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左相、右相及十三阁老,联袂求见。”
“知道了。”
女帝揉了揉头,随后站了起来:
“明日召见镇北王……”
“不知是福……”
“还是祸啊……”
……
偌大的宫殿是再次平静起来……
还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呢?
时间缓缓流逝。
清晨的朝阳点亮了华丽的皇宫,晨曦酒落在皇宫内,只见遍地的铠甲熠熠生辉。
在这一刻。
一股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武王朝要发动战争呢?
然而,王朝之所以如此,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
北境,镇北王,今日便要入皇城!
大武王朝要给顾长生一个威慑,哪怕北伐失败,那也要彰显出大武王朝的威严!
这一日,当朝的文武百官,几乎能来的全都来了!
每个人都是盛装出席,甚至女帝,都是身穿登基之时的帝袍!
他们明白,今天这个日子,非常关键,镇北王入皇都,甚至会影响整个大武王朝的稳定。
皇宫入口。
沿途皆是精兵,每一个大武王朝的禁卫军都绷得笔直!
其表情严肃,亘古未见!
大有要展示他们王师的威慑力之行为!
此刻的顾长生,则是一身的轻装,来到了门口,虽然这服饰颇显英气和威武,但不是官服。
入朝不穿官服绝对是对女帝和大武王朝的大不敬。
此时,皇宫入口,王叔眼神严肃道:
“王爷,这些士兵看起来颇为精锐……”
“但他们脚步虚浮,队列空洞没有战斗力,看来只是单纯的摆架子。”
“呵呵……”
“这就叫作打肿脸充胖子了。”
顾长生笑道。
“王爷,您说,我们在这门口等了这么久,女帝为何还不宣我们?”
王叔问道。
“呵呵。”
“大武王朝总是喜欢摆这些花架子……”
“按照他们的礼仪,帝王面见各地诸侯,得要等到辰时三刻,这是他们的规矩,以彰显王朝帝王的高高在上,就犹如朝阳照耀大地一般,他在上,诸侯在下!”
“难怪王爷来皇宫之时总是不急不慢,原来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出戏啊。”
王叔恍然。
“以入城的表现,这种小聪明,他们是不会错过的。”
顾长生笑道。
“难怪王爷今天故意穿的这么清素和淡雅……”
“感情……”
“这也是无声的反击和博弈啊。”
闻言。
顾长生微微一笑,再并未多言。
过了一会儿之后,皇宫之内传来太监的声音。
“宣……”
“镇北王顾长生,以及其随从觐见!”
顾长生迈步而入:
“王叔,走了。”
“是,王爷……”
……
另一侧。
皇宫内。
大武大殿之上。
女帝的身后站着大量的强者,这些人全都是大宗师级的强者。
至于殿内,则百官林立,尤其是听到‘镇北王觐见’的时候!
每个人都是不自觉的绷紧了一下身子,所有人的余光都是放在了大殿入口之处!
就在万众期待之中,顾长生的身影缓缓的踏入了大殿,王叔则紧随其后。
若是平时,王叔这种随从是没有资格进入的。
但是大武王朝和北境的关系,现在已经是十分地微妙!
所以女帝召见顾长生之时,也是安排了大量的强者护卫!
同样女帝也默认了顾长生的随从护卫一起觐见,这也是她的一种让步。
当顾长生正式踏入大武大殿的那一刻起,大殿之内,百官面面相觑。
年轻!
实在是太年轻了!
谁能想到:
这样一个威慑妖蛮和威震大武王朝的存在,居然如此年轻英俊?
即便是女帝,看到顾长生的时候,也是露出了一丝惊愕之色。
她看着满朝文武颇具老态的模样,再看看顾长生,她不由的悲凉和产生一个念头。
满朝文武皆老朽,不及北境人中龙。
“顾长生!”
“你好大的胆子!”
当顾长生跨入大殿的那一刻,随即就有一名当朝元老大声斥责。
“诸侯觐见女帝,不穿官服,竟然还敢衣着素衣,你这是大不敬!”
顾长生闻言,扫了这名老者一眼,眼神中全是不屑!
他明白,从跨入这大殿的第一步起,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其实就开始了。
“阁下此言差矣。”
“按大武王朝的律例,王朝应当给每位王侯配备官服,当初本王被遣至北境时,却并未收到朝廷的官服,这叫在下如何能穿?”
“是以,这失礼者不在于我,而在于大武朝廷!”
顾长生此话一出,老者顿时哑然。
与此同时,礼部尚书的脸色也是大变,内心不止的暗骂这位阁老!
为何?
因为他非常清楚,镇北王的反击有理有据!
这岂不是说陛下失礼?
那王朝威严不就丢了!
所以,为了不让陛下丢脸,必然这个锅就要甩到负责礼仪的礼部,那,他可就要遭了殃。
周不至见到女帝脸色微微难看的时候,赶忙连跪带爬出列,跪在地上大呼:
“臣有罪!”
“是臣当年昏了头没有给镇北王配官服,请陛下责罚!”
这口锅,周不至不想接都不行。
“丢人现眼的东西!”
“王侯之礼岂可荒废?”
“拖下去杖责五十,罚俸十年!”
女帝开口了。
周不至闻言松了口气,他明白女帝不想责备他,只是意思一下罢了。
“谢陛下!”
周不至被皇卫兵拖了下去。
一时间。
当朝百官居然陷入短暂的沉默,他们都不敢再贸然发难。
这个时候,左相长孙祁站了出来。
“镇北王,看来,您是深知王朝律例的。”
“可为何你觐见女帝陛下,却站而不跪!”
言语间,咄咄逼人!
既然在礼仪方面失了面子,那自然就要找回来!
长孙祁身为左相,对此十分熟悉。
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他觉得以此为借口攻击,镇北王将难以反击!
闻言。
顾长生微微一笑,开口淡然应对。
“原来是左相,虽然我对朝廷的人不熟,但是您的名字,我还是如雷贯耳的。”
说到这里,顾长生画锋一变!
“原本以为你是贤相,如今看来也是庸人一个!”
“王朝律例,对大武有大功之人,若因功有恙,可免跪拜之礼,且当朝皇帝还需赐座!”
顾长生侃侃而谈。
见状。
长孙祁内心咯噔一下!
忽然间,他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