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宝宝工作被撸了,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所以程家三个兄弟当然知道,而且他们心里的想法跟母亲一样,觉得宝宝说什么也不能去地里干活,免得身体受不住又给晕倒。
“宝宝,听话,赶紧回去。”程家阳也跟着说道,而心里也忧愁得半死。
宝宝不想嫁给厉耀华,那自然不会让厉耀华帮她把工作争取回来,这要是没有放牛的工作,那宝宝就得到田里干活,可她那个身体……
唉,程家阳愁啊!真快愁死了。
“不要,”程宝宝使劲的摇摇头,“我这都已经请假一个星期了,哪能再请假,我今天说什么也要上工,可不能再偷懒了。”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呢?”白腊梅走了过来,无奈拍了一下程宝宝的肩膀,“好了,既然你说什么也要到地里去干活,那我们也不拦着你了。”
让宝宝去地里干活也好,等她受不了地里的重活,说不定脑袋就开窍了,不会再想着不打算嫁给厉耀华。
还是照样的演讲誓言,程宝宝一样跟村民们兴奋扯大嗓门喊道,而随着演讲誓言结束,就到仓库那边去排队领工具。
现在因为快抢收了,因此这段时间田里面的农作物不用伺候,所以上工主要是开荒,领的农作物工具都是锄头。
“哎哟!这不是宝宝吗?今天终于来上工了。”
登记领工具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也是村里妇联的主任,只见她看着程宝宝就打笑说道,可那双笑眯眯的眼睛却明显看得出来幸灾乐祸。
“嗯!”程宝宝点了点头,并没有多做回答,她又不是傻大呆,哪看不出这个妇女那幸灾乐祸的眼神。
哼!最好别惹自己,她现在可是更厉害了哦!连可怕的厉耀华她都已经对付得了了。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程宝宝简直自信心爆满哩!
“宝宝,早上我看到村长家三小子又在村里跑步,那他应该昨天晚上就回来了,可怎么今天村长没把放牛的工作再安排给你呢?”那个妇女继续打笑说道,而随着她的话落下,很多女人都幸灾乐祸笑起来,特别是一些年纪轻的女孩子。
呵呵!肯定是枕头风不够强呗!又或者厉耀华已经没那么稀罕程宝宝了,不然他要是知道程宝宝放牛的工作被撸了,肯定会让村长马上把工作再安排给她。
白腊梅看着那些笑得幸灾乐祸的女人,真恨不得上去扯烂她们的嘴,可到底也不敢惹起众怒,只能暗恨忍下来。
“嫂子,你这是在取笑我吗?”程宝宝又向周围的妇女看了一眼,“你们也是在取笑我吗?”
“哈哈哈!”
对于程宝宝的话,众人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而这其中的莫玲笑得最夸张,毕竟能看程宝宝笑话,那可是心情很美妙的事,特别厉耀华好像已经没那么稀罕程宝宝了。
“哎呦喂!欺负死人喽!”程宝宝眼珠子转溜一下,立即往地上坐下去,拍着大腿大声喊起来,“我不活了,一个个欺负死我一个寡妇,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众人止住笑声,目瞪口呆看着程宝宝,实在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
“伯母,您赶紧去帮我找根绳子来,我今天一定要吊死在村大队,与其这样被人家欺负,我还不如死干净算了。”程宝宝又看着伯母说道:
同时心里还想着,虽然那天晚上没看到陈招娣上吊,可她一说出上吊就让伯父和伯母拿她没办法,那她这会也照着说,肯定也有效果。
白腊梅也是没想到程宝宝忽然撒泼起来,而这会听到她让自己去找绳子,不由想到那天晚上陈招娣要上吊的话。
宝宝这该不会是在学陈招娣吧!
“程宝宝,你这是干嘛!”那个妇女主任,回过神来立即从椅子上站起,“大家伙只不过是在开玩笑而已,你有必要要死要活的吗?”
她是想看程宝宝笑话,可要是程宝宝把事情闹开,对她可是很不利,谁让她是村里妇联主任,这带头欺负妇女的责任一定下来,那她的位置还想不想要。
“被人当猴耍取笑要是开玩笑的话,那嫂子怎么不让人取笑看看,”程宝宝更加费力表演,“哼!你们就是看我寡妇一个,所以个个才来取笑我,而这其中当属嫂子最会欺负人,这要不是嫂子带头的话,那大家伙也不会跟着取笑我。”
“哎呦喂!我不活了,我今天一定要吊死在村大队。”程宝宝扯大嗓音喊着,心里可兴奋可兴奋呢?
嘿嘿!有用,太有用了,她一定要把农村妇女的招数给学精、学全了,好好发扬光大。
“我说林春花啊!你可是我们村妇联的主任,可这带头欺负妇女算什么回事,就你这样的行为,怎么能做好妇联主任的位置呢?依我看呀!还是重新选举一下比较好。”
开口说话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而她正是林春花的死对头,因此这会见到有机会摸黑林春花,当然不会放过。
“可不是,作为妇联的主任竟然带头欺负妇女,这样的人怎么能让她当我们村里妇女的主任?所以说什么也要重新选举,绝不能让这样的人祸害广大妇女同胞。”
开口说话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只见她此时神情很兴奋,因为林春花要是被撸了,她最有可能顶上林春花的位置。
林春花这下真的急了,只见她愤怒看着两个人吼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欺负妇女同胞了。”
“宝宝啊!”立马换上忏悔的表情,来到程宝宝身旁蹲下,“都是嫂子的错,可嫂子真的没有欺负你的想法,只不过是关心一下你的工作而已,你可千万别误解嫂子的好意呀!”
“呵!好话坏话都让你说了,林春花,你说你的脸咋就那么厚呢?”
“就是,这要是搁在古时候,像你林春花这样的作为,不是跟那奸臣没两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