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太太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易中海连忙上前一步,替老太太打圆场。
"哎呀!平安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都是邻里,有什么事好商量嘛,犯不着闹成这样。?
再说,老太太年纪大了,你怎么能这么跟长辈说话呢?尊老爱幼懂不懂?"
易中海说着,还一脸正气地看向李平安,仿佛真的在为老太太鸣不平似的。
李平安闻言,冷笑连连:"呵,易中海,您不用跟我扯这些虚头巴脑的,你是居委会委任的调解员,应该最讲究公正才对,可你们呢?
不分青红皂白,只会帮亲不帮理,一味地向着贾家他们,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互助友爱'?
既然你们这么讲究尊老爱幼,那我和小兰年纪比你们小,怎么就没见你们爱护我们呢?
说穿了,你们不过是想借着这些身份,来欺负我们兄妹罢了!"
李平安一番话说得义正辞严,句句切中要害,让易中海张口结舌,一时竟是无言以对。
【叮!易中海因李平安的反驳使其颜面扫地,对其怨念值+100,总怨念值:1710】
易中海心里恨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他脸色阴沉,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手指不停地搓捻着衣角,显然是在极力搜寻着反击的言辞。
院子里一时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易中海身上,想看看这位德高望重的调解员还能说出什么来。
易中海深吸了一口气,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闪。
决定搬出底牌。
"陈平安你这话是在侮辱老太太,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不能侮辱老太太!
她可是咱们院儿最尊贵的长辈!当年她可是给红军送过草鞋的,而且还是烈属!
像这样的人,你们说,该不该尊重?该不该孝敬?
可你呢?居然敢这么跟老人家说话,简直就是大不敬,大逆不道!"
易中海此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言辞恳切,竟是把自已都给感动了。
他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看向李平安,语重心长道:
"平安啊,你爹可是军人,咱们都很敬重他。
可你想想,你爹要是知道你这么对待烈属,他该有多伤心啊!
他要是泉下有知,怕是要气得活过来!"
易中海的一番话,果然激起了院子里一片议论纷纷。
"一大爷说得对,老太太那是烈属,可不能怠慢了她!"
"就是,咱再怎么不满,那也得尊老爱幼不是?"
"李平安这小子,不学好!亏他还是军人的儿子,真是给他爹丢人!"
院子里响起了一片附和之声,不少人的目光都开始变得不善,纷纷用鄙夷和不赞同的眼神看向李平安。
就连孙国富,也不由自主地对老太太肃然起敬,低声说道:
"原来您是烈属,失敬失敬!我也是军人出身,跟您这样的长辈比起来,那真是自愧不如!"
他朝李平安投去责备的目光,仿佛在斥责他不该如此无礼。
易中海和聋老太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看来,这一招果然还是管用!只要搬出烈属的身份来压人,事情就能迎刃而解?
可是,就在这时,一个淡漠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院子里的嘈杂议论。
"哦?烈属?那可真是稀罕。
不过,既然老太太真有这个身份,不妨把证明拿出来让大伙儿开开眼,也好让我们知道老太太的伟大嘛。"
说话的正是李平安。
只见他神色冷漠,嘴角噙着一丝讥讽的笑意,双手环胸,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李平安的话如同一颗惊雷,在院子里炸开了锅。
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渐渐回过味来:对啊,这么多年了,老太太是自称是烈属,可好像从来没见她拿出过什么证明来。
就是一大爷,也总爱拿这个说事儿,可从没拿出过实物来,这……该不会是在糊弄人吧?
就连孙国富,也皱起了眉头,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聋老太。
这老太太不会真没有什么烈属证明吧?那岂不是一直在说谎?
被李平安这么一激将,聋老太霎时间惊慌失措起来,颤抖的手都快拿不稳拐棍了。
她张口结舌,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这个……我……"
【叮!聋老太怨念值+200,总怨念值:1910】
眼看着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已身上,个个都带着审视和怀疑,聋老太急得上火。
好在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深吸了几口气,佝偻的身子挺直了几分,颤巍巍地抬起头来,眼中竟是泛起了泪花。
"唉……"聋老太幽幽地叹了口气,声音哽咽,仿佛悲从中来:
"那张烈属证明,是我最伤心的东西啊!每次看到它,我就会想起我那两个儿子,心都要碎了!"
她说着,竟是呜咽出声,泪如雨下:"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最放不下的,就是他们俩!
可如今,儿郎们连个影子都见不到了,只留下一纸证明,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他们没了……"
聋老太说到伤心处,悲痛欲绝,泣不成声,竟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在场不少人都被她这副模样所感染,纷纷露出同情和怜悯的神色。
不少妇人更是掩面低泣,显然是被聋老太的悲惨遭遇触动了心弦。
易中海也在一旁煽情,说道:"老太太这些年,受了太多苦了!失去儿子的痛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李平安一眼,语重心长道:"平安啊,你年轻,不懂这些。
可你怎么能用这种事来刺激老太太呢?
人家都说了不愿再面对这些伤心事,你还逼着人家拿证明,像话吗你?"
易中海义正辞严,句句在理,竟是把自已都说得起了同情心。
聋老太忽然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向李平安,颤声道:"李平安,你是不是就想让我别管这事儿?"
她一边抹泪,一边摇头叹气:"唉,我不管就是了……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这些折腾了。"
说完,聋老太拄着拐杖,在众人或怜悯或同情的目光中,一瘸一拐地朝后院走去,看上去伤心欲绝,仿佛下一刻就要立时去见儿郎们似的。
院子里众人见状,都纷纷叹息,摇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