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靖一脸苦瓜相:“是辛二公子让我一早便过来,送完早餐之后便从这里开始,跑回我住的杏花村。”
江黎黎摇摇头:“真惨呐!加油吧,脑子里想着你姑姑生辰宴那一天你惊艳众人的时候,便不会觉得累了。”
江黎黎这鸡血打得很精准,原本有些颓废的贺靖一下振作起来:“我在前面的村子等你们!”
接近中午,流放队伍正好到达杏花村,便在此歇脚。
云海郡的郡守林大人也在此处。
江黎黎问道:“林大人,现在灾情稳定下来了吗?”
“多亏二位的药水,以及那神奇的压缩饼干,目前没有出现暴动的情况了。”
林大人头上都多了几丝白发:“听说赈灾饷银批下来了,目前我们要找粮米供应商买粮,毕竟这压缩饼干不能一直吃。”
“咱们云海郡受灾严重的人家有900多户,压缩饼干可以作为冬日存粮的一部分,不过现在地里不适合播种作物,百姓们没有经济来源,我也担心这中间的时间该怎么熬过去。”
廖大宝闻言通过群聊给江黎黎发消息:【我想起有一种早熟品种的马铃薯,大概60天就能够成熟。】
江黎黎接到这条消息,和林烨道:“流放过来时,我在青临山上偶然见到一只兔子,啃食一种椭圆形状的果实。”
“因为它是土黄色,表皮上带着土形状又像放大的豆子,所以我就把这种东西称作土豆。”
林烨认真听起来,难道说江姑娘找到了新作物?
江黎黎:“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果实,于是我便在顺手挖了挖,发现这种果实是一种植物的块茎,埋在地底下,很难有人发现,只有动物刨食。”
“那兔子吃了这植物块茎之后,活蹦乱跳的并没有事,所以这东西人也能够吃。”
“我小叔子经验足,他观察这植物生长周期不过两个月,它的块茎便能够食用,能当做存粮了。”
林烨赶忙问:“江姑娘可还记得是在何处发现这种名土豆的作物?”
江黎黎这边开始拖延时间,得找机会把早熟土豆种投递给李销冠,让他去引导林烨“发现”土豆:“这我得仔细回忆一下,顺便再和其他人核对细节,因为间隔也有几天了,现在一时半会梳理不出来。”
林烨宽慰道:“不着急不着急,江姑娘慢慢想,你若是想到了便和路过村子的村正说,村正会派人同我说的。”
江黎黎点点头。
林烨走之前还和昭平侯商量了些法子应对赈灾饷银克扣不足的情况,昭平侯提出了以工代赈。
只是林烨也苦恼,不知道该往何处动土施工,而且虽然能够解决百姓无地可种,但是这样一来得找“投资”的工程方,可是现在岭南的世家也没有要大兴土木的。
江黎黎听了之后,在群里戳了李销冠。
【@江黎黎:我忽然有个法子。青临山不是没有官道只有小道吗,将来李销冠要和岭南这边做生意的话,若是修出一条道,能够提高运输效率。】
【@江黎黎:不如便让李销冠募集灾民去修道,包他们的一日两餐,苗江部落潇潇姐的母家白家当向导,穿越青临山走镖的镖师们参与筑道路线的筹划。】
侯潇潇在离开临山之前,已经帮白家和李思聪和关悦的镖局牵上线了,此时也正是加深合作的好机会。
【@李思聪:这个主意不错,不如我这边提供的伙食就由黎黎发货?现代世界速食和农贸批发可比我这边的镖局物流快多了。修出来的这条路我和你签个协议,属于我们共有,还有谁要参股的!】
【@学委(太傅之子,备战科举版):我父亲认识修筑驰道的能工巧匠,我可以派技术支援!】
【@侯潇潇:我出壮汉,维持现场秩序。】
群里开始谋划大事。
......
【@李思聪:统计完毕,现在就等林大人找上门来了,找我结压缩饼干的尾款,顺便商量粮米购买,我届时和他提一提土豆和修路的事儿。】
去廉州的这一路上,是江黎黎路过的村子,没有一户不对江黎黎恭恭敬敬的。
江黎黎每经过一个村子,村长都带着村民们过来感谢江黎黎和廖大宝的治蝗方案和药水。
尽管手头已经很紧,但大家还是凑了谢礼想要送给他们,不过江黎黎婉拒了,到廉州的路途走得很顺利。
五日后,林大人那边也传了消息过来,已经在临州知府的儿子李大公子的帮助下找到土豆这种作物,并且开始推广种植。
现在赶着秋季的尾巴,再加上岭南地区的气温合适,不失为播种土豆的好时候。
廖大宝交代过林大人,草木灰能够将那些通过红薯却产出寥寥的酸土地救回来,而经过一段时间的滋养,那些土地的肥力也被草木灰养了回来!
江黎黎等人离开云海郡地界的时候,林烨亲自过来送行,并且郑重承诺:“诸位的恩情,我林烨和云海郡没齿难忘,来日若是有用的上我林某人的地方,尽管开口!”
江黎黎这边路走的顺利,京中情况确实不大好了。
时疫传播越来越厉害了,人人自危。
江黎黎已经给在京中的同学们都投递了家中常备的感冒药药箱。
而作为太医院院判的班长戚允,正在没日没夜的研究这次时疫的针对性药方。
子时,太医院内。
已是深夜,太医院院判戚允的屋内依旧烛火通明。
戚允在研究桌上各种药材的药性。
戚允的徒弟明赫劝道:“师傅,还是先回去歇歇吧,注意身子。”
戚允头也不抬:“不着急,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在就行。”
“徒儿知道,太医院一众老头并不信服您。”明赫心疼得很:“皇上虽然对您的才学欣赏,不过而并没有重用您。”
“您就算是心里着急要做出实迹,可是再急也要保重身体。”
戚允是太医院最年轻的太医不说,而且一进太医院就坐上了右院判的位置,让许多太医不服,暗地里都讥讽他是花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