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少成拦住她的去路,笑意挽留:“本来想着请你喝酒庆祝你入职,这跟大家正好遇上了,就一起吧,人多热闹!”
这个瑞总,行事作风有些纨绔,但看上去人畜无害,再加上他是盛总好友,随时进办公室都不用预约的那种。
蒋含笑不想惹他,强忍着礼貌说:“谢谢瑞总,既然盛总不在,我就走了!”
瑞少成不让路,挺高的个子挡在她面前,脸上还是挂着笑意:“非走不可?这么不给面子?”
蒋含笑心想明明是他发了一张假照片骗她过来,有失礼貌在前,她不想挑明了惹他,却也不能任由他要挟,便义正言辞了说:“瑞总,请您让我出去!”
瑞少成的笑容变得有点邪魅:“来都来了,怎么能一杯不喝就走?”说着,他扬头示意包厢酒吧台的服务生拿酒。
服务生把酒放在吧台上,瑞少成说:“桌上那杯水果酒是我请的,喝了再走!”
蒋含笑扬头看他,语气沉定坚决:“瑞总,我不喝酒!”
瑞少成扬眉笑道:“不喝酒可没法陪你们盛总出去应酬,得练!这酒才十五度不算高,喝了我就放你走!”
这话说得倒是有几分耐心,也有几分道理,蒋含笑听不出来半点恶意,她审视地又看了看瑞总的神态,确认没有恶意,便转头看向吧台上的那杯酒。
圆口的巴掌酒杯,量不算多,不到一百毫升的样子,酒液是粉红色的,看上去是女生款。
瑞少成的电话在此时突然响起,他看了看屏幕,撇嘴一笑,摁掉没接,对蒋含笑说:“量也不多,没难度,喝吧!”
蒋含笑想着几年时间她已经把肠胃养得很好了,一点酒应该没问题,再说她已经成人,日后在助理岗位上兴许确实逃不掉会需要饮酒的情况。
她走到吧台边,看着那杯酒,犹豫着准备尝试喝一下。
瑞少成跟在她身后,电话又响起来,他摁掉没接,见蒋含笑一直犹豫,便伸手过去拿起来:“这都不敢喝?我还能给你下毒不行?”
他示范地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示意服务生再来一杯。
毕竟是盛总的朋友,蒋含笑虽有警戒,但爱屋及乌,多少还是信得过他的,况且人家很有诚意,都已经示范了一杯了。
蒋含笑拿起服务生重新换的一杯,皱着眉说:“瑞总说话算数,喝了就让我走!”
瑞少成点头。
蒋含笑皱着眉喝了一口,没想到瑞总口中的十五度竟然火辣难忍,烫得她喉咙烧痛,她咳嗽两声:“这酒太烫了,我喝不掉!”
瑞少成笑道:“第一次喝都这样,得练!”
蒋含笑没喝过酒,信了他的话,为了赶紧离开,她忍着火辣辣的烫感,凭着意志力,四口将酒喝掉,消化道烧痛得她快要崩溃,她使劲憋了口气说:“我可以走了吧!”
瑞少成的电话又响了,他冷笑着看着手机屏幕,对蒋含笑说:“行吧!走吧!下次我请你吃饭!”
满屋子人都看着她,没人为难,蒋含笑觉得头变得很重,那个酒烫得她心口疼,才十五度而已,她发现自己没有酒力,现在必须马上离开。
她出门的时候,瑞少成接了电话,有点脾气地说:“平时叫你来你从来不搭理我,一听小助理在这,立马电话轰炸我,你也忒见色忘友了吧!”
他接着电话,没注意小原的哥哥跟着蒋含笑出了门。
蒋含笑在走廊里迅速晕头转向,没走两步就冷不防被人拽进了旁边的包厢。
眼前人影晃动,她被扔进沙发里。
“你们是谁?放开我!”她害怕得奋力挣扎,但很快就口齿不清了,从喉咙到胃一路烧痛,浑身轻如棉絮,脑袋却重若千斤。
迷蒙中,她被摁在沙发上,两步开外站着一个男人,正拿着手机对着她,跟人视频通话:
“妹!看到了吗,人我扣下了……放心,她反抗不了……我这带了三个人,弄她一次就够了……行吧……”
男人是小原的哥哥,蒋含笑又惊又怕,成年的富家子弟比她想象中更恶劣了!
男人放下电话,近前躬身扔开她的眼镜,捏着她的下巴:“倒是有点姿色!身材挺辣!”
蒋含笑无力挣扎,只觉得在他猥亵的目光下浑身都变脏了。
“要是没惹我妹,给我当个小情人多好,你说你一个打工的,没事惹我妹干嘛!还敢开除她!找死!”
男人起身站到一边,声音猥琐:“你们仨谁来?身材真不错,坐几天牢也值了!”
围着沙发的三个猥琐男人是被富二代买来作凶的,蒋含笑心惊肉跳,爬起来想跑,可她没有力气。
一个壮汉扑上去就扒她的衣服,她奋力挣扎,却浑身像棉花一样,连喊叫都有气无力。
蒋含笑长这么大从没体验过这么恐怖的绝望时刻,恐怖绝望已经让她感觉不到腹中的烧烫之痛,可她就是没有力气,酒精的力量太可怕了。
她绝望的时候,门突然被踹开了,蒋含笑心跳急速地看到盛久全冲过来揪开她身上那个男人扬拳猛揍!
瑞少成紧随其后,进门的时候大骂一句:“我次奥!”
他揪着那富二代的领子,一拳打上去:“原杰你TM真敢动她!”
原杰捂着脸,骂骂咧咧:“不就是个打工的,她TM敢开了我妹妹,就得付出代价!”
“你TM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瑞少成抬脚将原杰踹到柜子边:“原家在你手里破落成那样,你TM还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呢!要不是看在陈阿姨的面子上,我TM早就把你们原家的产业给拆了!”
瑞少成转身吩咐进来的下属:“都给我摁住了,谁TM都不准出去!”
现场很快被控制住。
“阿盛,你听我说……”瑞少成贴近盛久全要解释。
盛久全一把将他推开,蹲在沙发前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给蒋含笑搭上。
她头发零乱,黑框眼镜被扔在一边,眼睛湿润含泪,目光怨怒,盛久全看着她,唇瓣动了动,终究没说话。
蒋含笑的手在颤抖,看着他就想起张子卿那句“这是计划的一部分”,她想这难道是你计划的另一部分?
她对着照片看了很多年的神一样的男人,此时在她面前变得有些不堪,她再也没有什么妄念了,这工作不能干了,会要命!
盛久全轻轻扶她起来,她颤抖而孱软地拽着他的衬衣,声音微弱:“报警……报警……”
盛久全揽着她的肩膀,眸色深沉,声音低重:“放心!一个都跑不了!能走路吗?”
蒋含笑觉得自己没法自主行动,可还是硬说:“能……”喉咙一阵血腥,一开口竟涌出了血。
盛久全瞪着眼睛喊:“蒋含笑!你怎么回事?”说罢,转头怒不可遏地问:“瑞少成!你给她喝了什么?”
“水果酒啊!”瑞少成也相当震惊,看着蒋含笑嘴角的血,脑海里突然响起她说的那句“这酒太烫了!”
瑞少成似乎意识到什么,恶狠狠地把原杰从柜子边薅起来:“你TM把酒给换了?”
原杰斜瞪着蒋含笑:“烈性酒又喝不死人!”
“这可是个没喝过酒的女人!”瑞少成快把原杰掐死了,嚷道:“你TM换成什么了?”
原杰抖动着嘴角说:“血腥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