小兔子已经跑出去了,底下的人都默契地当做没看到,跟睁眼瞎一样,但是看着两人关系好,心里也开心!
两人吃完饭就去拜见太子太子妃夫妇,太子妃今天也起了大早,因为今天要喝这一碗媳妇茶,起得太晚也不好,太子妃刚吃完饭,就有女官进来禀告,太子看着女官在她耳边窃窃私语,有点好奇地问道:“这是怎么呢?为什么要火急火燎的,难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儿吗?”太子妃坐在梳妆台前淡定地说道:“昨天孙宝珠又请了太医,大郎跑过去看她了。”
这个消息让安安静静喝茶的太子重重地放下了杯子,茶杯盖子都被震了一下,太子有些愤怒了:“这个孙氏到底是哪里有毛病,昨天是什么日子,她不知道吗?这样的日子,要是大郎在她那里过夜,那可是阖宫上下都看咱们太子宫笑话,太孙宠妻灭妾,大婚当晚让太孙妃独守空房,这些要是传出去,我都没脸见人了。她也在宫里那么多年了,这些个道理还不知道吗?”
太子妃却招呼宫人上妆,淡定地说道:“放心,你儿子没糊涂,昨天就看了一下,就回去前殿了,没过夜,而且小两口也好着呢,昨天也圆房了。”刚才女官们已经把装帕子的盒子呈了上来,看来孙子是指日可待了。听到这些话,太子重新拿起杯子喝茶,但是还是叮嘱道:“你还是叫人多教教孙氏,实在不像样子,你也教养了几年,还是这般不成体统,实在是说不过去,”
太子妃也恼火这个,孙宝珠在自已膝下教养了几年,反而不像样子,实在是让她没面子,可是现在能怎么办呢?女官们也派了,也叫到跟前训斥了,还是没半点长进,还闹出这样的事端,更可笑的是太医开的黄连,那可真是阖宫笑话了。现在也只能希望胡善祥能劝住儿子,别让大郎跟着胡闹,真是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