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麻烦陈大人跑一趟。”顾柔听后点点头。
“他说了也正好取衣物!”白氏一边走一边说。
“怎么二叔看着不太开心呢?”顾柔转过头看了一眼顾长林。
白氏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就说,“你二叔今天去看了看以前家中的产业,里面的陈设竟然都没有改变,而且生意都很好,看得出来你二叔既欣慰又心酸。”
“那是顾赫两家多年的心血啊,要说就这么拱手相让,不心疼那是假话!”顾柔点了点头。
如果顾长宏真能官复原职,皇上屈于面子,那么二叔的产业也应该会物归原主。
就不知道那时二叔会怎么选择了!
“柔儿你在想什么呢?”白氏看着有些愣神的女儿。
“没什么!”顾柔摇了摇头。
“娘今天本想把你的姓氏改了,可是你二叔的意思是,等孩子出生的时候,让孩子们随了白姓就好。你二叔说就算你与顾长宏断了关系改了姓氏,但你在别人眼里还是顾长宏的女儿,这是改变不了的事情。其实说来说去,你二叔他也不想让你改为白姓。”
顾柔点了点头 ,“ 二叔重孝,他这么想也正常,二叔的意思我明白,他想说的是,我们改了姓氏也是自已骗自已罢了,而且这也不改变不了,我身上流着的血一半是顾长宏的。所以娘这件事情先放一放,找机会我与二叔聊聊。”
白氏抿嘴微笑心平气和地说道:“也好!娘倒是也想开了,也不必因为这件事惹得你二叔不高兴,我们身边就只有他们了。”
“是啊!也许二叔哪一天他就想明白了呢!”
顾柔吃过晚饭,就在房间里面算着账,现在每天都是在往外拿银子,要见回头钱也要在一个月后。
此时赵太后的房里,照常开着家庭会议。
冷清舟添油加醋地 ,将今天下午的事讲给了赵太后听。
赵太后听后先是哭笑不得,而后便是仰屋长叹一筹莫展。
“这丫头将来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降服她哟!都怪我素日里太宠着她了,她娘是我的亲外甥女,当年是我逼着她进宫的,她进宫没多久就病了,生完玉儿没多久,她便撒手人寰了,她临去的时候,在我的怀中将玉儿托付于我,我对不起她娘,便在玉儿身上补偿。没想到却惯坏了她!”
冷清墨看着自已老祖宗愁眉深锁,连忙开口劝道:“老祖宗,将来玉儿一定会遇到良人的,而且玉儿也就是任性了一些而已,而她的这份任性也是我们愿意惯着的,毕竟我们就只有这一个妹妹,她只是贪玩了一些,她的内心深处却很善良,不然柔儿也不会接受她。”
赵太后点了点头,“是啊!柔儿可不是个眼里能容得下沙子的人。在柔儿眼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决不允许有黑白不明的地带。”
“老祖宗咱们换个话题,那个老女人已经定下了,太子和宇王的正妃和侧妃。”这时冷清辰在一旁说道。
“哦?是军机大臣家魏征家的,还是左相楚萧的女儿啊?”赵太后坐直了身体,看着冷清辰。
“都不是!是吏部尚书和首辅大臣两家的女儿!”
赵太后微微有些惊讶,“什么?她倒是豁得出去 ,那两家的女儿可是出了名的丑!”
“那有什么!她不就是想要两家手里的权势吗,大不了多娶几位侧妃便是了!再说侧妃也已定下了几位,估计您说那两家,用不了多久也得加上。”
“那顾长宏的两个女儿,是不是也在内啊?”赵太后一边剥着花生一边说。
“是!”这时冷清墨开了口。
“让你爹把顾家二房的产业都还给人家,就怕人家不肯再为皇家做事喽!”
“老爷子的意思是,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为了自已的孙子,老爷子自已的脸都不打算要了!”冷清辰笑着说道。
赵太后放下手中的花生,默了一会儿便若有所思道,“墨儿,皇奶奶总觉得这皇后手中,定是还有别的牌。会是什么呢?不然她怎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结党营私!”
“这个孙儿已经在查了!”冷清舟在一旁扬眉道。
“怕是不容易,就算我们明知道当年就是皇后给我下的毒,可是这么多年了,不是也没有找到证据吗!”冷清墨拿起了赵太后做的活计看。
冷清辰听后缓缓说道:“我们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如果老爷子暂时不动冷清轩的太子之位,那个老女人也就不会轻易有什么动作。”
“舟儿,现在以后最重要的,都是你爹的安危,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啊!”赵太后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
“是!老祖宗您放心!”冷清舟连忙应了一声。
此时永宁宫的寝殿内,秦帝和娴贵妃几人,也正看着皇后递上来的选妃名单。
娴贵妃冷哼一声,“这皇后可真是下得去手啊,这两家女儿的相貌,一人如刻画的无盐,一人胖的脑满肥肠。也是娶回去养在府里就行了,不是还有侧妃美妾吗!”
“身为一国之太子,侧妃少了怎么可以,皇嗣乃一国之本,朕还想早一点抱上孙子呢!朕就为太子,再选两位侧妃吧!”秦帝说完提笔就在名单上添了几个名字。
“皇上这几个人名添的好啊!太子一正妃四个侧妃,宇王一正妃两位侧妃,也算是符合规矩,不过日后这皇后怕是要更加要操心费力,来平衡这些人之间的关系了。”顺贵妃看了一眼名单,笑着为秦帝捏起了肩。
“是啊!谁说这太子妃之位就不能更改呢,所以这内斗定是少不了的,她身后的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昭贵妃给秦帝倒了杯茶。
“她还妄想给辰儿他们选妃,不觉得自已的手伸得太长了吗!”顺贵妃说完眼眸中闪过一道厉光。
秦帝沉默了片刻之后,便缓缓说道:“想当年朕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是何等的不易啊!母后与朕都付出了太多的代价,我绝不会让墨儿他们走上朕的老路,再说朕也不需要,通过联姻来维系朕与众臣之间的关系,他们若是真有异心那就是谋逆的大罪,诛族的大罪他们若是都敢犯,又怎会受儿女情所牵绊呢!”
“所以舟儿他们的婚事,就由他们自已做主吧!只要不太过份,朕都不会干涉!”秦王喝了口茶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