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似乎被打开过,倒塌下来的土石方有新有旧,否则凭借岳灵珊的功力,绝无可能破开石壁。
宁中则掏出一个火折子,照亮了通道,通道里有一具尸骨,尸骨旁有一对巨大的板斧。
想来便是此人开劈出了通道,可怜距离外界不过一尺,最终困死在这里。
石室里散落着约莫九具尸骨,尸骨旁则散落着各式兵器,刀枪斧戟都有,这些尸骨肯定不是华山派弟子。
再深入石室一些,里面有十数把各式长剑,看风格应当是五岳剑派弟子所用。
石壁上刻有一些五岳剑派丢失的精妙剑法,以及一些破解五岳剑法的招式。
宁中则初看之下吓了一跳,还真以为剑招尽数被破,但转念一想,剑法需要活学活用,单纯的破解招式,对于剑道高手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宁中则最近在修行《独孤九剑》,在江玉燕和许沐枫的指导下可谓是进步神速。
《独孤九剑》号称破解各种招式,可剑道高手一但到了无剑之境,连招式都没有,又何谈破招。
江玉燕的《独孤九剑》已经修行到了圆满境界,还不是在许沐枫手上走不过一招。
宁中则瞬间对石室内的剑法失去了兴趣。
反倒是“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十六个大字引起了她的兴趣。
阅读完所有的留字,宁中则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她曾在华山派的传承日志上看到过一场比试,日月神教十大长老和五岳剑派十大高手的比斗,最终日月神教十大长老,五胜一和,取得惨胜。
不曾想他们尽数被困死在这里。
“看来这五岳剑派除去恒山一派,多少都有些龌龊。”
见石室中的宁中则半天没有响动,江玉燕和岳灵珊也摸了进来。
江玉燕对石壁上的剑法完全没有兴趣,她已修行了自家夫君传授的《夺命十三剑》和《独孤九剑》,就连《天剑九式》也参悟了两剑,眼光可是高的很。
岳灵珊就不一样了,她哪里见过这等高深的剑法,当即忘记了伤痛,右手比作剑指,按照石壁上的《华山剑法》参悟起来。
“珊儿妹妹,这等剑法着实太过平凡了,出去之后江姐姐传你一套《夺命十三剑》,保你成为武林高手!”
宁中则也表示同意。
她的一套《全真剑法》由浅到深,共计七剑四十九式,最后七式更是在绝学之上,不仅威力巨大而且真气消耗极低,绝对是当世奇功。
只要请示过夫君,再传授给珊儿,必能让她闯下偌大的名头。
“两个女娃娃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老夫倒要领教一下两位女娃娃的高明剑法,看看老夫的华山剑法是否平凡!”
一个老头突然出现在了通道口,很明显还偷听了三女的谈话。
三女连忙冲出了石室,江玉燕甚至拔出了青鳞剑。
“老头儿,你不知道偷听人说话很不礼貌吗?”
“女娃娃,叫人老头儿,你就礼貌了?闲话少说,吃老夫一剑。”
老头儿抬手便是一招“白云出袖”,,十米长的剑光飞速刺出,直指江玉燕肩头。
见老头不讲道理,江玉燕也不客气,手持青鳞剑,右脚轻点地面,立马腾空而起,迎着刺来的剑光便是一招《夺命十三剑》中的第二剑,回锋夺月。
同样大小的剑光自江玉燕手中的青鳞剑斩出,两股剑光猛烈的撞长一起,巨大的爆炸声随即响起,冲击波四散扩逸,若不是宁中则扶住,岳灵珊极有可能被吹落悬崖。
“好厉害的女娃娃!你这招什么名头?”
江玉燕不急不慢的答到:“《夺命十三剑》之回锋夺月。”
“老前辈,这下沦到晚辈敬招了!”
江玉燕回到地面,《明玉功》运转到极致,弓身微微前倾,一道比刚才还要更宽更长的剑光自下而上瞬间斩出。
老头儿不再隐藏实力,当即御空而起,一道剑光从上而下,倾泻而来,湮灭了江玉燕的剑光。
老头儿的剑光威势不减,直指江玉燕眉心,正要将江玉燕斩杀之际,剑光却烟消云散。
“多谢前辈留手,江玉燕甘拜下风!不过老前辈怎么也会《独孤九剑》?刚下那一招分明是破剑式!”
对方御空而来,明显是大宗师,江玉燕肯定打不过,她立马将手藏在身后,冲着宁中则比了一个二,然后又合成一。
宁中则立马心领神会,飞到江玉燕身边,准备共抗强敌。
“女娃娃莫要紧张,也莫要搞哪些小动作,老夫风清扬,并没恶意,那岳灵珊算起来还是老夫的徒子徒孙。”
宁中则一听对方是风清扬,方才松了一口气,面对大宗师,即便二打一,亦无胜算。
刚才风清扬所使的白云出袖和破剑式宁中则自是看出。
岳灵珊赶忙跑过来行礼,她以前听岳不群和宁中则提起过他。
“岳宁珊拜见风太师叔!风太师叔既然健在,又贵为大宗师,为何弃华山于不顾,以致于华山处处受到欺负。”
岳灵珊的确有些生气,岳不群和宁中则对华山派的付出她一直看在眼里,正因缺少高端战力坐镇,华山才靡烂至今。
倘若有风清扬的支持,父母何以形成如今的悲剧。
“珊儿,不得无礼!风清扬前辈有自己的苦衷。”
风清扬并不生气,岳灵珊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小孩而已。
“宁丫头,你也莫要装了,宁师兄虽是气宗掌舵人,但与我相交莫逆,风师叔可是看你长大的,怎会认不出你?
反倒是老夫遭逢巨变,模样发生了变化,你才认不出师叔。
我早就向宁师兄说过,岳不群看似忠厚,实则心机颇重,如今倒是害苦了你!
离开华山派是对的,自剑气相争以来,华山这座大庙就破了,如今岳不群又将鲜于通迫害至死,破庙就更破了,破庙自然是要垮掉的,以后莫要回来!”
宁中则泪落不止,索性承认了身份。
“风师叔,宁中则愧对华山派列祖列宗,对不起父亲,华山派真的要没落了!”
风清扬只是摇摇头。
“你一个女娃子,能救得了华山?没了就没了,漏水的船遇到心术不正的掌舵人,哪有不沉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