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气氛凝重而压抑。
几个人影从院门口陆陆续续地进来,脸上都挂着忧心忡忡的表情。
只见刘海中、阎埠贵、何雨柱和秦淮茹低着头,神色黯然地朝着院子里走去。
本来秦淮茹也是要关着的,但考虑到她正怀着身孕,家里又有两个小孩需要照顾,所以保卫科最终还是做了通融,把她放了回来。
刚走到中院,一个焦急的身影就迎了上来。
只见一大妈神色慌张地问:"柱子,怎么就你们回来了?中海呢?他人呢?"
何雨柱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一大妈,情况有点复杂,一大爷让咱们先去找老太太商量商量?"
一大妈闻言,连连点头:"那还等什么,赶紧走!"
说完,便和何雨柱、秦淮茹一起,急匆匆地朝后院走去。
聋老太正在堂屋里闭目养神,听见响动,慢悠悠地睁开了浑浊的老眼。
当看清进来的是何雨柱时,老太太眼睛一亮,颤巍巍地从榻上起身,连鞋都顾不上穿,小碎步跑到何雨柱跟前，
"柱子,你没事吧?让我看看……"聋老太上下打量着何雨柱,目光中满是担忧,双手还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着,嘴里念叨,"没受伤吧?没被打吧?"
何雨柱感动地握住老太太的手,安慰道:"老太太,您放心,我没事！
保卫科那边就是训了几句,没给我难堪。"
聋老太这才松了口气,连连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着,她又像是想起什么,脸色一变,问道:"柱子,中海呢?就你们几个回来了?他人呢?"
何雨柱叹了口气,低声说:"一大爷,还有东旭哥和张婶,都还在保卫科那边关着呢！”
"啊?"聋老太登时变了脸色,"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何雨柱无奈地摊了摊手,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我们几个刚被带到保卫科,他们就开始审问,一大爷就把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
说咱们这也是为了照顾贾家的情况,并没有恶意。
我和二大爷、三大爷也都帮腔,表示愿意认错,再三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
一开始保卫科那边态度还不错,说只要贾家把欠李平安的钱还上,再作一些检讨,处罚一下,就可以把人放回来。"
何雨柱说到这里,脸色一沉,语气也变得愤愤不平起来。
"谁知道,张婶那个泼妇听说要还钱,直接就炸了!
在保卫科大吵大闹,嚷嚷着什么她凭本事借的钱,凭什么还?
甚至还和保卫科的人动起手来,抓伤了几个同志!"
聋老太听到这里,气得浑身发抖:"这个糊涂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人家本来都要放人了,她倒好,非要对着干!"
接着,聋老太又问:"那后来呢?中海怎么还关着?"
何雨柱叹了口气,说:"张婶一闹腾,可把保卫科那帮人给惹毛了。
孙队长当场就拍板,说贾张氏这是寻衅滋事,扰乱办公秩序,立即送公安局法办!"
聋老太"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气得直跺脚:"蠢货!这下好了,闹到公安局那边,还不知道要关到猴年马月去!"
何雨柱点点头,接着说:"一大爷因为前前后后都参与了整个过程,所以躲不掉,也被一起留下了……"
聋老太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怒骂:"那个蠢货!平日里不少替她说好话,这时候倒是连累了中海!"
一旁的秦淮茹只觉心惊胆战,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老太太,这可怎么办啊?要不,我去跟我婆婆说说,让她在保卫科那边赔个不是?"
听了这话,聋老太猛地转过头,瞪着秦淮茹,破口大骂:"让她赔不是?你脑子进水了吧!
就凭她那张臭嘴,去了还不得把事闹得更大?!"
秦淮茹吓得连连点头哈腰,再不敢吱声。
聋老太又气又恼,却又不得不替易中海想办法,在屋里转来转去,寻思了半天。
忽然,她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说:"有了!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眼下最关键的,还是要搞定李平安那小子?
只要他肯出面说情,不追究贾家的事,保卫科也就没什么可查的了,该放人还是得放人!"
何雨柱闻言,立刻愁眉苦脸起来:"可李平安那小子,哪是那么好说话的?再说了,咱们也得罪他那么狠,他会愿意出面吗?"
聋老太冷哼一声:"不试试怎么知道?再说,堂堂男子汉,总不能眼看着街坊邻居有难而不管吧?中海平日里待他不薄,也算有些交情……"
说着,聋老太又指挥一大妈,"去,赶紧找李平安去,就说老太太有要事相求,让他快来!"
一大妈忙不迭地点头称是,可转念一想,又为难地说:"老太太,李平安一大早就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聋老太一听,顿时又急又气,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吩咐道:"那你就在院门口守着,等他回来,立刻给我通报!" 一大妈连声答应，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聋老太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个李平安,以前也不这样啊,今天怎么就偏偏就这样?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想到这里,聋老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骂道:"要是让我知道那小子是存心跟咱们过不去,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
秦淮茹在一旁战战兢兢,生怕聋老太迁怒于她,连大气都不敢出。
何雨柱倒是有些不忿,嘟囔道:"李平安那臭小子,不就仗着读了几年书吗?
真当自已是个东西了!迟早得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聋老太瞪了何雨柱一眼,呵斥道:"得了,什么迟早?眼下还指望人家呢,你少在这儿添乱!
赶紧回去,盯着点儿李平安,别让他再跑了!" 何雨柱讪讪地应了一声,悻悻地出去了?
……
一大妈在院门口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李平安回来。
这让她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子今儿是上哪儿野去了?怎么大半天也不见人影?"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看到不远处走来三个身影。
只见一高挑青年提着菜篮子,旁边跟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和一个年轻姑娘，
三人有说有笑,俨然一幅其乐融融的模样。
定睛一瞧,可不就是李平安和他妹妹们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