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黎温书觉得自已也不是非得听的这么详细。
她看向面前的人,后世典型的小白花初恋脸,身形高挑。
黎温书记得没错的话,宁怜衣好像是文科重点班的人。
看着很温柔很有书卷气,结果张口闭口违禁词,还一脸笑意的看着你,好像完全没觉得自已说错了,或者说了不该说的。
她深吸一口气,“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对付他们?”
“对,我跟你是一样的,我见不得他们好,我有正常的三观,我接受不了我妈妈做见不得人的小三,我想要中止他们之间的错误。”
宁怜衣在夜色中,眼眸迅速闪过一丝阴狠,转而消失殆尽。
—
黎温书没有给宁怜衣准确的回复。
看上去她们好像站在同一方,面对的敌人是一样的。
但宁怜衣从最开始的目的性就很明确,而且她自已也毫不掩饰。
她将这消息告诉她,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对付黎辉他们,但同时也是想借她的手去对付。
后续惹的一系列麻烦,都是黎温书自已来承担。
她自已倒是好像全然置身事外。
如果黎温书真的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打从一开始就不会认识宁怜衣,也不知道她找她是为了什么。
那也就不存在录音什么留下宁怜衣告密的证据,而且可能还会因为她告密而对她产生一种他们是站在一条线上的感觉。
再蠢一点,不就成了她手上一把朝向黎辉他们的刀了吗。
而且,谁能保证她给的消息每次都是百分百的准确。
黎温书不喜欢干不是自已为主导的事情,这样会很被动,所知道的一切都依赖于他人,就好像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一样。
除非主动权掌握在她自已手上。
她转了转手上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录音”两个字。
“……”
宁怜衣想到过黎温书会再次约自已出来,但没想到再次约她出来,她面对的会是这样的情形。
听到智能手机里传出自已的声音,宁怜衣那张永远温和的笑颜挂不住了,脸瞬间冷了下来。
她看向黎温书,“你居然带手机去学校。”
黎温书笑道:“不然呢,不带怎么录的音。”
“学校不让带手机!”
“哦,有本事你去告老师啊。”
黎温书这话说的欠揍得很。
宁怜衣像是气极了,又像是有些懊恼自已把话说得那么明白,脸烦躁的朝向另一边,下一秒身子也转了过去,像是一点都不想看到黎温书。
“有我的录音又怎么样,我有哪句话说错了吗,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想要自已妈妈做小三。”
黎温书托腮看着她,“录音我又不打算给外人听——你跟你妈妈关系不好吧。”
宁怜衣咻得转头看向黎温书,眼中带着疑惑,“黎温书,你是早就知道我们的存在了吗。”
她一直以为黎温书娘俩被闷在鼓里,还不知道自已父亲是因为出轨在外有私生子,所以要离婚的事情。
黎温书上辈子被宁怜衣放跑,没多久就有警察找上门了。
一句精神有问题,她怎么都逃脱不了,毕竟精神病人的话,没人听也没人信。
而且证明还不是假的,她确实精神有问题,之后就给关精神病院了。
她在黎家的时候,看到过王巧珍打宁怜衣的样子,真是一点不手软,要是不知道他们是母女关系的,可能都要以为是仇人了。
她也是真不怕宁怜衣黑化了,直接一刀切了她。
黎温书是真觉得她能干出这样的事,毕竟她见过她悄无声息的引导她亲弟弟爬上高楼,静静的等着他摔死。
那时候她也在看着。
可惜那小子福大命大,没死。
“知道啊。”
宁怜衣终于转过了身,面对着黎温书。
黎温书说道:“我可不认同你的想法,我觉得他们很般配,天仙配,就该锁在一起一辈子。”
“你不觉得吗。”
四目相对,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意思。
但宁怜衣到底还小,再能忍,面上也能露出几分心思。
—
黎温书一回到家,吃个饭就是去系统空间码字。
从看到学校门口小书店人源爆满之后,黎温书的每日任务就稳稳的拿下了。
每天都能拿满三十寿数。
她现在都是先将校园文的每日码字任务完成,再开始写《死亡列车》。
有时候灵感爆发,就能超额完成当日的码字量,到时候能提前完成十五万字以上的码字任务。
【有时候安秋会怀疑什么前世今生,是不是自已昨天晚上睡觉做的一场梦,再或者,她是不是重生到了另外一个平行世界。
因为在她上辈子,她现在这个同桌这时候应该已经去世了啊。
当然她没有诅咒他的意思,因为在她上辈子的记忆里,他确确实实在这个时间段,因为车祸,拉到医院抢救了两天,然后咽气了。
但现在,安秋在自已的位置旁边,看到了本该死掉的人出现在了座位上。
她一脸见鬼的样子,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挪到沈怀信面前。
然后开始疯狂怀疑自已是不是在做梦,是现在在做梦,还是前世是一场梦,重生这种白捡了便宜的喜悦瞬间凝固在此刻。
沈怀信在与书本上自已完全不认识的火星文战斗,只感觉自已面前降下一道阴影。
抬头,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站在自已面前,然后神情看上去有点像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沈怀信扶了扶自已的眼镜,还有点不太习惯眼前没有一点模糊的样子。
“姑娘,找在下有何要事?”
安秋嘴角微微抽搐,这是文言文背疯了吗。
“我位置在里面,你起一下。”
沈怀信的眼睛都差点从鼻梁跌落下来,什,什么?男未婚女未嫁,怎可同席!
“荒唐!”
沈怀信这话一出,周围朗读的声音都小了,班上的人齐刷刷看向他们。
安秋瞪大了眼睛,后退几步,“什么,什么东西,我什么都没做啊!”
“男未婚女未嫁,你我怎可坐于一桌,这有损姑娘的清誉。”
这是出了个车祸,把脑子撞坏了吧!
……
安秋最终还是坐进去了,沈怀信严肃认真的上台跟老师商量换座位的事情,她听到了一点动静,两个人说话牛头不对马嘴。
这个说有损清誉。
那个说安秋打扰你学习是吧。
这个说非也,有损清誉。
那个说安秋打扰你学习是吧。
男未婚女未嫁,不合适。
打扰你学习是吧。
……
沈怀信又迈着庄严的步子回来了,好像从朝廷觐见回来了似的,坐在了位置上,只坐了一点小边边,似乎很不忍跟她接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