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乱看!”
君瑀看着如临大敌的小姑娘,她身上穿着卡通睡裙,头发湿漉漉的,一双杏眸也是湿漉漉的,锁骨上还有昨晚留下的痕迹,可爱的让他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但他想先逗逗她。
他故意突然去夺日记,而猝不及防的唐蕊为了抢回来,根本没注意他的手已经到了她的后面。
一用力,他的小姑娘就被他抱进了怀里,日记也被他拿走了。
“喂,还给我!”
夜深人静,她压低声音道。
他挑眉“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嗯?莫不是你还有暗恋对象。”
十七八的姑娘有个暗恋对象很正常。
唐蕊挣扎半天没抢回来索性放弃了,故作生气的哼了一声,默不作声了。
君瑀脸上的笑一僵,难道真惹怒她了?
他不敢再继续逗她,谁知刚把日记本放桌上,忽然她一个漂亮的擒拿把他摁在了床上,还顺势把他手腕摁住了,跨坐在上面,小脸上哪有半点生气,全都是洋洋得意。
她用这招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次次管用。
君瑀也索性放弃抵抗了,俊脸上挂着笑意“蕊儿,我认输。”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的都是她的身影,还有浓到化不开的爱意。
这几天一旦两人在一起,他就这么看着她,让唐蕊根本招架不住,从mos那边危机解除,这三天里她简直就是被他“锁”在床上了,而偏偏她根本拒绝不了。
不过今晚肯定不行。
爸妈就在不远处她哪里敢!
于是在男人靠近的时候她飞速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行,今晚不行,我爸妈就在旁边。”
她声音小小,像是做贼。
君瑀勾唇,拿开她的小爪子“隔了两个房间,他们听不到。”
她在理智和情感之中还是选择了前者,坚定的摇摇头,顺便爬下来“不行,你快去洗澡。”
他这段时间之所以这么频繁也是算了她的排卵期,再加上他之后去原始国至少要去一个周,不过,现在君瑀看态度坚决的某只,也不再坚持,不过也不听话。
他将她搂怀里,蛮横无理的态度“那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看日记。”
他之前也不过是好奇,随便翻了翻她放着的书,日记刚刚拿出来。
唐蕊的房间还保持着她高三的时候的状态,干干净净的,看起来平时也有人定期打扫,根本不像是很久没住了。
一年前,唐蕊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年后,她会找到心爱的男人一起住回来。
床上,男人紧紧的从她后背抱着她,把娇小的姑娘完全圈在怀里。
扑鼻的冷香里,她犹豫片刻,缓缓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反正都是假的,我之前跟我妈的关系你也知道,在这个家里我基本上没什么隐私,那本日记都是写给她看的。”
李澜控制欲强这点,君瑀之前就知道。
唐蕊高三之前在家里扮演的都是乖乖女,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多么渴望自由,所以大学开始她选择了反抗。
“最初选择去mos也是因为寻找自己的价值,后来发现那些位面里其实也不是没有技巧可循,人心也没那么复杂,唯一让我觉得特殊的就只有你和……z。”唐蕊说着说着,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位面里的那些经历,一时感慨的叹了口气。
忽然后颈一烫,她狠狠地抖了抖,浑身酥麻“喂……”
不是说好了不准乱来!而且她可是说正经的他竟然还这么不正经。
“我只是亲亲。”他委屈巴巴。
在她挣扎的时候,他话锋一转“其实在我大概十三岁的时候也做过和你一样的事,君家那栋大宅子里,随时随地都有监控,我们写日记最大的用途就是为了迷惑敌人。”
她不过是和母亲斗智斗勇,而他是真实的面对死亡的威胁。
唐蕊听得出他并不是安慰她,而是坦然的说出一段过往,之前他只是告诉了唐蕊大概的情况,并未详细说细节,唐蕊猜测他也是不想回忆那些记忆,所以就没问,没想到他会忽然主动提起。
她心底一动,翻过身看着他。
男人眸底幽深,却比她料想的要平静的多。
并不是为了安抚她什么,而是忽然想起了记忆中的某个点。
他沉声道“在我大概十三岁的时候,那栋宅子里还剩下十个人,准确的说是足够作为继承者的是五个,剩下的是他们的复刻人,我们从来没见过我们的母亲,除了严苛的学习之外就是比试,从高到底,从优到劣排序,排名到最后的就要面临惩罚,所有房间都不可以上锁,并且有监控,你所做的所有事都会被查看,所谓的每日写日记其实也是君家上面那些人为了要培养我们从小‘说谎’的本事。”
唐蕊听到只觉得寒气森森,但她也捕捉到了问题“如果都知道那是假的,写了也没什么意义啊?”
“正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日记本的真相,所以就算你写的是真实的,那些人也未必会相信,或者他们会相信,赌的根本不是对方看日记这件事,而是看完之后你怎么做。”
唐蕊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假设你想做什么,你可以在日记里写上真实的想法,而无论是监控者还是其他人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最重要的还是你后面表现的手段和方式。
比如一局定胜负的游戏之前你先说了自己要出什么,对方陷入的是怀疑和自我怀疑的漩涡。
他以前生活在一个多么可怕的用谎言铸造的地方,想想她就觉得全身发寒。
君瑀压下眼底的黑暗,亲吻她的额头,低声道“我出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君家上层的人一个个解决了,这并不是为了什么复仇,而是我必须去做的,在那栋宅子里的我是伪善者,出来后我的手也不干净,蕊儿,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全部的。”
虽然“过去”对他来说不过是黑暗一些,没什么秘密,但他还是不自禁的紧张,出乎他预料的她果断的摇摇头。
“你的那些过去是属于以前的君瑀的,并不是我的君瑀,我知道了也没有意义。”
唐蕊早就知道他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好人,他所做的事情也一直在偏颇执念的边缘徘徊,她不自禁的想起那晚Z说的话。
“我们的本质是一样的。”
现在君瑀提起这个估计也算是迟来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