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北境的王!
镇北王爷!
一人之下,亿万万人之上!
他在战场之上不好惹!
这可是大武王朝五百万大军战败之后,所吸取的教训!
如今!
他顾长生不过刚入皇宫,一番论述便让众人知道了另外一点!
他镇北王!
不仅仅是在战场之上不好惹。
而在外交谋战上,同样也是不好惹!
“哦?”
“大功可不跪拜?”
“那不知,镇北王爷,您有何大功啊?”
“您又何时,受过陛下封赏?”
左相长孙祁反唇相讥。
“孤让北境安定十年,妖蛮两族寸土不敢进!”
“敢问左相,这可是大功一件?”
顾长生说道:
“孤替大武王朝镇守北方国门十年,让妖蛮不得以此踏入大武王朝半步,可是大功啊!”
“我北境对王朝纳贡翻了数倍,可是大功?”
“有功!”
女帝见机不妙,替左相长孙祁解围道。
“不知镇北王,身体有何不适?”
“倒是朕怠慢了爱卿。”
“臣在北境和妖蛮连番作战,这腿骨患了固化之症,只能站和坐,跪不下去!”
顾长生随口说道:
“还请陛下,明鉴!”
此话一出,女帝微微皱眉。
当朝百官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是顾长生随便找的借口而已。
但是,偏偏这个借口,却无人能够驳斥!
这一刻,也有许多百官忽然明白了一点!
那就是:
为什么历朝历代的皇帝都这么害怕功高盖主这件事了!
“快!”
“赐座镇北王!”
女帝没有多说什么。
顾长生直接坐了下去,嘴上随意的说道:
“谢陛下。”
“陛下,此等乱臣贼子,怎可让他在这大殿之上作威作福,理应拿下问罪!”
此话一出,众臣大惊,田相这是疯了吗?
不过很快众人就反应了过来,田相这是故意的!
目的就是为了让女帝陛下重新掌握主动权!
“陛下,虽然我从不上朝……”
“但这朝堂之上的乱象,着实是令人震惊,如此奸佞小人居然可以在朝堂之上肆意诋毁王侯!”
顾长生说道。
话音刚刚落下。
此刻田相立即大叫,道:
“顾长生!”
“你这乱臣贼子休得胡言乱语!”
“呵呵……”
“你说我是乱臣贼子,你有何证据?”
顾长生反问。
“你身为大武王侯,却胆敢一再撕毁圣旨,此为一罪!”
“当众殴打皇室宗亲天武恒,目无尊卑,此乃二罪!”
“诛杀当朝飞骑将军,臧百元,此乃三罪!”
“私自占据云州,此乃四罪!”
“起兵百万,对抗我王朝大军,此乃五罪!”
“此五罪,皆属谋逆之罪,按大武律例,当斩,夷三族!”
“哈哈哈哈!”
顾长生放声大笑:
“何其荒谬!”
“镇北王,你似乎对于田相所言不服?”
女帝此刻开口。
“何止不服,简直荒谬至极!”
“朝廷之上奸佞横行,宛如秽池!”
顾长生说道。
“其一,撕毁圣旨符合大武王朝的律法!”
“东疆战败,却让我北境割地,此举就仿佛你的邻居被别人打了,结果你的邻居却要杀你报仇,这何其荒唐!”
顾长生说道:
“再者,按照大武王朝的律法,若是当朝皇帝有明显昏庸之举,王侯劝谏无用,可不遵!”
“陛下,当初我可是亲书写了许多奏折,讲述了北蛮城的重要性,并且明确的多次劝谏,所以。孤不遵圣旨,有理可寻!”
“既然有法可依,此一宗罪是否是诋毁?”
这一刻,满朝文武瞬间哑了!
田相更是脸色发青,顾长生的这番话哪里是驳斥,简直就是指着女帝的鼻子骂她昏庸了!
“王爷,东疆形势严峻,女帝下令割让北蛮城,也是为了东疆五十六城数以亿的百姓……”
此时,一位阁老站了出来说道。
顾长生也没有继续深究。
“无论如何,这一宗罪站得住吗?”
“站不住!”
那名阁老说道。
“那么第二呢?”
田相一系的一名官员呵斥。
“天武恒之过,想必陛下也很清楚,详细的经过我说的很清楚了,天武恒不遵国法,当街杀人,所以我以法惩治,略施薄惩罢了。”
顾长生轻松的回答。
“如此昏聩,还在朝堂大放厥词,你这种废物就没有资格进入这朝堂!”
顾长生冷哼!
“我为何占据云州?”
“还不是因为云州协同北伐军,要进攻我北境?”
“按照大武律例,王侯领地受到威胁,可反击亦或者消除威胁,之后需上报朝廷。”
此话一出,田相似乎抓住了漏洞。
“北伐大军乃是朝廷的大军,你残杀臧百元将军可实?”
“你残杀朝廷大军五百万士兵可实?”
“属实。”
顾长生说道。
“但我并不违法,因为北伐本身就是错误的!”
“按照大武王朝的律例,一方诸侯若没有逆反的行为和举动,不得讨伐!”
“请问,这十年来,北境镇守国门,驱逐妖蛮,年年纳贡可有一丝一毫谋反的迹象?”
“我们尽忠职守为王朝镇守北境,难道就换来北伐?”
顾长生厉声呵斥道!
“当朝女帝难道就昏聩至极吗!”
“镇北王!!!”
直接被指着鼻子骂,女帝当场发飙,直接拍着龙椅站了起来,她指着顾长生想要驳斥什么,一时间,居然无话可说。
她甚至出现了一个念头。
她真的错了?
不过很快,她又冒出了疑惑,顾长生据理力争的目的是什么?
“陛下!”
“臣句句属实,可有一句佞言?”
“那东疆百姓疾苦……”
“您作为王朝王侯,岂可……”
有一位大臣还准备说什么之时,顾长生直接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闭嘴!”
“尔等狡言诡辩之徒,东疆出事,王朝自然要派兵收复!”
“若是觉得棘手,只要陛下下令,我北境必将兴兵讨之!”
“何须征讨我北境,他东疆百姓疾苦,难道我北境儿郎就该死吗!”
“收起你那虚假的慈悲!”
“我严重怀疑你背叛了大武王朝,所以才会巧言令色,才会用如此下作的离间之计!”
“你……噗!”
这名八旬老臣当场被驳斥的无话可说,最后急火攻心,一口心头之血喷了出来。
“陛下,如此对待北境,实在令人寒心……”
顾长生说道。
“若是陛下醒悟,臣愿意让出云州,重返北境,并且老老实实的替大武王朝镇守北境国门!”
此话一出,女帝也是有了一丝恍惚!
不仅仅是女帝,当朝百官都满脸的错愕。
因为他们听出来了!
镇北王居然真的没有推翻大武王朝的意愿。
莫非真是忠臣?
他此来皇都,是清君侧表忠心的?
“这镇北王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女帝微微皱眉!
看不懂。
她也实在是看不穿眼前的这位镇北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