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根本就不是皇甫胜男的,而是刘山炮的,或者说是占据刘三炮身体的那个鬼的。
钟正月猛地转身,立刻就看到皇甫胜男脸上的诡异,虽然是皇甫胜男的脸,可他却从中看到了曾经在刘山炮的脸上看到的神色。
此时此刻,他也明白了皇甫胜男何以会让他立刻赶过来了。
如果是眼前,他还真的没办法。可是现在不同了,他有阴差令牌,就算不能将其干掉,可将其吓走还是没问题的。而且,他有很大几率让其成为莲花印的补品。
不过,仓促行动显然是不行的,而且,他也想知道对方来人间的真正目的,还有就是他为什么找自己。
因此,他立刻就问道:“我相信你找我不是为了你的两个手下报仇的。”
“我找你的目的是想谈谈你心口处的那朵花苞。”
“这么说你认识这东西了?”
“刚开始还不是很确定,听你这么说,我就能肯定了,没想到你的背景如此的大,竟然能得到这东西。”
“知道我身后有人,你还敢谋夺?”
“我是带着任务来人间的,任务没完成,却损兵折将,如果能得到这朵莲花,可就能将功补过了。”
“这么说你背后也有人了?”
见对方完全就是一副看白痴的神色,钟正月也明白自己这句话问得有些蠢。
于是,他就随手拉过椅子坐了下来。他的这个举动顿时就让对方很是惊异,他没想到钟正月竟然敢坐到他的旁边。
于是,他立刻就仔细盯着钟正月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重症却在这个时候说话了:“你的本名叫什么?”
“周翔。”
见他回答的如此干脆,钟正月反而有些意外,他以为对方是不会说的。
“怎么,你怀疑这不是我的真名?”
“想来你也没必要骗我,如果你真的是骗我,也是为了欺骗我背后的人。”
说到这里,他的话锋一转:“她怎么样了?”
对方先是一愣,继而就说:“她没事,此刻正看着你我说话呢?”
见钟正月没有说话,周翔紧跟着又说:“我是来找你合作的,自然不会把她怎么样了,你说是吧。”
“如果你真是来找我合作的,就不应该上她的身。”
“只有这个样子,你才会坐下来好好地谈,不是吗?”
“你来人间的任务是什么?”
“人间传出佛祖舍利的消息,大人让我带人过来看看。”
“佛祖?”
看到钟正月的神色,周翔问道:“你不会以为佛祖是虚构的人物吧?”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钟正月爽快地承认了。
周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钟正月先是不解,继而就明白了,于是就问道:“这么说你是昨晚过来的?”
“天黑还有一段时间,足够我为你解惑释疑了。”
“我听说地府出事了?”
“地府其实早就出事了,元君已经失踪很多年了,前不久地藏王不知何故突然离开,地府人心浮动,业已有了混乱的迹象。”
“你说的元君是不是就是阎罗王?”
“那是你们人间的说法,地府都是称其为元君的。”
“他可是地府大佬,怎么会失踪呢?”
“我的地位不够,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有机会,你可以问问你身后的人。”
“既然元君失踪多年了,何以现在才会乱起来?”
“由于元君长时间没出现,有人认为他应该已经死了,得重新选举一个人暂代元君行事,可是顶层的几个人都不同意,再加上地藏王离开后没人震慑了,地府事实上已经分裂了。”
这个消息太惊骇了,钟正月的眼睛瞪得老大。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结合周翔的话,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于是就说:“那个提出选举元君的是不是你背后之人?”
周翔对他能一口道出自己的来历很是意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钟正月又问道:“地府,元君之下的顶层有几个人?”
“元君下面有四个判官:陆之道、钟馗、魏无忌和崔珏,正是因为他们一直以来的各司其职,元君不在的这些年地府才得以正常运转。”周翔似乎很有耐心,尽职尽责地为之解惑释疑。
听到钟馗这个名字的时候,钟正月的心底突然有了一个猜测,他认为自己此前遇到的那个人可能就是钟馗。
他下意识地就要将其样貌描述出来,然后向周翔核实,不过,话到了嘴边他却又改主意了。他不想让对方从自己的话语中得出他背后是谁的结论。
他虽然不打算说自己的事情,却不会不打听对方的秘密,于是又问道:“你背后是谁?”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距离判官还很遥远。”
“我知道你在判官面前说不上话,我就是想问问你背后是哪个判官。”
“咱们可以交换讯息的,你告诉我你背后是谁,我就说出我背后之人。”
“不瞒你说,我真不知道我背后是谁,每次都是人家主动联系我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他们。”
“他们?也就是说联系你的不是一个人了?”
“当然,如果只有一个人,我怎么可能说他们?”
“我也对此表示遗憾,我不能告诉你我背后之人是谁?”
“没关系,那你能说说何以会招商刘山炮他们吗?”
“自然是因为他有几分本事了。”
“这一次似乎是你主动曝露出刘山炮的秘密的,你能说说是什么导致你这么做的吗?”
“我想借机检验一下人间修者的实力,结果让我很失望,到现在为止,我都没能遇到一个修者。我来到人间又不是打算在这里过日子,没打算整日里做蝇营狗苟的事情。”
“你们能随意来到人间,也就是说人间和地府有通道了?”
“通道自然是有的,否则,人死后魂魄何以能去地府呢?”
“那个通道不是什么人都能通过的吧?”
“地府的人过来有两个渠道:第一个办法是用地府的身份牌直接过来;另一个办法则是从那些不稳定的通道偷渡过来了,不过,这个办法有很大风险。”
见钟正月还要说话,他跟着又说:“我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也得拿出一些诚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