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宴对薛慈云的话半信半疑,接下来,他打算引薛慈惠出来。
“宴儿!”薛慈云见崔宴要走,她想追上去挽留,却看见天上绽放开一朵烟花。
虽然在白日里看不见烟花的绚烂,但那光亮和烟雾,还是让薛慈云心里一慌,忙奔向烟花绽放的方向。
崔宴也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速度都很快。
薛慈云见崔宴跟上来,她本想赶她回去,但又想到这孩子绝不可能听她的话,也是有些无奈。
崔宴的速度比薛慈云要快一些,他先一步抵达这座富丽堂皇的府邸。
两波人在厮杀交手,其中有几个眼熟之人,正是青琅身边院子里常使唤的人。
这群人,在为他们家小姐复仇。
“住手!”薛慈云也认出其中一人,是叶青琅身边一个叫羿江的人。
羿江满脸是血的看向薛慈云,却在薛慈云身边看见了崔宴,他又惊又怒:“你认了她?你忘了小姐是被他们联手害死的了!”
其余人也看见了崔宴,怒火之下,他们更是只攻不守杀得凶狠。
通过云珠考验,负责来跟着羿江等人的红苕和方藤,见此不由眉头紧皱,可他们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坏了云珠考验众人的计划。
之前出了阿忠的事,云珠真的怕小姐身边再有人被收买。
薛慈云见这群人如此疯狂的为叶青琅复仇,被捅一刀,也一手抓着对方的手,另一只手挥剑抹了对方的脖子。
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活着离开这里,他们是在拿命拉他们兰心楼的人下地狱。
“羿江,住手!”崔宴不可能看着她的人死在眼前。
羿江差点被人一剑刺中胸膛,是崔宴出手打飞了那人。
羿江见崔宴出手救他,他将染血的剑递到崔宴面前,满脸是血的他望着崔宴道:“您如果真心爱过小姐,就为她复仇。”
崔宴很头疼,这群人对青琅忠心耿耿,他为青琅高兴。
可他们这样一闹,他们接下来的计划便要被打乱了。
红苕和方藤也很头疼,好在云珠有下一步安排。
当一只雄鹰鸣叫着盘飞在天空之上时,羿江等人忽然就收手离开了。
薛慈云没有让她的人去追,她看得出来,如果她的人敢取追羿江等人,崔宴一定会出手杀人。
崔宴认识那只雄鹰,那是谢玄英养的宠物。
谢家,出事了。
红苕和方藤对视一眼,也忙向着安国公府的方向奔去。
薛慈云见崔宴略有些焦急的离开,她对红绡吩咐道:“带人立即出城。”
“是。”红绡抱拳领命,她手臂上也受了伤。
叶青琅的人不仅个个无关不弱,会的东西还杂,一不小心就会造人暗算。
薛慈云吩咐人撤离后,她便也追上去了。
她想知道叶青琅到底死没死,羿江等人又为何会撤的这么突然?
崔宴很少情绪外露,可离开时的崔宴,明显神色紧张,目露焦急。
……
安国公府
金吾卫围了灵堂,带头来抓人的人是中书令王大人。
来吊唁的众人一见这阵仗,一个个立即退后。
“安国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派人刺杀陛下!”王大人一来就直接问罪安国公。
崔宴当初在太极殿羞辱他,韦氏一族倒台谢家也出了大力气,害他王家好好一门亲事就这么没了。
他如何能不记恨谢家与崔宴小儿!
谢老夫人被李寒商扶着走过来,神色威严道:“王禧,是谁教的你没大没小,满口胡言?”
王大人到底是骨子里有些惧怕他这位长姐,可一想到谢家要完了,他这个长姐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家嫡女了。
反正父亲都死了,他是王家家主,何用惧怕这个外嫁女?
想通这些,王大人立即变了一张脸,冷嘲热讽道:“不懂尊卑的怕是长姐你吧?陛下才是尊,可你们谢家却胆敢派人刺杀陛下,其罪当诛!”
吊唁的人一听谢家派人刺杀陛下,立即就有人后悔来吊唁叶青琅了。
“你在胡说什么?”谢戟天扶着他祖父,怒视向王大人:“我谢家满门忠烈,对君上一向忠心耿耿,怎会刺杀派人陛下?”
李寒商也冷冷看向王大人道:“王大人,定人罪要有证据,而不是存着报复之心,信口开河。”
“证据?”王大人拿出一枚染血令牌,冷睨向谢家众人:“这就是证据!苏婕妤昏迷时,手里还握着这枚令牌。如今陛下重伤,苏婕妤受惊小产,你谢家诸人自今日起,皆要立即被打入刑部死牢!”
“你是猪吗?这么明显的陷害你都看不出来!”谢戟天怒瞪向这个小人得志的舅公。
他不明白,他们可是亲戚,谢家也从未与王家有过什么过节,这个舅公为何摆出一副非要置他们全家于死地的架势?
王大人被一个小辈如此冒犯,气的他拂袖背后下令道:“来人,立即将谢家众人拿下,押入刑部死牢!”
“我看谁敢!”谢玄策提枪自外走了进来,与他同行的还有谢玄英。
谢玄英一见到这位舅父,便拦住要冲动揍人的谢玄策,拱手向王大人问道:“敢问王大人,我谢家有什么理由刺杀陛下?”
“理由很简单!叶青琅死于安南公主之手,你谢玄英与宸王崔宴愤怒之下杀了安南公主,你们怕陛下病愈后治你们的罪,自然要先下手为强,然后辅佐宸王崔宴登基为帝,好让你们谢家权倾朝野。”
谢玄英看向说话之人,竟然是叶知远的亲舅父庞歇。
“胡说八道!我姑母何时杀过厉鸢?”谢戟天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崔宴杀厉鸢,但这事是崔宴亲口承认的。
如今,这些人竟要把厉鸢之死栽到姑母头上?
“本官不过是奉命办事,你们有什么冤情,还是和太子与翼王去说吧!”王大人见该说的话有人替他说了,他自然乐得清闲,赶紧把这群人送进刑部死牢。
谢玄英看见了人群中的崔宴,崔宴对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她收回目光走到母亲身边,握住了母亲气到发抖的手。
安国公见女儿递给他一个眼色,他苍老疲惫开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臣从无不忠龙国之心,自坚信陛下会还臣全家一个清白。”
谢玄策和谢戟天一听老爷子这么说,他们也放弃了反抗,任由金吾卫的人将他们押走。
“谢家所有人,一个不留的全部押入刑部死牢!”王大人一直把“死牢”两个字咬的很紧,破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