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晗不去晚宴,工作忙只是借口,更多的是许家出事不久,许令丰养小三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有看她笑话的,也有人想趁机娶她,吃绝户。
她疲于应付那些人。
“姐,你真的不去?”钟书宁试了件礼服,她腿不方便,江晗随她进了更衣室。
“你希望我去?”
“想啊。”钟书宁整理着衣服,“我朋友本就不多。”
她转身,看向江晗,“姐,你就陪我一起去吧,好不好?”
江晗笑出声,“什么时候学会撒娇了?”
“如果你实在忙,那就算了。”钟书宁叹气。
江晗揉了揉眉心。
最近是怎么了?
总遇到些爱跟她撒娇的,谢司砚是这样,现在阿宁也学着这般,她弯腰,替她理了理裙摆,“我有空就去,可以吗?”
钟书宁微笑点头。
“总觉得礼服不适合我,穿了几件都不合适。”
江晗目光落在她还未痊愈的腿上,“我认识个做新中式衣服的老师傅,让他帮你做身上下款的,穿半裙更方便些。”
钟书宁点头。
礼服难免笨重,她现在走路还需拄拐,无法穿高跟鞋,总是不便。
她不再试穿衣服,倒是江晗挑了两套礼服进试衣间。
“贺太太,您喝茶。”服务人员贴心帮她添上茶水,她与贺闻礼已公开关系,自然把她当上宾供着。
“你们不用围着我,做自己的事吧。”
一群人盯着她,弄得钟书宁也不自在。
而此时,恰好有其他客人进了贵宾接待室,钟书宁喝了口茶,拿起手机查看网店的情况,却听服务人员微笑道:“盛小姐,您来啦?”
“嗯,刚好路过,取衣服。”
“尺寸已经帮您修改好了,您需要再试试吗?”
“好。”
钟书宁抬头时,那女生已经进了试衣间。
约莫五六分钟后走出来,冰蓝色的礼服衬得她皮肤白皙通透,脸很小,生了双很漂亮的杏眼,五官脱俗,精致到了头发丝,一整个养尊处优的感觉,粉钻手链,格外惹眼。
“盛小姐,您穿得真好看。”周围人不吝夸奖。
“谢谢。”盛心愉余光一瞥,这才看到坐在不远处的钟书宁。
瞬间,
怔住!
她那双眼睛……
生得实在好看。
杏眼和荔枝眼很像,这就导致两人眉眼竟有几分神似。
只是盛心愉的长相顶多算得上秀气,胜在气质好,不若钟书宁那般惊艳。
盛心愉第一次听说钟书宁,是因为圈内都传,她被贺闻礼包.养,是他的情.人;
第二次则是听公司的人说,表哥亲自接待了她。
她当时就很好奇,贺闻礼她不熟,但自家表哥的性子她很了解,对自己都不假辞色,总是冷肃着一张脸,对谁都差不多,除了商家老太太,似乎没给人破例插队定制。
这钟书宁究竟有什么本事,让表哥为他破例。
照片、视频,终究看得不真切。
如今亲眼一瞧,
这双眼,竟很像过世的表妹。
“阿宁——”江晗也是听到外面有人称呼盛小姐才急忙换了衣服走出来。
“小晗姐,好久不见。”盛心愉笑着跟她打招呼。
两人虽不熟,但圈内很多人都如此称呼江晗。
“你好。”江晗客气道。
“您也来试礼服?”
“对。”
两人说着话,很自然就坐到了一处,江晗帮盛心愉介绍,“这是钟书宁。”
“你好。”盛心愉主动伸手。
她就连手指都保养得非常好,不似钟书宁,以前学芭蕾,她脚伤多,现在制香,双手难免粗些。
“早就听说过钟小姐,只是无缘得见,你长得可比照片上好看多了,难怪贺先生对你倾心。”盛心愉看着,性格很不错。
钟书宁只笑了笑,“您过誉了。”
“是你谦虚,听说你跳舞获奖无数,可真厉害,不像我,没什么一技之长。”盛心愉打量她,“钟小姐这双眼睛长得特别像我一个故人。”
钟书宁心下诧异,脸上却没什么异色,“是吗?”
难怪哥哥第一次见她,就对她另眼相看。
看来这双眼睛确实有特色。
“这次我们家的晚宴,你一定要去,我舅舅、舅妈要是见了你,肯定喜欢。”
钟书宁只笑了笑。
“你们选好衣服了吗?”盛心愉笑着问。
江晗摇头,“还没。”
“难得碰见,原本还想请你们喝杯茶,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下次见面再好好聊。”盛心愉表现得落落大方。
待江晗选好礼服准备结账时,才听工作人员说她礼服的钱已经被盛心愉挂到了自己账上。
她明显,是想跟两人交好。
上车后,江晗低笑着,“难怪圈内对这位盛小姐评价都很好,几乎没人说她一句不好,说话做事确实妥帖。”
盛心愉说话做事,很会讨人喜欢。
她偏头看向钟书宁,“怎么不说话?对你这表姐有什么评价?”
“目前看着挺好的。”
“目前?”江晗托腮,“什么意思?”
“爸妈和哥哥带我见了舅舅,却没见姑姑一家人,想想都觉得奇怪吧。”
“还真是……”
都是一家人,好不容易寻回女儿,换作旁人,就算没有大张旗鼓,亲近的亲友总要通知。
没道理,告诉舅舅,却不通知姑姑。
江晗吸了口气:“你们是怀疑,姑姑一家里,有鬼?”
钟书宁摇头,“不清楚,不过听哥哥说,我当年与他们失散,不是意外。”
“幕后之人在家里?”
“不好说。”
钟书宁说着,随即往她身边挪了半寸,抱着她的胳膊,“所以说盛家,可能并非所有人都欢迎我回去……”
“姐,你就真的放心让我自己去参加晚宴吗?”
“你陪陪我呗。”
江晗低笑:“你自己参加?你把你老公置于何地?”
“贺先生怎么能跟你比,我还是最喜欢姐姐。”
这话江晗很受用。
“我知道了,只要没有特殊情况,我一定去。”
“那我今天可以去你家蹭一顿饭吗?”
“……”
江晗无奈,只能给谢司砚打了电话,让他多准备些饭菜。
结果,钟书宁不仅吃了。
最后还装了一大袋烤燕麦和果干回家,又吃又喝又拿。
“钟书宁,你好歹给我留点,你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江晗低笑,她以前不这样啊,是跟谁学的?
贺闻野那小子?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啊。”钟书宁笑着看向谢司砚,“是吧,姐夫。”
一声姐夫,谢司砚只觉得飘飘然,魂儿都飞了。
他又进厨房,说要给她弄个酸奶碗。
江晗就这么看着自家小狗忙前忙后,恨不能把家里储存的所有好吃的,都给钟书宁带走。
待钟书宁走后,谢司砚才看向挂在一侧,用大袋子装好的礼服,“你买礼服做什么?”
“快过年了,各种活动多,有不少需要穿礼服的地方。”
江晗已经跟谢司砚说不去盛家晚宴,总觉得出尔反尔不好,干脆不说。
谢司砚笑着点头。
两人,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