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反应很快。
他及时推了一把柳依依。
柳依依这才没有一起跌进陷阱,而是向后踉跄半步,倒在了平地上。
柳依依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了秦晚吟,“是你!是你挖的陷阱!”
秦晚吟笑了笑,“你还怪聪明的。”
就在她打算上前撕了二人时——
柳依依跑了!
秦晚吟:“???”
好歹柳依依和祁珩也是同盟,可她竟然第一反应不是拉人上来,而是跑了。
这出乎了秦晚吟的意料。
她接受的教育是,哪怕再危险,也不能轻易放弃任何一个战友。
弹幕也惊了。
【你转身就跑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你们懂什么,难道要像是电视剧的脑残女主留下来一起等死吗?】
【但是她溜得未免也太快了……】
秦晚吟摇了摇头,蹲在陷阱边上,垂眸看着坑里的人,“小祁总,你是自已撕了名牌,还是等我下去给你撕?”
祁珩凉凉抬眸,“你没有结盟,撕了我的名牌是无效的。”
秦晚吟:“谁说我没结盟,我早就结盟了。”
祁珩脑袋里嗡的一响。
——第一对结成夫妻的嘉宾竟然是秦晚吟?
看来柳依依分析对了,节目组确实安排了第四个男嘉宾。
祁珩皱眉,“那你还找我结盟?”
“谁说我找你结盟的?”秦晚吟当即否认。
这可不能被陆见夜听到,她现在对陆见夜一心一意,祁珩这不是挑拨离间吗!
“我是要给你喜糖的。” 她扔给他一块牛奶糖,这是节目组提供的物资,“给!”
祁珩喉结一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秦晚吟压根没想找他,一切都是他的想象而已。
祁珩紧咬着后牙,“一共只有三个男嘉宾,和你结婚的是谁?”
秦晚吟笑得灿烂,“当然是我的宝贝啦!”
祁珩一愣。
下一秒,他的头顶笼罩着一片阴影,接着伴随着“刺啦”一声,名牌被撕了下来。
祁珩抬起头。
撕下他名牌的不是秦晚吟,而是一个男人。
祁珩逆着阳光,看不清男人的脸,
广播紧接着响起。
——“祁珩out!”
秦晚吟等着广播说柳依依的名字。
可她并没有等到。
她这才意识到剧情发生了变化,看来柳依依先和迟烈遇到了,并一键结婚了。
可惜了。
要是刚才抓住了柳依依,就能同时淘汰她和迟烈了。
“走吧 。”陆见夜拉过了秦晚吟的手,没再管坑里的祁珩。
而祁珩的直播间里,弹幕炸开了锅。
【卧槽!这是谁!】
【他牵了秦晚吟的手!这个体型差,有点甜啊!】
【说好的逆光拍也清晰呢!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身后的名牌也被背包挡上了,这难道就是王导说的神秘惊喜?】
所有人都在讨论剧情。
只有一个弹幕冒了出来:
【你们看新闻没,有一个重刑犯越狱了,听说已经在G市了!《恋爱打工人》是不是就在G市录的,要注意安全啊!不过还好,那个重刑犯肩部中弹,撑不了多久了。】
这条弹幕没有引来讨论,很快就刷过去了。
-
天色将晚。
苟在树上的小楠也被柳、迟二人找到,撕下的名牌。
如今两组同样撕去了两个人,比拼的就是谁打卡的景点多。
秦晚吟和陆见夜一路小心谨慎,打卡了七个景点。
就在前往第八个景点——许愿树时,在半山腰听到了痛苦的呻/吟声。
秦晚吟透过灌木丛,谨慎地看过去,就见是一个寸头男子,穿着潦倒,痛苦地捂着自已的腿。
秦晚吟让陆见夜留在原地,而她一个人走了上去。
她看清了男人的脸,斯文秀气的长相,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左边的镜片破裂了,脸上有着各种淤青,唇色乌黑。
男人还有些神智,见到有人来了,求救道:“蛇,我被毒蛇咬了,帮帮我……”
秦晚吟目光下移,只见男人的小腿上有两个伤口,是蛇的牙印。
从男人身上的淤青来看,像是摔伤,估计被蛇咬了之后惊慌失措从山坡上跌下来,造成了开放性骨折。
男人情绪激动,秦晚吟没办法查看他的伤口。
她冰冷冷,“不想死,就别动。”
男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安静了下来。
秦晚吟掏出了小刀,十字割破了男子的伤口,挤出毒液。
被毒蛇咬了的最好办法是打血清,可是她现在无法和外界联系。
她刚要问陆见夜要急救包里的绷带,就见一双手已经把她要的东西递了过来。
她一愣,这种默契仿佛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的人。
她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她的周遭撒了驱蛇的药,可以防止毒蛇的二次攻击。
很显然,是陆见夜做的。
秦晚吟心中一动,对这位豪门娇花的认知又改观了一些。
不过她并未深想,用绷带紧紧捆绑在伤口的近心端,以此减慢毒素扩散,又掏出了背包里的玻璃罐头瓶,用高浓度酒精彻底消毒后,利用火罐原理附着在伤口上,吸出毒汁。
男人还有些神智,她问道:“记不记得咬你的蛇什么样?”
男人大概形容了一下。
秦晚吟点头,“有毒,但不是剧毒。”
毒液差不多挤出来了,可男人的伤主要是在开放性骨折。
这种情况下她不能随意搬动。
处理了他的伤口后,秦晚吟试着打电话。
可是他们所在的地方没有信号,无法接通。
她目光上移,看向了山顶。
那有一个树屹立着,上面缠着红线,就是他们最后要打卡的目标——许愿树。
广播响起。
——“距离躲猫猫大赛结束还有五分钟。”
陆见夜冷静开口,“我们还差一个许愿树打卡,许愿树在山顶,会有信号,到时候他也会得救。”
秦晚吟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救这个男人已经花了不少时间,现在虽然时间紧,但是还能试着冲向许愿树。
秦晚吟和陆见夜前脚上山。
另一条小路上,就有两个人下山。
柳依依肩上披着迟烈的外套,衬得她整个人十分娇小。
她有点紧张,“我们只打卡了八个项目,还有一个没有去,会不会比对方少啊。”
迟烈摇摇头,“公园面积很大,又没有其他通行工具,八个已经是极限了。”
他是赛车手,根据地图就能估算出大约的时间。
没有人能在规定时间内打卡九个经典。
除非不是人类。
柳依依腹部传来一阵痛意,瞧见了不远处有一个公厕,她便把自已的Gopro给了迟烈。
“小烈,我去卫生间洗个手,你在这里等我。”
“好。”
刚走出不远,柳依依就看到了地上躺着一个包扎着伤口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