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平王殿下没想到吧?你们手里头的人质,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听到了对面瑞王妃的讥笑声,平王的脸色已是一片铁青!他没有想到这李夫人和李少夫人竟然是一眨眼,就成了两名妙龄女子?哪里是什么夫人?分明就是早先一直跟在了瑞王妃身边的良辰美景!
“如何?被人拿刀架着脖子的滋味如何?若是平王殿下觉得不妥,要不,就直接绑了?这样,也免得您再受惊了。”
“好!好一个瑞王妃,你果然是好算计!天命贵女,果然就是天命贵女,的确是不同于常人!只是,你以为本王就没有做了万全的准备?”
“哦?不知平王殿下,还布下了多少的陷阱呀?”
“哼!便是她们是假的又如何?瑞王妃,你仔细看看这里有多少的侍卫,她们二人现在胁持了本王又如何?真以为如此就可以逃得出去了?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怎么?事到如今,平王殿下似乎是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呢!算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平王殿下。来人,将他绑了,直接押赴皇宫。”
“是!”
“你们谁敢?”平王大怒!他常年沙场征战,何曾受到过如此地侮辱?眼看着瑞王妃身边儿的人就拿了绳索过来,心里头自然是又怒又急!
“来人!将瑞王妃拿下,不必顾忌本王。”
“是,王爷。”
良辰和美景二人相视一眼,显然是没有想到平王竟然是会下了这等的命令!眼瞅着那些便服的暗卫们开始飞快地袭向了王妃的人马,二人心中自然是有些焦急了。
“你最好是让他们马上住手,不然,我就先结果了你!”良辰咬着牙道。
不想,平王竟是无所谓地一笑,“好呀!本王等着!只是,在你们杀了本王之前,一定要先想想,本王若是死了,你们的瑞王妃,是否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如今,本王活着,她自然是不会死,可是本王一死?”
平王再次得意地笑了两声,“他们可都是本王的死士!只要是本王今日死在了这儿,那么这里,定然是一个活口也不会留了。”
“你还敢威胁我们?”美景直接就伸手往平王的腹部击了一拳。
平王有些吃痛,不过,仍然是带着笑,不肯松口。不仅仅是不肯让人停手,甚至是还在喊着让他们出手快一些,除了瑞王妃,其它人,生死不论!
两方人马开始混战,只是平王还没有高兴多久,就发现了这院子里不知何时,竟然是又多出了一批黑衣人!而且个个出手狠辣,招招致命!没一会儿,这院子里头便已经是一边儿倒了!
“怎么回事?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是什么人?”平王的两只眼睛此时竟然是微微带了些腥红色,像是因为恼怒所致,又像是因为这院子里的血腥之气太重,被熏染所致。
“怎么?就许你平王有伏兵,我瑞王府就不能有吗?”
“苏惜月,你,好!好!既然是栽在了你的手里,也罢!也罢!”平王一时气结,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此时的他只盼着宫里头的情形还算是不错,这样一来,至少,自己落入他们手中,一时半会儿,这性命之忧,还是没有的。
“王爷可是在等着宫里头的消息?不必如此麻烦,要不,咱们一道进宫就是。”
“苏惜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可不是苏惜月!”说完,便将头上的帷帽给摘了下来,赫然竟是苏惜月身边儿的暗卫朱雀!
“这怎么可能?”平王一时有些懵了!这李夫人婆媳俩是假的,想不到出现在了这里的瑞王妃竟然也是假的!
“我家王妃有孕在身,怎可因为尔等鼠辈就亲自涉险?若是惊了我家王妃的胎气,你们吃罪得起吗?再说了,此等小事,何需劳烦我家王妃出马?来人,将平王带走直接送到东门的李统领那里。”
“是。”
平王一路有些迷迷登登地就到了皇宫的东门,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宫门竟然是大开的!而且这守门的将士,也与他出宫前似乎是不是一批人了!难道?
平王不敢再往下想了,不会的!绝对不会的!父亲何等聪明之人?而且还极擅长占卜之术,根本就不可能会允许这等事情发生的!
等平王被人扭送着进了宫,才穿过了乾清宫,便看到了一名身着银色战袍的小将,正在指挥着什么。
此时,平王这才注意到,这宫里头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儿!再细看,前面不远处,似乎是有着不少的东西堆积在那里,一动不动,等近前些了,才发现,竟然全部都是尸体!而且,还都是他带进宫来的那些将士们的尸体!
很明显,他们的逼宫,失败了!
“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父亲!父亲!”
“平王殿下在找谁?”这一道声音,这一次,平王不会听错!绝对是自己的熟人!
等他转过头,看清楚了来人,眼睛倏地瞪大,摇头道,“不!不可能!你,你不是被困在了威武将军府?”
来人,正是李奇!
“自我介绍一下,末将李奇,刚刚被擢升为了羽林军统领。哦对了,您先前的那一位,已经挂掉了!”说着,还四处一瞧,煞有介事道,“要不,您仔细在这儿找找?应该就是在这一堆里头了,错不了的。”
“原来你没有被困?”
“自然!就凭着你的那点儿兵力,还想困住我将军府?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不自量力?”平王喃喃道,好一会儿,才深吸了一口气,入鼻的,便是那有些让人作哎的血腥气!
“这么说,瑞王也在这里了?”这一次,平王的语气倒是听起来十分的平静了。
李奇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没错!王爷入宫勤王,平王殿下,您的那位好师父,哦,不对,是您刚刚要找的父亲,这会儿,已经是被绑了!就在承乾宫那儿跪着呢!要不要末将送您过去?”
平王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了他,怎么可能?自己的身世?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一点儿生还的机会也没有了?
