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孩子只是虚烧,你去装一碗米,然后拿锅蒸熟,你家有没有供什么神佛?如果有的话,点三支黄香贡上。
等到饭蒸熟了,倒扣在另外一个碗里,再把三支贡香插在饭里面,将门打开,端着碗慢慢往外走,五秒钟一步。
介时彪哥你嘴里说妈您先出去,说十三遍,然后关房间门,再将那碗插着贡香的倒头饭放在防盗门之外,孩子就会好了。”
这是比较简单的祛邪之法,倒头饭是给死人吃的,而贡香飘出来的香烟能够将唐彪的老妈从孩子的身上引出来。
脏东西都喜欢吸食贡香上的烟气,再加上唐彪这个血肉之亲的呼唤,他老娘肯定会出来,那样孩子就没事了。
“快……快去弄。”
听到杨晨的话,唐彪立刻就让他老婆按照杨晨所说的做。
“这个方法只是治标,不能治本,如果你家祖坟的问题不解决,那你老娘还会回来折腾孩子。
成哥,麻烦你跑一趟,去城北那边的纸扎店里买一盏猪油灯回来,然后再买一个替身草人,两个纸扎人,还有一捆红线。
记住,一定要去城北那边的纸扎店里买,其余地方的东西效果不好,纸人要没画五官的,还有再买一盒朱砂和一根狼毫笔,还有纸钱,纸扎店里都有。”
直觉告诉杨晨,唐彪家祖坟的事情并不是那么好解决的,所以他需要做一些准备,以应对突发状况。
孙成去买东西,唐彪的老婆去弄倒头饭,杨晨他们则是坐在客厅里。
仔细的询问了一下迁坟的过程,按照唐彪所说,这期间并没有什么不妥,杨晨也无法判断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这时,唐彪的儿子在房间里开始大喊大叫,唐彪要去看,被杨晨给拦住了。
刚才他只是暂时压制住了唐彪的老娘,她还在孩子的身上,出现这种状况很正常。
等到唐彪老婆将倒头饭弄好,又从他家供的关二爷的神像上拿下贡香,杨晨便让唐彪按照他刚才所说的方法做。
等将倒头饭放在门外之后,唐彪的儿子就不喊了,又过了一会儿,他的烧也渐渐的退了下去。
“小师父,您可真是厉害,要是没有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唐彪对杨晨感激不已,急忙让他老婆给杨晨又拿了一万块钱,杨晨不客气的收了,这种事情没有白看的,一定要收红钱。
等到孙成回来之后,他推着唐彪下了楼,到了车上,杨晨拿过朱砂,用矿泉水搅拌均匀,而后拿起狼毫笔,蘸着朱砂水,在唐彪的手臂上写下了他母亲的生辰八字还有名字。
“彪哥,咱们得把你母亲带回去,这一路你都要喊你母亲的名字,大概一分钟喊一遍,在喊的时候,顺便扔三张纸钱出去。
成哥,车子不要开的太快,保持在六十迈左右,等出了市区也不能超过八十迈,要不然彪哥的母亲跟不上。”
又交代了一番,杨晨才示意孙成开车,唐彪的母亲现在还在他家门口呢,得把她给引回到南湾村的北山上去。
在这种事情上唐彪早就没了主心骨,一切都听从杨晨的安排。
车子出发之后,唐彪一边喊着他母亲的名字,一边扔纸钱,等到南湾村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放亮了。
“别停,一直喊道你家祖坟那里。”
因为孙成要推着唐彪,所以拿东西的活儿就只能杨晨来做。
将孙成买回来的那些东西全都装在身上,杨晨一手夹着一个纸人,三人朝着山上走。
走了足足一个小时,他们才到唐彪家祖坟那里,杨晨一看便皱起了眉头,因为在唐彪父母的坟边上,还有一座坟。
“我们下葬那天这里没有其他的坟啊。”
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唐彪也是一脸懵逼,杨晨则是苦笑了一声,说道:“很明显是这块儿地的主人来了,你占了人家的地方,人家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就对你母亲下手了。
难怪你母亲会喊着被人家欺负,恐怕你父亲也是一样,唉,怎么说你好呢,当初我可是跟你说了,这里已经被人占了,不能把坟迁到这里来,你怎么就不听呢。”
被杨晨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唐彪只好陪着笑脸。
“成哥,扶着彪哥起来,先给那边烧些纸钱,让彪哥给人家赔不是。”
将手里的东西放好,杨晨对孙成说了一句,后者急忙扶起了唐彪,唐彪拿着之前,走到另一座坟前,然后烧纸,磕头认错。
等唐彪这边完事儿之后,杨晨便拿起狼毫笔,先在替身草人上写了唐彪儿子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然后便开始给纸人画五官。
给纸人画五官是有讲究的,杨晨之所以不要有五官的纸人,是因为那些纸人的五官都是普通人所画,没有灵性。
这东西到了下面会变成真人,要是画的不好,那它们在下面的形象就会十分难看,且性格暴躁,很容易会背叛主人。
而且画纸人一定要先画耳朵,再画口鼻,最后才能画眼睛。
眼睛是人心灵的窗子,对于纸人也是一样,给纸人点睛可是一门学问,如果点不好的话,那纸人就不会有丝毫的灵性。
“彪哥,给你父母送钱吧。”
将两个纸人的五官画完,杨晨长出了口气,这活儿看似简单,其实却十分耗费精神。
点了点头,在孙成的帮忙下,唐彪开始给他父母烧纸钱。
等火着起来之后,杨晨将替身草人扔进火中,说道:“老爷子,老太太,我知道你们喜欢孙子,但你们的孙子不能真下去陪你们。
所以我烧了他的一个替身,这也是你们的亲孙子,你们一定要善待他,还有,这两个纸人是来伺候你们的,你们可以随意使唤,以后就不要再来找你们的家人了。”
将一切事情都做完之后,杨晨再次看向唐彪,可让杨晨意外的是,唐彪脸上的死气并没有散去,反而又重了一些。
“不对啊,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怎么还会这样?”
眉头紧锁,杨晨觉得事情有些棘手,原本他以为做完这一切之后,就算不能让唐彪转运,但起码可以让他的死气散去一些。
然而事与愿违,这实在是让杨晨搞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