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阳当空照,但是仍然消退不了初春的寒雪。
陈天河吃完早饭后,就骑着自行车前往太平胡同。
路上的积雪被压的实实的,他没有骑地飞快,主要是怕要一起怕万一摔倒后,雪水将衣服打湿。
十分钟的车程,陈天河硬是骑了二十分钟才到。
看着紧闭的大门,陈天河伸手敲了三下,“娟儿,我来了,开下门。”
不一会儿,郑娟就开门出来了,“你今天咋来了呀?”
“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你要听不。”陈天河吊了吊郑娟的好奇心。
“你真烦人,有事就说呗,还要吊人家的胃口。”郑娟娇嗔地说道。
“能不能,先让我进去,太冷了。”不信你试试,陈天河把自己的手贴在了郑娟的脸上。
自从上次,李素华去过郑娟儿家后,两人的关系就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像拉拉手,抱一下,都是还可以的。
两人先后进了屋子里面,陈天河感觉着比上次暖和,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房子有漏风的地方都稍微的补了一下,不过这也管不了多久,毕竟这房子实在是太破旧了,只有重建才行。
“秉坤哥,你来了呀。”坐在床上的光明正在敷纸盒子呢。像这样的纸盒子一个月也能赚个七八块的。
“嗯嗯,光明,我来了。一会儿我再给你扎一针。”陈天河回道。
“好呀,秉坤哥。”上次扎完针后,他就感觉自己好像能感受到更多的光亮,所以他很想要再扎一针。
“对了娟儿,大娘呢?”陈天河刚才看了一下,郑大娘不在家。
“刚才接到了,说是要给我们家上户口。”郑娟说的时候心中的喜悦之情都已经控制不住了。只要她们家能上到城市户口,那他们就有商品粮吃了。
“哦,我知道了,对了娟儿,之前给你说的工作的事情,我也安排好了。你下个月初就能去酱油厂上班了,就是去给酱油做包装的。”陈天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郑娟儿。
“真的吗?秉坤。”郑娟激动地拉着陈天河的手,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了。
“秉坤哥,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给我姐找了个工作。”一旁的光明也忍不住地想问。
“嗯嗯,是真的。”
看着眼前的可人,陈天河也感叹到命运的不公,这么好的女孩,在原来的剧情里却遭受了如此的苦难。
不过现在一切都变了,有他陈天河在,这些事就不会再发生了。
陈天河不禁抱住了眼前的女孩儿,“娟儿,不哭,以后会越来越好的。”他拍了拍郑娟的后背,安抚她那不停变化的情绪。
“嗯嗯,我知道,秉坤。”郑娟抹了抹眼泪说道,离开了陈天河的怀抱。
“忘了和你说,娟儿你这工作是没有编制的,不过工资和其他的正式工没有任何区别,福利也有。”
“没事的秉坤,能有个工作我就很满足了。”
之前,她们家买糖葫芦,敷纸盒子都不一定能有人家工人上一个月的班的工资多。
“行,今天来就是和你说这个事情。光明,你过来我给你施针。”
陈天河从口袋里拿出银针袋消毒后,就开始给光明施针。
十多分钟后,陈天河终于施针结束了。
陈天河又和郑娟聊了一会儿天,他刚准备回顾的的,郑大娘从外面回来。
“秉坤,你来了呀,谢谢你参帮我们上了城市户口。”郑大娘是发自内心地感谢。
“大娘,不用谢我的,其实我也是找我朋友帮的忙。”陈天河推辞道。
“那也要谢谢你,没有你,就不可能这样给我们上户口的。”
“妈,刚才秉坤哥说给我姐工作就在酱油厂。”
“什么,真的吗?那真的是太谢谢你了,秉坤。”郑大娘又是感谢地说道。
“大娘,真的不用客气,娟儿是我对象,我对她好是应该的,毕竟我们以后是要结婚的。”陈天河坦然地说道,他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秉坤,这还没有结婚呢?”郑娟儿娇羞地说道。
“这不是迟早的事吗?”说完陈天河还不忘向郑娟儿挑了挑眉。
郑娟儿也是被陈天河这个动作给乐到了,一不小心就笑出声来了。
“姐,你在笑什么哇?”郑光明也不知道姐姐在笑什么。
“没啥。”这事也不能说,就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一下。
陈天河看着坐那里休息的郑大娘,不禁感慨道。
他陈天河是真心的佩服郑大娘,虽然郑家的家庭环境不是那么好,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抛弃两个孩子,或者是送到孤儿院。
即便两个孩子都不是亲生的,但是郑大娘却能够始终如一,尽心尽力地养育这两个孩子。
郑娟和郑光明两个人也长得很正,对待郑大娘也是全心全意地好。
本以为,能有机会享个福,却没想到因为水自流和骆士宾被抓而突然死亡。
陈天河也给她把过脉,郑大娘的身体还是正常年纪的衰弱,他也不太明白原剧里怎么就突然死了。
但是,当他亲身经历这个时代他才明白,在这个年代里活着是需要信念的。
“大娘,娟儿,我就回去了。我下次再来看你们。”陈天河没有每次来都带东西给他们,只是时不时的给带一次,不过每次带的东西却不少。
“行,那路上注意安全。”
“娟儿送送秉坤。”郑大娘说道。
“好的。”郑娟答应了
陈天河推着车和郑娟一块并排走。
“你快回去吧,别送了,外面天冷。别动感冒了。”陈天河拒绝了郑娟继续想送下去。
“秉坤,真的谢谢你。”郑娟上前一步,踮起脚尖轻轻的在陈天河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娟儿下次,你亲这里。”陈天河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郑娟看着耍无赖的陈天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行了,娟儿,回去吧,我下次再来看你。”陈天河再次说道,想让她回去。
陈天河骑上自行车,往回走了。渐渐地消失在郑娟的视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