等到了承乾宫的时候,还有让平王更无法接受的是,皇上竟然是十分清醒地坐在了正殿内。而底下,则是被人五花大绑,并且是让人摁在了地上跪着的大祭师。
“师父?父皇?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会儿,平王唯有装傻,希望自己能躲过这一劫了。
“是呀,这是怎么回事呢?”皇上脸上竟然是微微泛着笑,可是脸色却明显带着几许的阴郁,那眸底的冰寒,竟然是与瑞王有着九成的相似。
“父皇,儿臣知错了,还请父皇恕罪。请父皇开恩。”平王并不知道皇上究竟是一开始就没中毒,还是说中了毒,之后被人给救醒了,总之,现在的情形,他除了认罪知错,并无别的方法可寻。既然如此,倒不如先弄个糊涂的,听听他们怎么说,如果皇上才被救醒了,那么,一切自然就还有机会了。
“平王犯了何错呀?要朕如何开恩呢?”皇上的声音有些清远,让人听不出其喜怒等任何的情绪来。
“回父皇,儿臣也不知所犯何罪,只是一进宫,就被李将军的人给拿下了。还请父皇明示。”
这就是睁着眼睛装傻了?皇上冷冷一笑,再冲着下头一摆手,大殿内,除了瑞王和秦王外,再没有了其它人。而原本护在了皇上身侧的那些黑衣人们,也突然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平王,呵呵!真是个笑话!朕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竟然是给别人养的,大祭师,朕倒是想不到,你在那么多年前,竟然是就看中了朕的这个皇位呀!可惜了,慧妃自从跟了朕之后,便与你断了联系,不然的话,你定然是希望她能为你生下一个儿子吧?这样,既得到了我大庆王氏一族的支持,又能在暗处得到你的支持,将来,登上大位,定然是指日可待!朕说的可对?”皇上的脸色阴冷了几分。
“哈哈哈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你既是赢了,还问这么多做什么?”
“朕对每一个儿子都自认是公平的。无论是废太子,还是现在跪在这里的平王。朕自认对谁都已经是做到了最大限度的容忍和栽培。平王,你虽为皇子,可是气量狭小,而且是有勇无谋,空有一身的本事,却是不长脑子,所以朕才会将你派去了边疆,让你好生历练。倒是不想,的确是将你历练出了几分的脑子,不过,却是都用在了对付朕的身上。”
“父皇,儿臣没有!父皇,儿臣,儿臣是冤枉的。”平王这会儿除了喊冤,其它的,是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做!说多错多!现在皇上对他的态度,他还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还有再活命的机会,所以,除了装可怜,已经是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冤枉?你的大军,难道不是听你的调遣?你与慧妃勾结,也是朕冤枉你了?哼!朕早说过,一直将你们一视同仁,你们兄弟几个,有谁没有在边关上历练过的?除了废太子,哪个不是英勇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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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皇上额上的青筋爆起,“想不到,朕费心栽培的皇子,竟然是别人的儿子!好!好!大祭师,你真是好谋算哪!只是不知道,你呼延迟能将手伸到了我大庆,是不是也同样伸到了赫赫的皇宫?真不知道赫赫的皇子们,又有几人是与你勾搭成奸了!”
“哼,大庆皇,你不必如此侮辱于我。我今日既是落入了你们手中,随意处置就是!何必如此嘲讽于人?至于平王。”
大祭师说到这儿,停了一下,“你怎么就确定,他是我的儿子呢?哈哈哈哈!你难道就没有想到过,还有一种可能吗?”
皇上的神色一凛,“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不是自诩聪明吧?怎么连这点儿的心思都想不通?你的后宫是否森严,你自己竟然是不知道吗?你的妃子们便是想要与人有私,当真就是那么容易的?再说了,本座是什么人?十几年前,外面什么样儿的美人儿找不到,会找到了你的后宫里的残花败柳?”
他这番说辞,就连平王也是一愣,分不出了真假,只是他刚刚的那番话,明显就是对于母亲的讽刺,这一点,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你以为你这么说,朕就会饶了他?”
“哈哈哈哈!本座怎么会管你是否饶了他?他不过就是本座收的徒儿,恰逢其母早逝,而你又常常忽略他,本座才会钻了空子!不过,说句实话,对于平王,本座还的确是有着几分的慈父之心的,毕竟,本座没有成过亲,也没有妻子,更没有子嗣,能得了他这样懂事孝顺的一个儿子,也是本座的福气。”
“你以为你这样,朕就会信了你?哼!你不会真的以为当时朕是昏迷不醒的吧?朕只不过是服了一种与你们所投之毒类似的药罢了。想要朕死,怕是你们还棋差一着了!”
“这一点,本座也想到了。本座到处都找不到玉玺,便料定了这玉玺定然就是不在宫中,所以早已是怀疑了你已经事先洞悉了此事。只是本座怎么也想不明白,本座的计划周密谨慎,怎么会泄露了风声?”
“你的人自然是没有泄露,可是不代表别人就不会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哼!如今落入你的手中,是生是死,本座自然是早就不在乎了。随你的便吧。不过,看在本座教导了平王一场,虽不是本座之子,可是本座至少也不曾亏待了他,只是诓他叫了几声父亲罢了。如今事败,本座,也不必再有所隐瞒了。”
“哼!一胡派言!你以为朕不知道你这是想着保了平王一命?”
大祭师仰天大笑,“枉你还为九五至尊!连这点儿事竟然是都分辨不出来吗?本座是什么人?是堂堂巫族的大祭师,岂会看中你们这样的凡夫俗子?本座不成婚便罢,成婚,也定然会是我巫族的姑娘,又怎么会与凡女生下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