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送你了。”
说话的时候,净玉拿起碗就盛了一碗饭,拿起筷子就自顾自地吃了起来。饭店的碗本来就不大,筷子随便扒拉两下,碗里的米饭就没有了。
可他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又盛了一碗米饭,数次三次,一份米饭就全都进了他的肚子。发现盆子里没有了,他才不好意思地放下碗筷。
蒋心妍扬了扬手里的符,问道:“真的送我了?”
“我再做几张就是了,不用太在意。”净玉很随意地说。
“这么说你真的是白龙观的人?”蒋心妍下意识地就问道。
“你经常见到人冒充白龙观的人吗?”
蒋心妍想了想,然后就摇头说:“没有。”
没等净玉说话,钟正月突然问道:“师兄这是——”
“我是出来历练的。”
“以白龙观的手段,师兄何以会没钱吃饭?”
“白龙观本来就没什么钱,所以,我们出门在外,都得自己设法解决吃饭住宿的问题。”
发现点的菜一时半会上不来,他就舀了一碗汤喝了起来。
“习武之人食量大,我是知道的,可那只是一开始,过了那段时间,食量就会趋于正常,充其量也就比普通人多那么一些,师兄的情况似乎不对啊?”
“那是因为我的功法跟别人不同。”
“还有一个问题,你何以会认为我会请你吃饭呢?”
听了这话,蒋心妍的注意力也从符上转移开来,满脸疑惑地看着净玉。
“因为我觉得你面善。”
“你是不是想说我看起来就是好人。”
却只见净玉摇头说:“你跟好人沾不上边。”
蒋心妍立刻就咯咯笑了起来,而钟正月的眉头则因此而皱在了一起。并不是说他受不住批评,可眼前的这个家伙吃了他的东西,竟然还丝毫不给面子,让他面子有些受不住。
净玉见状,话锋一转:“不过,你也不是坏人。”
他这个显然是根据情况作出的改变,所以,蒋心妍笑得更厉害了。
钟正月却很是无语,随即就说:“似乎天底下的人大多数都是不好不坏的吧?”
“跟你开个玩笑,我从你的面相上看出你最近似乎不顺,稍有行差踏错就可能会万劫不复。”
“哦,你还会算命?”
“会一点。”
“师兄出来多久了?”
“快一个月了。”
“要历练多久?”
“至少一年。”
“一个月你就饿成这样,你确定能活到那个时候?”
听钟正月说的好玩,蒋心妍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钟正月指着她说:“我媳妇脑子不是很好,你不要太在意。”
蒋心妍立刻就杏眼圆睁,当即就要发作,结果却看到净玉正看着自己,正好服务员端菜过来。只好把怒火压下去,她已经决定了,晚上给钟正月一个深刻的教训。
随后,两人见证了净玉的食量,一个人把自己点的十个菜全都给吃了,还吃了三大份米饭。
不光是钟正月和蒋心妍震惊了,就连端菜上来的服务员也震惊了。由于这张桌子就在大厅里,消息就像是风一样地传播着。远远围观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好在他们还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也都是看看就离开了。
受他的影响,钟正月和蒋心妍食欲大增,也比平时多吃了不少。当然,他们又点了几个菜。
吃完之后,钟正月正要跟净玉道别,却见净玉涎着脸说:“师兄,我还没地方住,你看——”
“我可以收留你,可你我才第一次见面,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净玉犹豫了一下,然后就说:“这样吧,我暂住你那里期间,你有事,我绝不袖手旁观。”
钟正月的眼睛一亮,立刻就问道:“你确定?”
净玉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妙,不过,他随即就想到自己从钟正月面相上看到的情形,于是就点头说:“我确定。”
“成交。”
说完,他觉得还不够,当即又补充道:“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见他如此的大方,净玉立刻就不淡定了,犹豫了一下,然后就问道:“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咱们可以现在就说再见的。”钟正月似笑非笑地说。
想到自己下顿饭还不知道在哪里,净玉只好勉为其难地点头说:“好吧,我不问了。”
结账的时候,钟正月明显感受到了收银员看他的目光很是不对劲。他当然知道原因,只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出门之后,钟正月说:“看来你是没带换洗衣服了,去给你买几身衣服吧。”
净玉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道袍,只好点头。
由于注意力被转移了,蒋心妍也没有了逛街的兴致,为净玉买了衣服之后,就主动提议回家。
钟正月原本打算让净玉也感受一下陪女人逛街的苦楚,见她竟然提出回家,顿时就如临大赦。
在路边等出租车的时候,钟正月很随意地说:“净玉师兄,你有没有听说佛祖舍利子?”
净玉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没听说过。”
“对于佛祖,你了解多少?”
“那是传说中的存在,是不是真的有,还无从考证呢。”
说完,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当即就问道:“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我碰巧知道有人在找佛祖舍利子,说是在世间出现了。”
钟正月并没有隐瞒,因为这根本就不算是秘密。
“这么说真的有佛祖?”
见他死死地盯着自己,钟正月立刻就说:“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的就这些,以为你见多识广,会知道些,没想到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有一种感觉。”净玉突然说。
“什么感觉?”钟正月下意识地问道。
“我觉得接近是一个很大的错误,我可能会倒霉的。”
“正好,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呵呵呵……”
“你肯定有事没告诉我!”
“你花了我那么多钱,难道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我没说要走,只是不想自己被蒙在鼓里而已。”净玉连忙给出解释,涉及到师门的名声,他可不敢轻易毁诺。
钟正月突然笑了一下,然后说:“吓唬你的,就算真的有事,我也不可能逼迫你,不是吗?”
“你说的是没错,可我总感觉自己的心里没底。”净玉忧心忡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