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许大茂叼着他爸的烟，在院子的角落吧嗒了两口：
“谁家啊？”
“大晚上的弄的这么香……”
抽了抽鼻子，他闻着味就来到了前院。
正巧，看到姜楠从贾家走出。
许大茂叼着烟上前：
“这不是傻柱媳妇吗？”
姜楠拿着碗，朝他笑着点了点头。
但没说话就走了回去。
许大茂眉头微皱，又瞧了眼贾家。
等他来到贾家门口，只见贾东旭正拿着筷子，在汤碗里面找猪蹄子的碎肉。
许大茂笑了笑：
“这傻柱媳妇把吃不了的东西给你们。”
“看看，看看你们就当成宝了是吧？”
贾东旭放下筷子，瞪了眼他：
“许大茂。”
“你要是不会说话，那就闭嘴。”
“什么叫吃不了啊？”
“人家傻柱媳妇特意给我们拿来的。”
贾张氏盛了一碗给秦淮茹：
“这回你喝吧。”
“猪蹄子汤。”
“你别说没奶了。”
秦淮如端起来，没好气地道：
“喝就喝。”
“人家拿来的我为什么不喝。”
贾张氏白了眼儿媳妇，可却也跟着咽了口口水。
许大茂走到桌前：
“哎，你们不觉得这傻柱媳妇，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吗？”
贾东旭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碎肉，只能端起剩下的汤，他抬眼瞧了许大茂一下：
“你啊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人家一个刚刚过门的媳妇。”
“能有什么坏心眼啊？”
说完他大口地喝了一口汤：
“害！”
“太香了！”
许大茂看着贾东旭一副享受地擦了下嘴角。
他嗤笑了声：
“有什么啊，不就是一碗汤吗？”
贾东旭却笑了笑：
“汤？”
“这可是猪蹄子熬的汤。”
“哎，你多久没吃过猪蹄子了？”
“别说吃，你多久没在咱们院闻到猪蹄子的味儿了？”
许大茂听说是猪蹄子，也是忍不住地咽了口口水。
这年头。
白菜吃上都是不错的日子。
别提猪蹄子了。
许大茂将烟头子，在嘴角用力地吸了两口，才不舍地将烟头扔到地上：
“这傻柱真的舍得啊！”
“哎，就他三十几块钱的工资，怎么能这么敢花钱啊？”
贾张氏双手抱在胸前，坐在床边，“哼”了一声：
“谁家买猪蹄子花的自己钱啊？”
“我看啊他没准是从食堂偷的吧？”
许大茂一听，眼前一亮：
“对，没错！”
“这猪蹄子肯定是他从食堂偷的。”
“我就说，他一个厨子凭什么啊？”
“哼！”
贾东旭也放下手里已然空了碗：
“这个倒是真的有可能。”
许大茂却来了句：
“什么可能！”
“就是！”
他说着眯了眯眼：
“这件事性质严重。”
“偷厂里的东西。”
“他这是薅国家的羊毛啊！”
“不行！”
“我要检举！”
许大茂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放下碗的秦淮如，却斜了眼贾张氏：
“您说您，说什么不好。”
“人家傻柱怎么也是给咱们送了汤。”
“您可倒好……在背后这么说人家。”
贾张氏卡么卡么了下眼睛：
“我，我也没想这个许大茂当真。”
“就是那么一说，哎，他，他不是真去厂里检举傻柱吧？”
在一旁舔着碗的贾东旭，一边舔一边道：
“许大茂跟傻柱这么大的仇。”
“他肯定会去的。”
秦淮如站起身：
“您啊……”
“虽然我也不喜欢何雨柱。”
“可咱们也不能这么无中生有。”
贾张氏一听，不愿意地道：
“什么叫无中生有啊！”
“他傻柱要不是从食堂偷的。”
“那他难道还是自己买的不成。”
“谁信啊！”
话分两头。
何雨柱小酒喝的微醺。
可小黄不胜酒力，何雨柱就让他躺在床上休息。
姜楠端着茶水走进来：
“小黄怎么了？”
何雨柱笑了笑：
“多了。”
“让他躺一会。”
“等下我把他送回去。”
姜楠给倒上茶水，何雨柱笑着接过：
“多谢媳妇。”
“今天真的辛苦了。”
“对了，他们这两家你真的没必要。”
“一大爷根本就看不上我。”
“至于老贾家这一家子，也都想着算计咱们。”
姜楠却坐下后，微笑着：
“远妻不如近邻。”
“一个院住着，我们还是搞好关系。”
“而且，咱们下面要开小卖部。”
“这要是关系太僵。”
“谁还来买东西呢？”
何雨柱其实明白姜楠的用意。
他笑着点头。
两人又聊了会小卖部的事。
一个小时后。
小黄的酒也醒了些。
何雨柱带着他离开南锣鼓巷。
临走，他跟姜楠说晚上可能回来晚些，不用留门。
当何雨柱搀扶着小黄离开四合院时。
一道身影从后院跟出来。
这人身形高大。
他舔着肚子，背着手，悄悄地跟在何雨柱的身后不远处。
月光下，二大爷刘海中那张大饼脸，带着一丝地凝重，嘴里嘀咕着：
“这小子到底干什么去啊？”
原来是因为猪蹄子的事，刘海中的红眼病又犯了。
他左思右想，觉得何雨柱这钱来的不明不白。
这位那根“敏感神经”又活跃起来。
何雨柱这边把小黄送回家。
确实没有回四合院。
这更让刘海中欣喜若狂。
在他看来，何雨柱的种种行为，透着一股子的不正常。
直觉告诉刘海中，今晚何雨柱有事。
从小黄家到皇城根的黑市。
说近不近。
刘海中跟的两条腿都走酸了。
等他来到黑市时，刘海中有些失望。
因为何雨柱只找了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两人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刘海中是真的跟不动了。
只能找了个台阶坐下休息。
等他歇过乏，看了眼时间，眼看快要后半夜一点。
刘海中只能起身，掸了掸屁股上的土：
“这傻柱就是找人的？”
“不可能啊？”
他嘀咕着正要离开，身后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
“哎！”
“干什么呢？”
刘海中吓得一哆嗦。
等他回头，却是何雨柱正微笑地看着他：
“二大爷！”
刘海中把脸一沉：
“傻柱你……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何雨柱却笑了笑：
“半夜一点？”
“你鬼鬼祟祟跑这儿来，还说我一惊一乍？”
“二大爷，我看你是心虚吧？”
“哎？你不是来这儿买东西的吧？”
“这可不像是你干的事儿啊！”
刘海中顿时紧张地道：
“你，你你……”
“傻柱你别乱说啊。”
像是想到什么，刘海中眉头一皱：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