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后涨红着脸:“我宁死也不会答应的,你不要再说了!”
“那你交房租啊!”房东老太声色俱厉,“又没钱交租,又不想当婊子,你到底想干啥?”
“婆婆,刚才已经还了你一吊钱了,剩下的能否再缓缓?我相公刚刚出去挣钱去了。”
“你男人去挣钱?就他那小身板能挣什么钱?桀桀桀,不过,看他那细皮嫩肉的,脱裤子卖兴许能成。有些阔少爷就喜欢这种调调。”
小周后气得浑身发抖:“欠你房钱我们会还的,你这样侮辱我们是什么意思?”
“侮辱你?桀桀,那几个老员外倒是有兴趣得很,他们都想在床上好好侮辱你呢。”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周后,
“老身早就说了,就凭你这姿色,若是肯点头,有的是大爷肯为你掏银子。
到时候别说租房了,就算买个大瓦房都没问题啊。
你要答应,之前老身给你说的几个员外,那都垂涎你的身子呢。老身这就带你去见这几位爷。”
“你再这么胡说,我可翻脸了!”
“翻脸?臭婊子,瞧你那骚狐媚样,装什么良家妇人?你不是要翻脸吗?很好,交房租! 立刻,马上!否则立马滚蛋!”
小周后又气又急,却毫无办法,泪水一个劲在眼眶里打转。
这里已经是整个京城最便宜的棚户区了,找不到比这更便宜的房子租住。
要是租不到房子,他们夫妻两只能流落街头了。
眼看小周后不说话,房东老太太又放缓了口气,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
“老身这都出为了你好。瞧你这狐媚子脸蛋,娇滴滴模样,这杨柳细腰身段,这又挺又翘的屁股,哪个男人不流口水啊?
有你这身本钱,躺下闭眼就能挣钱,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吗?干嘛要跟着那窝囊废受穷啊……?”
“逼良为娼,老太婆,你也太缺德了吧?”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冷冷的声音。
房东老太婆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却是李煜,撇撇嘴,冷笑道:
“我逼良为娼?笑话,你家娘子没钱交房租,老婆子好心劝她想开点呢。
常言道,笑贫不笑娼。出去卖怎么了?裙子一脱,眼睛一闭,铜钱就哗哗来了,天大的好事啊。还说我缺德,呸!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既然这么好,你这老婆子怎么不去卖?
对了,我怎么忘了,你已经人老珠黄卖不起价了,估计连叫路边花子都看不上你。”
房东想不到一向懦弱的穷鬼,忽然间变得牙尖嘴利,气得发抖:
“懒得跟你这穷鬼磨牙,麻利点,房租付了,否则带着你这骚狐狸滚!”
“嘴巴放干净点!老太婆,不就是房租嘛,这点小钱算什么,我现在就是有钱人。就在刚才,有人把一处宅院和医馆白送给我了。”
“哈哈,你要笑死我老太婆啊?”
房东很夸张地前仰后合大笑着,
“你要是出去这一趟,就弄个大宅院回来,老太婆就让你把我这房子给扒了!痴心妄想,穷鬼!”
这时,院门口已经有不少围观的街坊,都拢着袖子瞧热闹。
“哎呀,吹什么牛,别人会白送他宅院和医馆?”
“反正吹牛不上税,随便吹呗。”
“他怎么不吹皇帝把江山让给他呢?”
房东听到这些议论,更是得意。
李煜说道:“要不咱们打个赌。就赌我是不是真的得了一处宅院和医馆。我赢了,就把你这房子扒了。我输了,这一百两银子归你!”
说着,他慢吞吞从怀里掏出十张银票,总共一百两。
房东见到那一叠银票,眼睛嗖嗖冒金光。
这小子真蠢,自己这破木房最多值十两银子,却愿意拿出一百两银子做赌注,真是蠢到家了,活该穷死!
“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给我看看才行。”
李煜一副傻孩子的笑,直接将那叠银票递了过去。
房东接过,一看果然是真的,立刻将银票塞到了自己怀里:
“再给你们缓几天,我过几天来收房租。穷酸,你好好劝劝你那狐媚子,当婊子不丢人,别捧着金饭碗要饭。走了!”
说着,房东老太快步往院门外走去。
李煜挡在她面前:“咱们打赌还没兑现呢。”
“什么打赌?老身不知道啊,——狗东西,你想讹诈老身?瞎了你的狗眼。惹了老身,老身随便能找一百个道上混的男人来,用一百种方法整死你,信不信?”
李煜懒洋洋说道:“这么多人听着咱们打赌的事情呢,正好里正在这,让他作证吧。”
里正的确就在门口,当下出来说道:
“没错,神医柯惠民打赌输了,把老宅和医馆输给了侯爷,过户时是我做的中人,那医馆和老宅如今归侯爷了。”
听到这话,围观的人立即就傻眼了。
房东老太婆更是傻在当场,一张老脸又青又白。眼珠一转,说道:
“放屁,老婆子刚才开个玩笑罢了。跟他一个穷鬼有什么好赌的?真是笑死人了,老身走了!”
说着,抱紧双肩扭头就走。她很得意,桀桀,白白赚了一百两。
小周后赶紧拦住:
“把银票还我们!”
“什么银票?没见到啊。”
“你这人怎么如此奸诈?刚才我相公明明给你一百两银票,你揣怀里了。”
“放屁,臭婊子,给你脸了是吧?胡说什么?老婆子怀里的银票那是我的,什么时候成你的了?不要脸的贱货,滚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