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大胆,公主不会放过你的。”
“国师大人还明白吗?青心是皇上的人。”
殷止瞬间安静下来,不再挣扎。
“其实你观星很有天赋,你还不是国师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所以你能当国师,我并不意外。”
“我并不想挡任何人的路,我只是比你入行早,就算我还活着,你当国师我也只会尽心辅佐你。”
“可惜你们太急功近利了。”
国师发了疯的剧烈挣扎着,嘴里呜咽不清:“你到底是谁?”
可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将施了术法的桑皮纸一层又一层贴在国师的脸上。
“国师大人还不明白吗?那我祝国师大人的心丹,也被人活活剥出。”
大牢里很快平静下来。
我的心里只有一丝畅意,我只恨没有把殷止五马分尸。
狱卒把干了的桑皮纸递到我手中,我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人脸的形状,殷止的脸。
我把桑皮纸放回托盘里,施施然离开了大牢。
还早,只是吃我心丹的人死了而已。
我回到长乐宫第一件事就是向公主哭诉,皇上不念恩情杀了国师。
“大牢里回荡着,是国师一声又一声的惨叫。”
“国师最爱干净,皇上却连个体面都不给。国师死前,浑身上下都是血污。”
我和国师下了大狱,公主近日本来就心情极差,听闻这个噩耗,肝气郁积,直接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我自然衣不解带的贴心伺候着,第二日,公主才渐渐清醒。
一连几日,公主连床都下不了,终日以泪洗面。
“公主身上的真气怎么外溢这么多?滋补丸都要白吃了。”
我耐心的为公主擦拭着身体,摸上她的手腕,感受着她身体的状况。
“国师都不在了,本宫还求什么长命百岁,又有什么意思。”公主疲惫的闭上眼。
“自然要求的。”
“难道公主就这样一蹶不振下去吗?皇上就这样杀了国师大人,您就不恨吗?”
“若是说之前修炼为了您和国师大人一生一世,那现在修炼就是为了公主您自己。”
我慢慢贴近公主的耳朵。
“取而代之。”
公主的眼睛瞬间瞪大,她死死的盯着我,然后发出狰狞的笑声。
“你说得对,他不配!他本来就不配!”
公主更加癫狂,也更加勤奋,一天两粒补药顿顿不落,打坐的时间也从一刻钟增加到两刻钟。
当然是在我的监督下。
每次公主喊累想停下的时候,我就细细讲述一遍国师死时的惨状,公主每次都要落泪。
然后带着浓浓的恨和不甘,继续打坐。
就连吐血吐了好几次,公主都没再说过放弃。
公主体内的真气逐渐成团,我想或许是时候了。
我给皇上传信过去:国师大人已死三月,公主状态日渐恢复,皇上可来多多探望公主。
不出三日,皇上果然带着一个大箱子,来了长乐宫。
公主难忘国师惨死,自然不给皇上好脸色。
皇上也并不恼怒,他对公主,好像有无尽的耐心。
皇上从箱子里掏出一匹手绢扎成的马:“你小时候最喜欢阿兄给你扎的小马了,你聪明可爱,唯独手工上笨手笨脚,阿兄教了你几次,你就是学不会,不过没关系,阿兄答应了你会一直帮你扎。”
皇上从箱子里掏出一幅画:“这是你给阿兄六岁的生辰礼物,你说这是你为阿兄做的菜,这是鱼,这是虾,这里还有阿兄最爱吃的葡萄,阿兄一直留到现在。”
皇上又从箱子里掏出一封信:“这是你给阿兄写的,你说阿兄是世上最好的兄长,虽不是一母同胞,却最关心你的人了。”
公主眼里的寒冰,听了皇上说的话忽然有些松动,直到皇上拿出那封信。
公主突然放声哭了起来,她直接从皇上手里夺过信,揉成一团扔在皇上脸上。
歇斯底里的声音响起:“你有什么资格提这些!你是真心把我当妹妹吗,你是个恶魔,是个变态!谁会对自己的妹妹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