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月挂中天,燕王府内灯火通明,一片喜庆氛围。
而在这繁忙之中,朱棣终于等来了他期盼已久的好消息。
“哈哈哈,楚兄弟,真是双喜临门啊!”
朱棣大步流星地走进给楚凌新安置的总管寝殿,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他一把拉过楚凌,哈哈大笑。
“婚礼已经筹办妥妥的,就等兄弟明晚入洞房了。”
楚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中却暗自腹诽,这朱棣,平日里一副沉稳模样,今日却也如此失态。
不过,他倒是乐于见到朱棣如此开心,毕竟,这才像真正关心自己的哥们。
“而且,京城传来了特大好消息,足可令咱两兄弟大干几杯了!”
朱棣话音未落,便已自斟自饮,一杯酒瞬间见底。
他似乎终于卸下了心中的重担,不再被楚凌催促那些黑科技产品的量产进度而感到压力山大。
“哦?什么好消息?”
楚凌故作惊讶,其实心中已猜到了几分。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推动那些超越时代的科技产品量产,未能如愿。
“哈哈,因为我是老朱的儿子呀,不能全由着我来,所以以前并非是我不想把这些黑科技产品量产出来售卖,实在是老朱不允许啊!”
朱棣几杯酒下肚,胆子也大了起来,连父皇都改成了楚凌常挂在嘴边的“老朱”。
楚凌心中一动,表面却不动声色。
“你是说,老朱同意我们量产和销售黑科技产品了?”
“对对对,同意了!”
朱棣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酒杯,仿佛已经看到了财源滚滚而来的景象。
楚凌终于没能沉住气,也狠狠地干了一杯,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哈哈哈,那我们马上就能发大财了!”
然而,朱棣的笑容却突然收敛了几分,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老朱把我们的新奇产品全垄断了,朝廷要独家经营。”
“而且,只同意了售卖白炽灯和音箱。”
楚凌一愣,脸上的喜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失望。
“我们那么多产品,而且本公子以后绝对还能弄出更新奇的东西,都不能卖?”
朱棣见状,连忙笑着安慰。
“楚兄弟,父皇虽然暂时没同意卖其他产品,但凡事都要一步一步的来不是?”
“这道难关依然交给本王好了,保管劝说父皇,让他逐步同意售卖更多的产品!”
“而且,光是白炽灯,我们就可发笔横财了!”
朱元璋的圣旨上明确载明,朝廷目前只垄断白炽灯,其他产品只需给朝廷备个案便可自行销售。
但朱棣却猜测父皇的用心,想把朱棣的全部底牌套出来。
那我就得拼命隐藏实力。
他不敢轻易销售其他产品,虽然那样能迅速积累财富,甚至富可敌国,甚至敌好几个大明朝,但那样必会让父皇对他更加忌惮。
两爷子都在暗暗设局,他是朱元璋眼中最忌惮的刺,绝不可锋芒毕露。
但他已经有了计较,只卖白炽灯就能发天大的财,其他产品根本没必要卖出去。
然而,那些新产品他又怎能舍弃不用?
他准备在楚凌面前做做样子,就说卖给国外了,而他则私自用这些产品来蒙头发展北平。
比如水泥技术,他可以在北平悄悄地修建楚凌规划出来的特大马路、坚固的城墙,那该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再比如火药技术,用来造一批楚凌生产工艺图纸中的红衣大炮,到时候突然拿出来,必然能将敌方阵地炸个稀巴烂!
还有钢材和汽油技术,造一架楚凌向往的所谓摩托车甚至坦克出来,那该是多么闪眼的事情!
“来,为我们即将发大财干杯!”
朱棣越想越兴奋,硬是和楚凌又干了两大杯。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但同时也明白,这条路并不好走。
他得时刻警惕着父皇的算计和朝堂的风云变幻。
楚凌努力吞下口中的酒,凝视着朱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垄断了市场,那么,给我们的价格是多少?”
朱棣哈哈大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太棒了,成本价的双倍!”
“而且成本价由你来估算,但别太离谱哈!”
“第一个白炽灯的订单,就是五千万套!”
五千万套?
楚凌一惊,急忙放下手中的酒杯。
他开始仔细地心算,每一个数字都在他心中跳跃,仿佛是在编织一个美好的梦境。
白炽灯一套的成本价,顶天了1两银子,如果给朝廷的成本价定成2.5两银子,那么朝廷就得给他5两银子,他就能落下纯利润4两。
五千万套,那就是两个亿的纯利润!
他分四成,那就是整整的五千万两白银啊!
楚凌的心跳加速,有些兴奋,又有些忐忑。
“成本给他算作2.5两银子,成吧?”
朱棣大喜,开怀大笑,他用力拍了拍楚凌的肩膀。
“成,绝对成!”
“老朱绝对会感动得流泪!”
“他知道的,在拍卖会上,一套白炽灯得花近百万两雪花银才能抢购得到的!”
“现在,他用区区五两银子就能订购一套,那他还不得赚翻了?”
楚凌也笑了,自顾自的喝了一杯。
“不过,父皇说其中八成产品会在第一波销售高潮落下后,免费送给老百姓。”
“所以我们还有个义务,那就是对成本以及产量绝对保密。”
楚凌哈哈大笑,这根本不算个事。
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那当然,这属于商业机密的范畴嘛,必须保密!”
四公主朱璎宁奉父皇朱元璋的密旨,被接送回皇宫。
当她踏入安庆殿时,迎接她的不是温暖的怀抱,而是父皇愤怒的咆哮。
“璎宁,你可知罪?”
朱元璋的声音如雷鸣般在大殿中回响,震得人心惊胆战。
朱璎宁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心中五味杂陈。
“父皇,女儿知罪。”
她平静回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
“你可知你犯下何罪?”
朱元璋怒不可遏,若不是马皇后拉拉他的衣袖,只怕就会拍桌子了。
“在燕王府的神椅拍卖会上,你竟敢将自己以二两碎银拍卖出去,可有其事?”
“禀父皇,确有其事。”
“作为皇家公主,你却与那个楚凌行为不检,传出风言风语,可否属实?”
“禀父皇,属实。”
“荒唐!荒唐!荒唐啊!”
朱元璋脸气得铁青,咆哮道。
“这是何等的荒唐!”
“你让朕的脸面往哪里搁?”
朱璎宁默默地承受着来自父皇的愤怒,心中却涌起一股不屈的意念。
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改命,为了摆脱那个注定的悲惨结局。
“重八,回头后我与她好好聊聊,没弄清状况之前,你也先忍忍吧。”
马秀英悄悄抹掉即将下落的眼泪,心痛的道。
心痛女儿,也心痛老公。
“父皇,女儿甘愿受罚。”
朱璎宁低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决绝。
朱元璋眼中闪过一丝痛惜和无奈。
“罢了,你先去乾西五所,西三所禁足思过吧。”
朱元璋最终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女儿一向有着不为人知的倔强和执着。
乾西始建于明初,由东向西分别称为头所、二所、三所、四所和五所。
“西三所”,即是乾西五所中的一所。
乾西五所也曾部分被当做“冷宫”使用,西三所便是这样的冷宫。
朱璎宁被禁足在西三所,四周是高耸的墙壁和冰冷的石阶。
所门更是由外倒锁着,窗户有一扇是活的,吃饭、洗脸都是由下人从窗户递进去,没有皇上的特别准许,不许与他人有所接谈。
心中虽充满了孤独和无助,眼神却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光芒,仿佛在向命运宣战。
很快,她便等来了她期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