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见状急忙冲上去,却发觉张袖儿跌跌撞撞的,似乎要站稳了。
张袖儿一阵踉跄,没想到差点失态。
刚洗完澡的张袖儿美极了,“出水芙蓉”这个词用在她身上一点都不为过。
张袖儿急忙背过身去,整理了一番,转过身来,殷红如血的脸蛋无比妩媚动人。
“赵阳,你,你回来了,你爹和樱桃呢?”
“爹和樱桃还在医院,我想把事情料理了再接他们回来,对了,嫂子对不起,我……我过来就是想跟你说,这车子可能还得多用几天。”赵阳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啊,没事你用吧,反正都放了好几年了,尽管拿去用。”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一些,张袖儿踌躇了一下,道:“要进来坐么?”
“啊,不坐了!”赵阳连忙摆手,说:“我得赶紧上山采点药。”
“怎么,你还会采药?”
“会,会点,在山里跟师父学的。”赵阳心里有点方,连忙说道:“那袖儿姐我先走了。”
赵阳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张袖儿叫他,赵阳一回头,只见张袖儿扭捏了一下,轻咬一下嘴唇,说道:“赵阳,咱们不是外人,别在意。”
不是外人——
上山这一路上,赵阳满脑子都是张袖儿和她最后说的那句话。
来到山上,赵阳发现自己需要的药草并不难采,他本来有些纳闷,转念一想,便恍然大悟。
如今的中医对于药材的认识大多都来自于《本草纲目》,可是师父的师承却明显不是这一路,无论是对药草的理解,还是药性的把握,都与寻常中医大相径庭,就连许多药草的名字都不太一样,而且有不少师父那本古书里记载的药草,如今都被当做野草来看待。
南星草,夫子根,提阳花,赵阳很快便采了一竹娄子。
要是只给杨伟用,本不需要这么多,赵阳想着多做一些,有机会换点钱。
在这世界上,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多搞一些钱,赵阳就可以供樱桃念大学,还可以购买一些珍稀药材。
赵阳跟师父学了一些炼药法门,师父说这些法门轻则治病消灾,延年益寿,重则起死回生,羽化成仙。
什么成仙啊鬼啊的赵阳本不相信,可是一想到师父如今的状态,却也不得不信上几分。
回到家中,赵阳下意识地扭头望向张袖儿家那边,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毛躁,赶紧含一片清凉叶,心里的火登时压下去一些。
这清凉叶可是好东西,含在口中有清心凉血的功效,不过极为稀少,赵阳只在山上发现了一片。
酒是在县里买的,五百块钱买了十坛。将采来的药材分别灸制、炮制,按照配比加工与酒混合,在锅里重新蒸馏。
做药是个细致活,一点都不能马虎,要是弄错了君臣佐使,药性就会变,甚至可以吃死人也说不定。
赵阳之前没少见师父做药,知道其中利害,因此半点不敢马虎,守在炉子旁片刻不敢离开。
半夜的时候,一股异香从锅里飘出,本来瞌睡连连的赵阳一下子清醒了!
“成了!”赵阳打开锅盖,狠狠嗅了一下,只感觉从小腹之中生出一股热力,脑子里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吗的,这么有效?
只要闻闻酒香,不用试赵阳就知道这药酒是真成了!
他连夜把酒一坛一坛装好,拍上泥封,十坛秘制药酒就这样做好了!
第二天赵阳直睡到日上三竿,被院外一阵拍门声吵醒了。
木板门被外面的人砸得咣咣响,赵阳被吵醒了,走到院子里一听,外面骂骂咧咧的,像是聚集了不少人。
赵阳皱了下眉头,走过去开了门,门刚开,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中间拍门的李兴茂。
“呦,猫儿叔,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赵阳乐呵呵地看着李兴茂和他背后的几个人,看样子,这些都是他的亲族和雇的十几个伐木工人,也是他为虎作伥的依仗之一。
李兴茂铁青着脸,有些气急败坏,见赵阳这吊儿郎当的样,登时从眼睛里往外冒火。
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