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微臣醉了。”
说话时,陆景珩的目光紧紧地锁住赵玖鸢,眸色灼热。
赵玖鸢被看的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就要逃。
只是刚转身,她的手便被拉住了。
下一刻,她的腰上便是一紧,一具滚烫的身子贴了上来。
“殿下——”
温热的气息喷在赵玖鸢的耳边,让赵玖鸢冷不防的打了个哆嗦。
“红烛正暖,殿下这是要去何处?”
“我……”赵玖鸢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此时她所有的感官全都在那环在腰间的手上,以及那枕在她肩膀的脑袋上,心都跟在颊边的呼吸而颤动着。
她虽两世都不曾真正有过交颈之事,可她是有教养嬷嬷的,加上舅母方才也悄悄同她提过了,所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心中大概也有了猜想。
只到底没经历过,说不紧张不怕是假的。
“殿下可是悔了?”陆景珩的声音透着丝丝委屈。
“没有!”赵玖鸢想都不想的答道。
她实在是受不得陆景珩那委屈的声音。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傅大人啊。
“那殿下证明给微臣看——”这次的声音不仅带着委屈,还有着循循善诱的意味。
可听在赵玖鸢耳中,却只觉得阵阵脸热和头晕。
她觉得自已定是今夜贪了几杯酒的缘故,否则怎会觉得晕晕乎乎的?
“我……不会……”
“微臣教殿下——”
说话时,陆景珩那双手有力的掰过了赵玖鸢的身子,使她与他面对着面。
接着,以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则是抓起赵玖鸢无所适从的手,引导着她环住了自已的腰。
两人的身子紧紧相贴时,赵玖鸢只觉得自已快要被烫坏了,下意识就要逃。
只是,腰后的那只手却是紧紧将她抓牢,她竟是丝毫逃不开半分。
然后,温凉的唇便猝不及防的贴上了她的唇。
“轰——”
赵玖鸢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完全不知该要作何反应。
一双眼睛更是瞪大了看着陆景珩,却只瞧得见他正闭目,满脸的享受。
淡淡的酒味,带着满室的红光,加上那温柔浅尝的动作,逐渐让赵玖鸢迷失。
似醉了,也似什么被点燃了。
赵玖鸢只觉得不够。
可哪里不够,她却如何都想不出。
又觉得有些口渴,下意识的就伸出舌想要舔唇。
然后,这似一个邀请,让轻碾浅尝的男人受到了鼓舞似的,很快就拽住了那似受惊了的小舌。
屋内红烛正暖,旖旎非常。
渴久了的人,便是有了足够的耐心去引导和等待,却也是不知餍足的。
赵玖鸢一次一次的沉浮,一次一次的哭泣,最终如猫一般的嘤咛了一声,彻底的在男人的强攻下昏睡了过去。
云雨终歇,陆景珩抱着怀中的人儿却舍不得移开。
用唇一遍遍的描绘了那刻入骨髓里的眉眼,眼底满是温柔缱绻。
等叫了水后,陆景珩并未假手于他人,而是亲自将赵玖鸢身上每一寸给清理干净,又上了药后,才给她换上整洁的衣裳。
陆景珩出房门时,丫鬟们早已睡下,长风和南风则早就等候在了门口。
“主子,可否动手?”南风问,一脸的跃跃欲试。
陆景珩看了看天色,“子时已过,去吧。”
他大喜的日子不能见血,这过了子时便不受这约束了。
“是!”
南风一阵激动,声音不免大了些,只是很快却是接收到了自家主子的一记冷眼。
南风:“……”好吧,他忘了公主殿下还在睡觉。
……
侯府今日脸面是丢尽了。
可,没了新娘子,这侯府早已经备下的宴席却不能不开,毕竟虽说朝中官员几乎都走光了,可侯府的各方亲戚都还在呢,总不能轰人吧?
若真如此,怕是等明日侯府的笑话要更大了。
这时,林芷柔跪在了早已醒来,正喝着闷酒的徐怀远跟前。
“远哥哥,柔儿自知身份不配,可今日这般情景……”林芷柔在徐怀远红着眼眶的阴郁的目光下有些瑟缩,但是咬了咬唇,她还是道,“柔儿想嫁给远哥哥,哪怕为妾也愿意。”
说着,林芷柔又慌张解释,“柔儿不是为了自已,只是这腹中孩儿……柔儿想给他一个身份。”
徐怀远闻言目光落在林芷柔的小腹上,一时间有些恍惚。
一开始,他原是准备让这孩子记在赵玖鸢的名下的,毕竟这不仅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还是他所爱之人所生。
可一切都毁了。
他不知道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但,他却成了京中一个大笑柄。
呵,谁能想到,他这个准驸马竟然能够在成亲当日被公主给摆了一道,皇上竟也在成亲当日下旨赐婚?
皇家!好狠!
他,好恨!
越想,徐怀远的目光越来越阴沉,脸色也渐渐狰狞起来,一双眼睛更是红得充血。
林芷柔看着这样的徐怀远不由得心慌,却强做镇定,露出恰到好处的柔弱和无措来,“远哥哥……柔儿……柔儿是不是不该奢望……”
说话时,林芷柔下唇都快要被她给咬出血来了。
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又是徐怀远真正放在心中的人,这让徐怀远清醒了几分,更是生起了几分的怜惜之心。
而一想到林芷柔的话,徐华阳竟是觉得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毕竟今日侯府的宴席是必须要摆的,他也的确需要一个女人撑脸面。
思及此,徐怀远正要答应。
这时,门口却传来了徐老夫人沉沉的声音,“你的确是在奢望。”
林芷柔脸色一白,忙低下头去,眼底划过一抹不甘和怨恨,面上却是一副大受打击委委屈屈可可怜怜的模样。
徐怀远瞧着,只觉得心疼。
今日这事情柔儿又没什么错,祖母对她太过严厉了些。
徐怀远看向徐老夫人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徐老夫人也看出了他的心思,沉声道,“你如今贵为侯爷,有的是世家贵女抢着当咱们家的当家主母,如今这般情景,你切不可感情用事。”
徐怀远闻言也清醒了几分,忙道,“孙儿知道了。”
林芷柔闻言,一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指甲陷入肉中犹不自知。
徐老夫人这时对着林芷柔,以一副施舍的姿态道,“你腹中既然已有了远儿的骨肉,今日又这般情景,你便趁着这个光景做远儿的妾吧,以你这般身份也不算辱没了你,若你为侯府诞下的是男丁,等主母进门后再想法子将你抬为平妻。”
至于正妻没进门就纳了妾?今日这事是皇家理亏,日后寻了贵女结姻亲也是说得过去的。
总之,侯府主母的位置在徐老夫人眼中绝不可儿戏,总得为侯府提供些利益才可。的
林芷柔闻言,心中便是再如何不甘,却还是不得不作出欢喜的模样,“妾谢谢老夫人做主。”
于是,侯府娶妻的酒席变作了纳妾的酒席。
虽也会被笑,却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而因被悔婚的失意,徐怀远宴席上又喝了许多,洞房时已然烂醉。
再次醒来时已经将近子时,瞧见睡在身侧的林芷柔,徐怀远忽的就起了兴致,便同林芷柔温存起来。
然,关键时刻徐怀远却忽的被套了麻袋。
瞬间,徐怀远那物什就软了,而熟悉的恐惧迎面而来。
“别——”
徐怀远想求饶。
但,晚了。
下一刻,那密密麻麻的拳脚便落在他的身上,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