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
桃酥给安巧莹传话的时候,她正坐着让绿豆给拆头发。
一听到那个名字,安巧莹吓得猛地一转头。
绿豆一时不设防,梳子拽断了安巧莹的三根头发,吓得咕咚一下就跪了。
桃酥也被安巧莹的反应吓了一跳,见绿豆跪了,自己也咕咚跟着跪了,哆哆嗦嗦地回复道:“奴才打听到,主子爷带回来的是乌拉那拉家的秀女,福晋的庶妹,乌拉那拉.菀柔。”
安巧莹顾不得头皮疼,急得在屋里直转悠。
乌拉那拉.菀柔?菀菀?纯元皇后?
武编剧说的王炸里没有菀菀啊!
菀菀不是嬛嬛传里虚构出来的人物吗?
再想到四爷总夸自己声音好听,“不应该叫‘莹’,倒是应该叫‘莺’”……
安巧莹一阵恶寒,额滴神呀!我这是穿了个啥?
难不成是类似于《嬛嬛传之XX重生》的网络小说?
那所有人的命运结局岂不是成谜!
当夜,安巧莹就起烧了。
安格格这病来得蹊跷,白天还好好的还跟福晋、李侧福晋和武格格一起打马吊,半夜里忽然就起烧了。
安巧莹如今是后院儿最得宠的格格,倚梅阁的人不敢耽搁。
前院儿和后院儿的门已经锁了,桃酥不能去报前院儿,就赶紧去给正院儿报了消息,福晋立马让府医过来给看。
府医看了之后也觉得奇怪:“格格这是受了惊吓?可是白日里冲撞了什么?”
“没有呀!我们格格今儿白天都是跟福晋和侧福晋还有武格格在一起,能冲撞个什么啊?”芝麻急得要哭了。
绿豆赶紧把她推到身后,冲着府医福身:“还请大夫给开个药方子,先把格格的烧退了。”
府医写了一副方子,药材四爷府上就有,让桃酥去抓了熬制就行。
绿豆谢过府医,给府医塞了个荷包。芝麻这会儿才定了定神儿,好好把府医送出去。
府医还没等休息,东院儿又来人请,说是李侧福晋忽然肚子痛,劳烦府医再去看看。
府医到了东院儿看过李侧福晋,心里也是一咯噔:“李侧福晋怎么也受到了惊吓?今儿白天可是冲撞了什么?”
彩云急得脸色都白了:“没有呀!我们侧福晋睡前都还好好的,是奴才守夜的时候听到侧福晋忽然睡梦中开始哼哼,再伸手一摸,就发现侧福晋满头都是冷汗,还捂着肚子一个劲儿地哼哼,这才赶紧去请了大夫您来啊!”
后院儿里最受宠的格格和正怀孕的侧福晋同时召了府医,这动静可是不小。
守着小后门的苏茂才听到动静,这会儿还没到开门的时候,就赶紧让人隔着墙喊话打听,问明了缘由立马报给他师父苏培盛。
苏培盛一听也急了,踢了苏茂才一脚:“这么重要的两个人,你小子现在才来报,不要命了是吧?”
四爷今儿是带着气回来的,好容易才睡下,苏培盛也不敢打扰,便自作主张,让小太监去拿了四爷的牌子请太医。
苏茂才低声道:“师父,请太医不用问过主子爷吗?”
“你懂个屁!”苏茂才毕竟还年轻,苏培盛在四爷身边伺候了十几年都快成精了,此刻脑子里早已经想好了应对。
小太监拿了四爷的牌子壮着胆子去请了位太医过来,太医才一进四爷的府,正院儿又传来消息:福晋忽然犯头痛,疼得想撞墙,杨嬷嬷和秀文两个按都按不住!
如今福晋的头疼,侧福晋的肚子疼,受宠的格格烧还没退,太医咬了咬牙,还是先去福晋院儿里看看。
杨嬷嬷说是怕冲撞了大阿哥,赶紧把弘晖送去了前院儿。还特地派人给武格格送了个消息,如今福晋和侧福晋都“病了”,今儿个后院儿的事儿就让武格格协同宋格格先管着。
小丫头跟桃枝说了一声就走了,又急火火赶去北小院儿给宋格格送口信儿。
武格格挑了挑眉头,这样的消息不是应该先去禀给宋格格吗?
昨晚听说安巧莹发烧了,武格格还以为她是打麻将输了上火,自己还腹诽二两银子的输赢也至于上火?
可是这接二连三的消息传来,武格格可就不得不多想了。
武格格在几个人里是最不受宠的,消息自然也没那么灵通,她只知道四爷带了个秀女回来,却不知道那秀女是谁。
武格格虽然不知道这三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但联想到昨晚的事儿……
武格格立马就“梦魇”了。
四爷本就是带着气儿睡下的不太安稳,后院儿这么兵荒马乱的,还没到寅时就醒了。
苏培盛听到屋里有动静赶紧带人进来伺候。
四爷皱着眉,一边让小太监伺候着洗漱穿衣一边问:“外面怎么回事?”
苏培盛赶紧跪下,做出战战兢兢的样子给四爷回话:“回主子爷的话:昨儿个您没说要把菀柔姑娘安置在哪儿,奴才就壮着胆子去问了福晋,福晋让把菀柔姑娘送去懋园。
可没是多久,安格格就开始发烧,侧福晋也动了胎气,府医说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奴才心急,赶紧就拿着您的牌子让人去请太医,可是太医还没等进府,福晋的头风病就犯了!
奴才们才把太医先送进了正院儿,这华彩阁的人就过来报,武格格睡梦中魇着了!”
“混账东西!谁让你这么安排的!”四爷越听越气,怒火中烧,一脚踹在苏培盛的肩膀上。
苏培盛顺势往地下一滚,嘴里赶紧求饶:“主子爷饶命!主子爷息怒!”
懋园,听着好听,其实就是个破院子!
那个位置比倚梅阁还偏远,懋园后面就是牲口棚。
福晋昨晚上这么安排,很明显是对自家这个庶妹带着气呢!
从正院儿到懋园要路过李侧福晋的东小院儿、武格格的华彩阁、还有安格格的倚梅阁,如今这几位主子都病了,府医和太医又都异口同声说是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不干净的东西是什么,这可真是细思极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