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他们不知道那两人怎么了,但张明月却很明显看的出来,他们这是中招了,想来这近路也并不是那么好走的呢。
她事不关已的抱着猫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系统变成的猫重量轻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作为一个暖手宝却是还不错,即便这种天气,她也没有要戴什么手套保暖的意思。
相比于怎样保暖,
会不会影响行动才是她考虑的问题。
看着吳邪和胖子折腾了好一番,用了大半个小时才终于靠近了冰湖上面已经躺在地上却还在不停拍打着自已身上的两人。
吳邪见状就知道他们这情况跟他之前中了幻觉是一个模样。
他们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怎么了,只能先给两人扎了针让他们冷静下来。
跟着胖子两人费劲吧啦的把人往岸边拉,不是他们两个非要冒险救人,这两个人怎么也算他们的保镖了。
这两人真死在这里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
当然可能也有一点,
吳邪和胖子自已可能都没察觉,他们对于姓张的内心深处隐隐的有着莫名的信任感,即便是这一路上张海杏性格强势,
还总想着掌握队伍里的话语权。
胖子因此跟她不对付一路上你来我往的吵了不少,但真的碰见事情的时候,他们还是没有犹豫选择去救人了。
说到底,
张启灵这个人留给他们的印记太深刻了。
吳邪他们本身就带着负重,这种天气真背着人在雪地里走那真是要累死,随后他想了一个办法然后凿破了那厚厚的冰面。
然后从里面弄出了动物的尸骨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冰橇,
拉着张海杏他们从冰面上滑行着走,
这也比之前好多了。
他们就这样磕磕碰碰的走了好长时间,才终于来到峡谷的另一端,他们穿过一条长长的木头栅栏沿着石壁往前走着,
那下面穿流而过的河流里还漂浮着不少堆叠在一起的尸体,
跟那些德国人的装备衣式都很一致,很显然在他们来之前就有人来过了这里,只可惜却都留在了这里。
他们往前又走了好一段时间,
直到他们按着笔记找到了那个张启灵说过的悬空的喇嘛庙的位置,他们两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再走下去他们也有些受不了了。
要知道从离开那个冰湖开始,他们都是自已扛着两人往前走了。
再加上这是在高原地区,外部环境加上负重,
两人自然舒服不到哪去。
张明月在他们扛着人往雪山上的喇嘛庙跑去的时候,就停下了脚步,寻了一个相对避风的位置停了下来。
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
直到天色逐渐暗下来的时候,她才开始朝着那栋建筑走去,夜间的风雪极大,声音呼啸着在耳畔呜呜作响,
这也给她的暗中行动做了掩护。
毕竟很难有人在这种气候环境中判断自已周围是否有其他人的存在。
她也很容易就借着山体,爬上了喇嘛庙,然后顺着那个狭小的烟囱一样的洞口缩身进入了其中,这座喇嘛庙的整体建筑形式和山下的那一个差不了多少。
她很自然的随便找了一个房梁,随后就躺了上去,
至于上面的灰尘?
她已经让那只系统猫提前擦干净了。
只是之前看着它手里抓着个小抹布在那里乐颠颠的模样,张明月真是想不明白,让它擦个横梁,这到底有什么高兴的。
难道是太闲了?
看来以后要多给它找点事情做?
吳邪他们几人都在一楼的位置,她待着的这个地方则是隔了一条长长的通道,处于相当于阁楼的位置,如果不是特意过来也不可能会发现。
相比于外面的呼啸风雪,即便没有点火,在这种房屋里也自然是舒服多了。
这一个星期来,
也就是此刻她才算是好好休息一下。
就在张明月闭目养神的时候,时间也一点一点的过去,大概在晚上十点多左右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有脚步声在朝着这边走来。
她并没有动,
只是仔细判断着这道脚步声的主人。
声音比普通人略轻,应该练过,应付几个普通人应该不成问题,多了不行,简单点来说三脚猫多一脚。
用处不大,
显然这个人她很熟悉,
吳邪。
就是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到这里来干什么了,发现她了?他真有这个本事?还一个人过来?这是来找死?
就在张明月思考他想搞什么的时候,然后就听见离房门不远处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响起,接着就一阵水流声哗啦啦的倾泄而下…
水流声?
艹
她在知道这个狗东西在干什么的时候,脸色微微黑了下来。
本身嗅觉就很灵敏的张明月一下子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味道,她的手慢慢攥紧了,微微扯了一下嘴角。
心里阴恻恻的想着,
看来…这狗东西还上火呢。
过了好一会儿,就当她眯着眼睛思考要不要上去给他按着头先打一顿的时候,她就又听到他悉悉簌簌穿上了衣服的声音。
本以为这个狗东西该走了,谁知道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忽然朝着她这边走过来了。
在距离她正下方两步之遥的位置忽然停了下来,张明月看着下方的吳邪,而吳邪在这一刻也偏偏抬起了头看了过去。
他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他找了他之前找了好一段时间的人。
可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她,更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面前,他几乎是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的问着。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明月倚在房梁上,对于他发现了她也没有什么惊讶的地方,她只是看着他轻嗤了一声,语调懒散的说道。
“怎么?很惊讶?”
吳邪攥了攥手,想起这一路以来的事情,他忽然有些不确定她是不是她了,又或者她也跟那些人一样“…你跟着我有什么目的。”
看着他此刻眼神紧紧的盯着她,
那像是心慌又像是警惕的模样,看着就跟刚被狠狠踹过好几脚的狗崽子,此刻终于长了些许记性,却还是试探性的相信着什么一样。
还是…那么蠢兮兮的。
张明月微微勾了一下唇,侧过头眼神妩媚的看着他轻笑着说道。
“我啊,当然是…食髓知味了。”
她这样的态度,
作为专业单身几十年,除了那一次再没有任何经验的某只单身狗就怎么也纯洁不起来了。
毕竟那印象实在是太深刻,
说他不愿意,
他自已也没脸说他后面真的不愿意,
吳邪的脑海里也迅速的划过当初那暧昧纠缠翻来覆去的一幕幕,
那一瞬间他脸也滚烫了起来,他眼神闪烁的不敢看她,只是语速极快的说道“…你不要乱说!快说,你是谁的人,来这里干什么的!”
他不是傻子,她会出现在这里就已经意味着不简单了。
只是他一时间也没想好怎么对她。
毕竟…毕竟他们…
就当吳邪紧张又心慌纠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