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太太,赶紧给我开门,不开门我把你家砸了。”在娘家里待了十八年受的委屈还没在郑家一个多月受的委屈多。
她谦让,不代表她好惹。郑大江有本事一辈子缩在房子里不出来,不然,该算的账早晚都要掰扯掰扯。
郑大江拽她裤子这事才过去多久?又害她。上次还是手软了,没把他打怕,他才7岁多,哪来的那么多歪主意?
郑卫东被杨娇扔的石头砸中小腿,醒来懵了,谁半夜袭击他家?
“是谁在外面扔石头,再这样我报警了。”郑卫东声音沙哑的威胁外面的人。
杨娇听着他的声音就知道这蠢猪才醒,真tm能睡,天要塌了才醒,怎么不睡死他算了?
“郑卫东,你给我听好了,你儿子三更半夜把我抡到公厕里,你还认我这个媳妇,立马给我开门,让我进来教训他。”
“不然,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黑暗中,杨娇充满怨气的声音像鬼一样,还伴随着最小的孩子郑大河尖锐的啼哭声,跟鬼片一样。
郑卫东倒是不怀疑杨娇说的话,大儿子确实做得出这事,手心手背都是肉,郑卫东也为难,他们都是他的家人,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杨娇,你自已倒霉干嘛把事推到我大孙子身上,你有证据吗?谁看见我孙子抡你了,你张口闭口就说他害你,我告你诽谤。”郑老太太颠倒黑白,这么晚了,大家都在睡觉,谁能给她作证?
郑大江得意的眯着眼睛,果然,爹他们站在他这一边,他还怕郑卫东把他交出去呢,上一次杨娇打过他的地方还疼,要是放她进来,指不定又要把他打成啥样。
杨娇被他们的态度气笑了,不用多说,接着扔。
“娇妹,你懂事一点。”郑卫东用‘你别闹了’的语气劝她。
“懂你妈,郑卫东你在狗叫什么?”
“现在受委屈的是我,不是你,你他妈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当初我就不该听我娘的话,嫁给你这个光有一份工资,带着三拖油瓶的二婚男,哦,你不仅有三个拖油瓶,你还有一个非常非常‘爱’你的娘,曹钢铁,天天偷听儿子儿媳做唉好听吗?是不是恨不得代替我躺在郑卫东身下?”
“离开儿子你会死是吧?这么离不开你儿子,你不会是爱儿吧?你对郑卫东有什么龌龊的心思,你自已心里清楚。”
“我草你nn,我和你这个不要脸的娼妇拼了。”这么大一盆脏水泼下来,白的也给你泼成黑的,再皮厚的郑老太太也坐不住了,冲出去要撕了杨娇。
其他人听到杨娇爆出的内幕,大伙面面相觑,还真别说,郑老太太看郑卫东看的紧,这要是真的,那郑家的关系也太混乱,太劲爆了吧。
齐亮混在人群里,暗戳戳记好杨娇说的话,他不容许这件事厂里的同胞们不知道。他又想到郑卫东的前相亲对象徐冬梅,两个女人嘴巴都厉害,郑卫东运气太好,还是村里女人比较彪悍?
杨娇看到她的激将法管用,趁着郑老太太出来,先下手为强,伸脚绊住她,郑老太太摔了一个大跟头,一边站起来,一边骂道,“挨千刀的杨娇,打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你虐待孩子,现在连婆婆也敢绊倒,再过几天你是不是连卫东也敢打了?”
“谁绊倒你了?你自已倒霉干嘛把事推到我身上,你有证据吗?谁看见我绊倒你了,你张口闭口就说我害你,小心我告你诽谤。”杨娇把这话原封不动的还给她,去厨房拿上菜刀后,快步往郑大江屋里走。
“噗嗤——”
“噗嗤——”“噗嗤——”笑比屎难憋啊。
他们真的努力了。
郑大江听着杨娇的脚步声逼近,把门关好,被她踹开,“硼——”的一声,门被打开。
郑大江看到眼前又黑又臭的‘生化武器’,以及接着月光,她手里拿着的刀的反光闪的郑大江眼睛疼,不是吧?
玩这么大。
“爹,救命啊,臭娘们拿刀砍我。”郑大江大喊道,害怕的在屋子里窜来窜去,生怕被逮到,可是屋子就这么大,杨娇很快擒住了他。
郑卫东听见了儿子的求救,要是杨娇没拿刀,他肯定就够去了,可是她有刀诶!
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连曹钢铁都敢对付,谁知道一怒之下会不会砍伤他。
郑卫东的命也是命。
权当是给大儿子一个教训了,谁让他无法无天,做事不计后果?
“刚刚是你把我抡厕所里的?”
做贼心虚的郑大江被杨娇拿刀架着脖子,不小心说出了大实话,“娘,对不起,我不敢了。”
“是你做的就好。”杨娇得到了她想要的回答,抓着郑大江走向公厕,人就是贱,对他好的时候,一个臭娘们、一个小娼妇的叫,对他不好了,倒是知道叫娘了,这身娘也是折杨娇的寿。
谁愿意给坏种做娘?
杨娇要是亲生孩子是他这样似的,刚生下来就要把他淹死在尿盆里。
大伙看着杨娇拖着郑大江走向厕所,他们心里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这小媳妇不会把郑大江扔公厕里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真是大快人心、为民除害。
郑老太太要拦下杨娇,被她随手一菜刀挥过来,吓得郑老太太瑟瑟发抖。
孙子啊,奶奶尽力了,你大不了掉厕所,奶奶到时候帮你冲干净,再帮下去,奶奶就要去底下给你们祈福了。
“杨娇,你不得好死,我孙子命苦啊,郑卫东你瞪大眼睛看看你娶回家的是什么玩意?”一路上郑老太太哭哭啼啼的,跟哭丧似的。
郑大江也猜到了杨娇的意图,拼命的反抗,被杨娇踹了一脚命根子老实了,双眼无神的去上刑。
“噗噗——”把郑大江扔到屎尿缸里,杨娇呼出一口浊气,心里的怒火也随之消散在空气里。她原本干净的脸上沾满了黄色、黑色的污秽,嘴上勾起浅笑,在黑夜里太渗人,年纪小的孩子吓得哭出了声。
娘说的不对,善良、忍让并不会得到郑家人的认可和感激。
道理是讲给人听的,对付畜牲,唯有拳头硬。
“呜呜呜~”
“好了,大家散了吧,早点睡。”杨娇看着被吓傻的一群人,温温柔柔的说道。
“好好好。”
“早点休息。”
“杨娇,我回家了。”杨娇一声命下,没人敢不听,今天的热闹已经看完了,也该走了。
郑大江最后被用卫生纸塞住鼻子的郑老太太拉了上来,杨娇在院子里冲洗干净之后回房,原本应该在房间里的郑卫东搬去了儿子房间。
今天杨娇太邪性了,让郑卫东不得不避其锋芒。
而且就算她洗干净身子了,身上的屎味没有十几天消不掉的。
就算这场仗打赢了,杨娇也不开心。经过这么一个不平静的晚上,她接受了她一直以来逃避、或者说是不愿意承认的现实——这辈子她嫁给郑卫东,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