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蔫笑着上前：
“村长，我带着小何同志来……”
周全却冷着脸道：
“不是说了这次有人要了吗。”
“这批白菜不能卖给小何同志你了。”
“下次，下次吧。”
张老蔫还想哀求几句。
可周全却不耐烦地道：
“回吧回吧。”
“素兰不是还在家躺着等你伺候嘛。”
张老蔫无奈，瞧了眼跟着来的何雨柱。
只见何雨柱从兜里摸出半盒的大前门：
“来，周村长，抽这个。”
周全叼着卷烟：
“不来不来，抽不惯。”
何雨柱却点了点头：
“也对……”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我想周村长一定也有喜欢的。”
“比如……钱！”
何雨柱将烟卷放回烟盒内，他边说边看向周全。
周全一愣。
他卡么卡么眼睛，将嘴角的卷烟夹在了手上：
“你这话啥意思？”
何雨柱笑了笑，凑近了道：
“我出五分。”
“别的我不管。”
“村长你看咋样？”
猫在炕墙前的黄永发。
只感觉外面安静了。
静的让他有些后背发毛。
正纳闷。
只见门帘子被人掀开。
周全笑着走进屋内：
“小何同志啊，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黄永发张大了嘴巴，心里一句“老登卖我”时。
何雨柱已然和张老蔫走进屋内。
看到黄永发后，何雨柱并未吃惊，只是淡淡一句：
“原来是你啊。”
黄永发知道事发东窗，只能硬着头皮站起身：
“我，我……这是我表舅。”
“真的！真的是！”
周全咧嘴憨笑，还在黄永发的肩头拍了下：
“没错，这小子是我表姐家的孩子。”
“哦，原来你们也认识啊？”
黄永发后槽牙都快咬碎。
他只能强壮笑容，点着头：
“舅，我们是同事。”
周全“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那就更好说话了。”
“永发啊，刚刚我答应小何同志。”
“这批白菜我卖给他。”
“你别挑我的理。”
“还是那句话……这白菜不是我一个人的。”
“人家小何同志出到五分钱。”
“我只能价高者得了。”
黄永发“哈哈”两声。
五分钱？
他是真的没想到。
何雨柱这么有钱。
本来想着“撬行”的黄永发，没想到反被何雨柱给反杀。
心里不甘，但也明白了。
眼前这个何雨柱，可真的不是大家以为的那个傻柱。
人家这哪是傻啊？
五分钱收的白菜。
转手八分。
什么样的买卖能这么赚钱。
黄永发心里不甘，但又不得不服气。
闲聊了几句，周全说什么要留何雨柱在家里吃饭。
看了眼天色不早。
媳妇还在家等着自己。
何雨柱扔了定钱后，就和张老蔫离开了。
等来到村口，何雨柱从兜里拿出三块钱，塞给了张老蔫：
“说好的给你老哥五分钱。”
“可没想到黄永发背后撬行。”
“不过，该给张叔你的还是要给的。”
张老蔫没想到，何雨柱能这么讲究。
他有些老泪纵横了。
眼角真的有些许的湿润。
张老蔫抓着褶褶巴巴的三块钱：
“那个姓黄的小子。”
“我看没什么好心眼子。”
“小何啊，你可要防着他一些。”
“哼！”
“还一个厂子上班的同事，他怎么能……”
何雨柱点了点头，瞧了眼不远处，杵在路边的黄永发：
“我知道。”
“行了，张叔你明天记得把白菜送去四合院。”
交代了几句，张老蔫转身回去伺候闺女。
而何雨柱却缓步来到了黄永发身旁：
“喂！”
“怎么的，不说跟我解释解释？”
黄永发就算是脸再大，也有些不好意思。
“嗯”了几声，他硬着头皮，摆烂道：
“你，你想怎么样？”
“我黄永发还就跟你摊牌了。”
“没错！我不服！”
“凭什么你能出师啊？啊？”
“要不是你，现在我已经是咱们厂的厨师了！”
何雨柱冷笑了一声，抬手，可这个动作吓得黄永发猛地朝后退了两步：
“你，你干啥？”
“我跟你说……这，这可是我舅家。”
何雨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你舅？”
“你觉得现在他能向着你？”
黄永发想到周全那副见财忘义的样子，嘴里嘀咕了句“妈的”，他跟着脸一凝：
“何雨柱，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跟你说……今天也是张主任让我来的。”
“直说了吧，他看你也不顺眼！”
“姓何的你要是动我，我，我就告诉他！”
何雨柱却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
“别跟我提张孝贤。”
“烦他！”
“你说咱们哥们在他身上气受的还少？”
说着，何雨柱竟然拿出了那半盒大前门，抽出一根递给黄永发。
这举动让黄永发微微一愣：
“你，你什么意思？”
何雨柱却笑了笑：
“什么什么意思啊？”
黄永发眉头紧扣，看了眼烟一下，跟着又瞧了何雨柱一眼：
“兄弟？你跟我叫兄弟？”
何雨柱抿着嘴：
“怎么，咱们不是一起进厂？”
“一起学徒？”
“咱们这还不算是兄弟吗？”
见黄永发还是一脸懵逼。
何雨柱“嘚”了声，将烟收入烟盒中：
“我看你小子是铁了心跟张孝贤那个老逼登了。”
“铁了心跟我何雨柱作对是吗？”
黄永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直看不起。
一直背后捅刀子。
一直想要取替的傻柱。
现在竟然跟自己兄弟相称。
黄永发不解地问：
“你，你到底想干嘛？”
何雨柱揣起大前门，双手插兜地端详了眼黄永发：
“张孝贤是不是答应你，把我弄走，你就是厨师了？”
黄永发“啊”了一声。
何雨柱继续问：
“那我问你，厨师你行吗？”
“就算是你能行，可张孝贤面前，你真的能挺起腰杆子做人吗？”
“到时候你这个厨师，在他面前还不就是个学徒。”
“小黄，清醒一下吧！”
黄永发其实也明白。
作为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张孝贤这几年没少压榨他。
就算他二叔黄连是车间主任，可张孝贤也没少从他身上要好处。
而且这次考核，本来张孝贤都答应他肯定能当上厨师。
却还是被何雨柱给截胡了。
黄永发越想越气，冷哼了一声：
“谁他妈也不是天生的孙子。”
“我当然不想天天看他那副嘴脸。”
“可……可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何雨柱气的在黄永发的头上敲了下：
“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
黄永发捂着头朝后缩了半步。
何雨柱指了指他：
“你就是个欠打的命！”
“他张孝贤这么对你，你不去恨他。”
“你可倒好，跟我来劲是吧？”
黄永发嘟囔着：
“我，我跟人家来劲，我也不敢啊？”
“他是食堂主任，你就是个厨子。”
“你说我跟谁？”
何雨柱却淡淡一笑：
“主任怎么了？”
“咱们又没犯错。”
“用得着怕他？”
“你啊，这都解放了……你怎么还是跟个奴才似的？”
黄永发被何雨柱说的也没来脾气，梗着脖子：
“谁……谁奴才了？”
“我不是不想回车间干活嘛。”
“食堂赚的多，能吃能喝的，活也不累。”
“我可不想去车间遭罪。”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头：
“想赚钱啊？”
“那还不容易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