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烨见对方一副恨不得将她弄死的模样,
嗤笑一声:“怎么?想毒死我啊?”
葛明月一听,脸瞬间吓白了。
这个贱人怎么知道的?
难道她还能听到自已的心声不成?
“孬种,我谅你也不敢,”就算对方什么都不说,苏烨也知道这个疯婆子心里没憋好屁,
“面条赶紧给姑奶奶端过来,否则,我会直接让黑白无常
半夜来索你宝贝儿子的狗命。”
葛明月听到这里,更是吓得手一抖,差点将面条碗摔出去。
“我…我不敢。”她确实不敢,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她都不敢拿儿子的命赌。
苏烨实在是饿得不行,不再理会老女人的暗自咬牙。
端起碗就开始呼拉拉嗦面条,也不怕烫,有了热呼呼的食儿进入胃里,
苏烨的心一下子感觉前所未有的舒畅,
仿佛这才是真正的活过来了一样。
她平生最怕挨饿,受冻了,那种死又死不了,又因饿急了眼,吊着一口气的滋味,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了。
这可能是她曾经在杀手组织里训练时,遗留下来的后遗症吧,
那群冷血的王八蛋,经常用这一招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小孩。
等她吃饱喝足了,身上的力气也在慢慢地回归体内,苏烨不理会葛明月的怨气冲天。
直接跑到柜子里找药,
找了半天也没找着。
苏烨扭过头来,恶声恶气道:“你去帮我找点药膏出来,要是找不出来,
我就将你身上戳几个窟窿。”
葛明月气得眼眸赤红,在心里不断诅咒小贱人赶紧去死,又拼命祈祷着自家男人赶紧回来,
她怕她等不到他们回来,就被眼前的这个魔鬼气死了。
“还不快去???”苏烨恶狠狠的瞪了葛明月一眼。
葛明月在小贱人的淫威屈服下,垂下眼帘,藏住眼中的恨意,不得不去抽屉里翻找药膏。
就这么一个欺软怕硬的怂包,原主居然怕她怕得要死,还被她虐身虐心,
最后还被虐死了,
真是怂得一批。
这年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要是原主自已立起来,就苏家这些怂货,
谁敢龇毛?
现在还得她一个冷酷的杀手,穿越时空万里飞跃而来,一来就帮原主打怪,
还真是有些大材小用啊。
很快,葛明月就出来了,两手空空,看着苏烨怯怯道:
“家…家里没有药膏了。”
心想有也不给你用,疼死你个小贱人。
苏烨暗瞥了女人一眼,看着对方没来得及收回的愤恨表情,苏烨没理会她,
自已站起来,慢腾腾地去抽屉里翻找,翻了半天,确实没翻到什么药膏之类的。
待她重新躺回床上,心里一直在思索着,她该怎么让这家人付出代价?
又能将自已摘出来,接着再拍拍屁股走人呢?
良久,哦,她想到了办法,她可以报名下乡啊,反正现在学校乌烟瘴气的,
群魔乱舞,一群学生天天扛着大旗批斗老师,她也学不到啥知识。
正好姥姥一家人还在东北农场改造呢,
她还可以去帮帮他们。
等在乡下再熬个几年,世道安全了,
她再通过高考飞进首都大学里,
那么,她摇身一变,改头换面,身份有了,地位也会水涨船高了,毕业后,
国家还会分配工作,
嘎嘎...
嗯,就这么干,想想就觉得美滋滋。
至于姓苏的那一家人如何,管他们去死。
慢慢地,苏烨便睡着了。
在她睡着的时候,葛明月附耳贴在门上聆听动静,见房间里已没了响动,
忙围了一块纱巾遮住了脸上的伤,
像做贼一样悄悄的打开大门溜了出去。
她一出家门,便一路疯跑,一刻也不敢耽搁,就怕那个小贱人突然追出来抓她回去,
她要赶紧去厂里找苏大海报信。
只有找到她家男人,她才能获救,只有找到她家男人,她才有靠山,那个小贱人才翻不了身。
否则,那个小贱人发起疯来,说不定真的会弄死她,弄死她的一双儿女。
她的好日子还没过够呢,她怎么能死呢;
她还要让她的好大嫂羡慕她的好日子呢,
她绝对不能死。
抱着这样的信念,她跑得更快了,两条老狗腿像安了风火轮似的,
哪怕半路上撞到了人,
被人骂骂咧咧,她也丝毫不在乎。
苏烨睡了一个多小时,精神总算是好了不少,她知道那条老狗偷偷跑出去了,
她丝毫不在意。
她现在要趁着狗子们不在家,好好收拾了一下自已,赶紧跑路,不过,
原主是真的惨啊,
连几件像样的替换衣裳都没有。
那她便将那个拖油瓶的新棉袄穿上,裤子也算是新的,全都穿身上,
待穿戴暖和了,
她正好可以仔细观察一下这个所谓的家,这套房子还是她母亲的陪嫁呢。
没想到母亲去世后,这群强盗走狗便鸠占鹊巢,还虐待她这个原住居民,
简直是叔可忍,婶儿不可忍。
房子是三房一厅,外面还有个小院子,在这个年代这已经是相当阔气的房子了,
她记得家里好像还有个小地下室,苏烨率先来到那对狗夫妻的卧室里翻找。
将床底下的一处砖头掰开,这还是她有一次清理床底卫生时,时无意间发现那处砖头有异,
她当时吓得不敢乱动。
等她终于找到了隐藏在砖头底下的一个黑色松木匣子时,
苏烨眼睛顿时一亮,
对于匣子上的锁,完全难不到她,也不知道她手怎么戳动两下,毫不费事的便将匣子打开了。
匣子一打开,苏烨便看到里面躺着厚厚一摞大团结,还有票据,现金大概有2000多,
真的是厚厚的一沓。
想到这是老贱人藏的私房,
她就恨得想咬死这条老狗。
接着,大团结下面还压着一块乳白色的昆仑玉吊坠。
昆仑玉吊坠通体莹润剔透,
放在阳光下照耀,熠熠生辉,里面像是有无数的小沙粒在游动。
苏烨见到吊坠那一刻,瞳孔骤然一缩,心跳加快,快速将吊坠拿起来细细端详,
眼睛闪烁着思量的光芒过盛。
“这不是她上一世临死前,从那个女人脖子上拽下来的昆仑玉坠吗?”
“怎么会在这里?”
苏烨刚准备将昆仑玉装进匣子里收起来,结果,也不知怎么的,
昆仑吊坠吸附上了她手腕处流出的一抹血珠子上,
那枚昆仑玉吊坠,像是水蛭一样吸附在苏烨的皮肤上,拔都拔不下来,
她好像还听到了吞咽的咕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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