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哎呦——哦——”
“拜托，你能别叫得这么销魂吗？”正在帮蒋心妍正骨、消瘀化青的钟正月终于忍不住说道。
“我这不是没忍住吗？”
“你的实战经验欠缺得太厉害，否则，你不可能受这么多的伤，好在都只是外伤。”
蒋心妍顾左右而言他：“你的手段真的很不错，跟你师父学的？”
“嗯”
“你师父会的可真多，难怪我妈对他念念不忘，甚至爱屋及乌，才见你一面，就可劲地撮合我们。”
“那是因为师叔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一眼就看出我确实优秀。”
“大言不惭，哎呦——”
“你就不能轻点？”
“你也是练武的，这是轻能解决问题吗？”
“我又没让你不用力，只是让你适当地少用点劲。”
没等钟正月说话，她紧跟着又说：“我认为你是故意的，啊——”
“你轻点，我不敢了！”剧烈的酸爽让蒋心妍不得不求饶。
“翻过来趴着，我给你松骨，睡一觉就没事了。”
“别介，我还有很多问题没问呢？”
“明天再问吧。”
今晚对刘山炮来说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胡啸亲自出手竟然都马失前蹄，很显然这个人情不是那么好赚的。
先前，他根本就没有将钟正月放在眼里，所以就只是随意吩咐了下去。哪怕是第一次失败了，他依旧没有引起重视。
正如皇甫胜男和钟正月说的那样，抓住胡啸并不能把他如何。只要是走正常的流程，他就不用担心。而且，他知道胡啸是不会出卖他的。这跟自信无关，而是因为胡啸的家人被他控制着。
当然，他所谓的控制并不是那种抓住关起来的那种，而是平日里嘘寒问暖，以至于他的家人对他的印象非常好。可只有当事人才会明白事实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因此，胡啸熬不住钟正月的手段招出了刘山炮的很多秘密，可是一到警察局，他就矢口否认，甚至大声控诉钟正月对他用私刑。
也就是皇甫胜男亲自亲自出面，否则，按规定钟正月肯定是要被带过来协助调查的。当然，这也是钟正月直接给她打电话，而没有选择报警的原因所在。
不过，钟正月逼问出来的讯息还是很有用的，只要挨个查，顺藤摸瓜必然都能追索到刘山炮那里。
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后已经很晚了，皇甫胜男也就没有回家，而且，她也不想回那个家，更不想见到床上的那个男人。因此，她就留在了单位宿舍。
为了多睡会儿，她把闹钟定的很接近上班时间。
次日，当她拿着在宿舍大门口买的早点走进办公楼就听到了一个让她震惊不已的新闻：今天凌晨胡啸等六个嫌疑人越狱逃走，追捕行动以失败告终。
一下子跑了六个人，简直就是捅破天了。看守所的防御有多强大，她可是亲眼目睹过的。如果没有内部人配合，别说是六个人，一个人都不可能逃走。
这证明了一点：钟正月逼问出来的东西非常重要，重要到刘山炮不敢让胡啸继续呆在警察局，免得夜长梦多。
如此的肆无忌惮让她非常愤怒，不过，走了两步，她的情绪就平静了下来。那些人既然敢做，想来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愤怒显然是没用的。而且，她相信最终是不可能查到真正想要的东西的。
她之所以这么快就冷静下来，纯粹是因为想到了对方的实力，如果她坚持，就只能是螳臂当车。哪怕她动用家里的关系，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于是，她立刻就拿出手机翻出钟正月的号码拨了出去。
“是不是有好消息告诉我？”
“屁的好消息，六个人全跑了。”
电话那头的钟正月先是一愣，继而就试着问道：“你是说胡啸他们跑了？”
“嗯”
“怎么会这样？”
“刘山炮的背景强大到超乎想象，给你打电话的意思是让你小心些，虽然我不知道你何以会跟他结怨，不过，他接下来的手段肯定会非常猛烈的。”
“只有千日捉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我决定主动出击，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给我提供帮助？”
“你别冲动，这件事得从藏记忆。”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于是就说：“这样吧，你离开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要对付我的并不是刘山炮，而是另有其人，所以，我除非是出国，否则，不管我去哪里，都会有类似的事情。而且，我在这个城市长大的，对这里多少还算熟悉，换个地方，我可就两眼摸黑了。”
“到现在还不能说你得罪了谁吗？”
“知道常家吗？”
皇甫胜男想了想，然后说：“不知道。”
“你看，我说了也没用，你的层次还没到，介入进来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你给我的审讯记录有备份吗？我估计我交上去的那份记录应该也不在了。”
“就在我手机里，人都已经不在了，你还要记录干嘛？”
“你不是要亲自出手吗？我帮你。”
“还是算了吧，你可是公职人员，有大好前途的，我就是平头百姓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
“大不了不干了，一份工作而已。”
“别介，在我心中你是警察的良心，而且，你留在单位可以给我提供更多的便利。”
“在刘山炮的事情上，我可以帮你，不过也只限于刘山炮，别的事情我可不能轻易答应你。”皇甫胜男立刻就做出了声明。
“姐，我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肯定不会让你做违背原则和良心的事情。”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我在家打扫卫生呢？昨晚你也看到了，家里乱七八糟的。”
“我半个小时后到。”
钟正月刚挂断电话，就看到蒋心妍打着哈欠就出来了。
当即就说：“赶紧收拾一下走人。”
没想到钟正月一大早就撵人，蒋心妍立刻就完全清醒了，继而就问道：“为什么？”
“昨晚被警察带走的那些人越狱逃走了，还没抓到，所以，我这里会很危险的——”
蒋心妍立刻就兴奋了：“你不是说我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吗？我留下来岂不是就有机会锻炼经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