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豪请老子、玄女落座。
“你们真奇怪，竹篱笆都能看这么久，看出花来了吗？”
玄女“咯咯”微笑。
她已经被郭豪这么数落好多次，习惯了。
她认定，这是郭豪装凡的表演时刻。
老子笑而不语，品尝玄女极力推荐的饭肴。
吃一口菜蔬，老子惊讶扫眼郭豪。
自寻到竹林小院，老子心里的惊讶、震惊，如攀登昆仑一般，不断攀升，提高。
“好浓郁的先天灵气。”
他继续举筷，将石桌的美食尝了个遍。
震惊之情已然掩饰不住，从圣眸中流出。
满桌美食，看似平常普通，却都含有先天灵气。
太不可思议了。
所谓先天，先于盘古开天辟地。
洪荒中的先天灵植，多是先天灵根、灵药。
很少会有桌上这些知名、不知名的菜蔬。
而且，老子看出，这些先天菜蔬，分明采自不远处的菜园。
“郭道友从何处寻到的先天菜蔬？”老子心中的疑惑又多一个。
他与郭豪刚认识，关系不熟，没有立即询问。
玄女早就习惯成自然，开心地小口小口吃着。
大罗金仙的她，吃的比以前多得多。
她的目标是早点证得准圣道果，以便吃得更多。
郭豪一边吃，一边向玄女询问想不明白的佛经。
玄女一个字一个字解释。
老子听了几句，发觉郭豪所说的佛经，是西方二圣的佛经。
他忍不住问道：“这些佛经从何处而来？”
“换的。”郭豪回答。
“换？”老子不解地望向玄女。
玄女点头，“确实是换的，前辈跟准……换的。”
老子更加迷惑，准提用西方佛法换什么？
郭豪在袖子一抓，抓出一大堆玉符。
“这些都是换的。”
老子数了数，二十多枚玉符。
“这么多？”
玄女轻笑：“《接引彼岸经》《混沌菩提经》都在。”
老子又往西昆仑之巅攀了一阶。
他清楚，《接引彼岸经》和《混沌菩提经》是西方二圣所修的佛法。
相当于盘古三清的《太清道德真经》、《玉虚虚无经》、《通天剑典》。
“他用这些功法换什么？”老子前所未有的好奇。
玄女指指远处果园，“一本佛经换一棵果树。”
“果树？”
老子圣眸观察，圣识探查。
双管齐下，看不出果树有什么玄妙。
普通果树而已。
玄女没有用语言解释。
语言不如行动。
“我给圣……前辈拿些果子。”
不用郭豪同意，玄女如主人般，摘了几个桃子，又取了些准提买树留下的果子。
她自然地从井里打桶三光神水，哗哗地清洗水果。
神水飞溅，流了一地。
玄女毫无心痛之色。
她早已“大手大脚”习惯了。
“前辈尝尝就知道原因。”
老子看到有李子，先取一个品尝。
“黄中……”老子震惊失声。
“这不可能，黄中李明明在昆仑道场。
而且，这些李子跟黄中李长得不像。”
先天黄中李树在老子手中。
他最为清楚，黄中李果实上印有天然而成“黄中”两字。
这也是黄中李名字的由来。
可是，虽然样子不像，灵气、仙效却一模一样。
玄女看着老子震惊的样子，心里满意、想笑。
能把圣人唬懵的情况可不多见。
可她已经见了三次。
“前辈再尝尝桃子。”
老子从善如流。
“壬水蟠桃。”这次，老子没失声，只在心中惊吼。
玄女递给老子一个梨。
“交梨！”
“火枣！”
……
老子心中连吼几十声后，明白准提为什么换佛经。
这些都是先天灵根。
一直想振兴西方的准提，肯定会换。
玄女又补充道：“这些水果，都是一年结一次果，一次结几百枚。”
“这……绝无可能。”
老子再次失声。
郭豪摇头道：“老李头，你怎么也不知道果树一年结一次果……”
玄女接过话头，“这是常识。”
跟郭豪认识久了，玄女了解到很多洪荒凡间“常识”。
老子认识玄女百万载，了解玄女品性。
玄女不会，也不敢骗他。
一年结几百枚先天灵果的灵根。
老子觉得，自己若是准提，也会换。
对，换！
老子心动地看着远处果园，问道：
“灵……果树还换吗？
我也用道法换果树。”
轮到郭豪吃惊了。
“老李头，你怎么也想换果树？
这些果树，洪荒满地都是，随便找找都能种一山。”
老子、玄女腹诽。
“哪里有这么多先天灵根，你说，我去找。”
郭豪继续说着，“之前换，是因为他们是偷鸡贼，不是好东西，就坑了他们一把。
他们居然愿意一本功法换一棵果树，脑袋里肯定有积水，坏掉了。
老李头，你是西华仙子朋友，我可不能坑你。”
你不换，才是坑我。
老子下定决心，非换不可。
一来机缘难遇。
二来，西方二圣换了，他不得不换。
不然，西方会因此大兴，超越昆仑山。
这涉及东西之争，道佛之争。
郭豪苦口婆心劝老李头冷静，说果树真不值得换。
老子并不领情，反拉了玄女当帮手，两人一起忽悠郭豪。
最终，郭豪妥协。
“这可是你非换不可，以后后悔了，别怪我。”
“不会，不会。”
不换才会后悔。
老子满意地拂须。
郭豪很大方，“你是西华仙子的朋友，我给你优惠。
你去果园里随便选，果树和树上水果全部给你。”
老子更加满意。
每棵先天灵根上，可都挂着几百枚先天灵果。
九转金丹的药材，不缺了。
以后可以炼一炉，炸一炉。
老子的道经比西方二圣更多。
他在果园里选了四十多株果树。
郭豪又得了四十多种修仙功法。
《黄庭经》，《洞玄经》，《五行雷法》，《三清雷法》，《九转元功》，《玉虚玄符箓》，《太清炼丹术》，《玉清炼器诀》，《上清阵典》……
《太清道德真经》、《玉虚虚无经》、《通天剑典》也被郭豪拿到。
他们都觉得自己大丰收。
老子笑容满面将先天灵根、先天灵果收入太极图。
他圣识盘算能炼几百炉九转金丹。
郭豪乐滋滋捧着一大堆功法，陷入幸福美妙的纠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