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也不知道怎么就一眨眼,就到了许大茂的面前。
隔着二大妈,他一把揪住了许大茂的衣领:
“孙子!”
“你给我说清楚!”
“什么叫可能?啊?”
这就是何雨柱想到的办法。
混不吝的他对待四合院这些,人面兽心的“好邻居”们。
也就只剩下这么一点倔强了。
素质?
那是跟该讲的人才有用的。
如果你觉得素质有用。
那还有什么水泊梁山的好汉什么事啊。
二大妈见状,忙出言相劝:
“傻柱啊,你,你有话好好说嘛。”
何雨柱却指了指许大茂:
“二大妈你让开了。”
“慢点,等下溅了你一身血,我何雨柱可不给你洗!”
二大妈见状,知道何雨柱是什么脾气。
赶忙地让到了一旁,不忘嘴里嘀咕了句:
“这混小子!”
大家也都跟着散开,不过一个个嘴里“键盘”着:
“什么人啊,有事说事,动什么手啊?”
“何雨柱你别仗着你能打,人家许大茂也不怕你……对吧大茂!”
“他还能真的敢动手?许大茂,你别怕他,你有理你怕啥?”
被揪着衣领的许大茂,却嘴里嘟囔着:
“你们不怕,你们来!”
“一个个的说什么风凉话啊!”
“那个……哎哎,何雨柱,你,你听我说……”
“是是,我是说可能,但,但你也不能跟我动手啊。”
“打人可不对!”
何雨柱又不是第一次削他,早就轻车熟路。
别人何雨柱可能会手下留情,可许大茂这货,就一个字——欠!
他手腕上稍一用力,这许大茂就被拉到了院子正中。
何雨柱大厨出身,练的就是这两只胳膊。
只见许大茂就像是被他拉着的一条野狗,几乎快要站不稳。
一旁许大茂的父母看了,跟着着急,心疼地道:
“哎哎……何雨柱啊,你,你这是干什么啊?”
“有话好好说行吗?”
何雨柱却冷笑一声:
“好好说?”
“你儿子你怎么不让他好好说呢?”
“背后说我坏话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他现在倒好,竟然说我是纵火犯!”
手腕稍一用力,这许大茂整个人就被带着,直接跪到了院子中央:
“我就问你!”
“你许大茂哪只眼睛看到我去地窖了?”
许大茂被何雨柱按着,想要挣脱,却实在是力量上太悬殊。
他只能扭头看向一大爷易中海他们:
“一大爷!”
“二大爷!”
“你们管不管啊?”
“他何雨柱还把你们放在眼里嘛?”
易中海黑着脸,狠狠地用拳头砸了下桌面:
“何雨柱!你太过分了!”
“把人放开!”
刘海中也指着何雨柱:
“我跟你说,何雨柱你别过分。”
“咱们可是在调查取证。”
“你要是敢动许大茂,那就不是纵火犯的事儿。”
“这打人也是要蹲笆篱子的!”
何雨柱本就没想真的削这个许大茂,他瞧了眼易中海他们,跟着指了指学大茂:
“孙子!”
“我看在一大爷面子,今天先不揍你!”
“不过你要是在满嘴跑火车。”
“可别怪我真的不客气!”
说着一把推开许大茂。
从地上爬起的许大茂,拍了拍屁股,跟着冷哼一声:
“哼!”
“何雨柱,我跟你说我是不跟你一般见识。”
易中海见何雨柱松开了,眉头紧皱,冷声道:
“行了,许大茂,你就说说……到底是看没看到何雨柱去地窖?”
许大茂点头:
“当然看到了!”
“我亲眼所见。”
易中海看向何雨柱:
“你听到了?”
“何雨柱你有什么说的?”
何雨柱对此笑了笑:
“我就想问……除了他许大茂,还有别人看到吗?”
他说着看了眼贾张氏:
“您看到了吗?”
贾张氏愣了下,想了想:
“我,我倒是没有看到。”
何雨柱跟着看向一大妈:
“您呢?”
一大妈也摇了摇头:
“没,没有。”
何雨柱这才看向易中海:
“一大爷,我就想问问。”
“他一个住在后院的,凭什么就能看到?”
“可跟我一个院的一大妈她们却没看到。”
“再说……当时我正入洞房。”
“有这个必要去地窖放火?”
他这么一问,在场的人有些也觉得有道理。
虽然有人也蛐蛐咕咕地道:
“人家许大茂也许碰巧就看到呢。”
何雨柱却冷笑一声:
“碰巧?你们不如说他是故意的?”
“如果他说看到我去地窖。”
“这都能作为证据。”
“那我是不是也能说他许大茂放的火啊?”
刘海中一听,却嗤笑道:
“哎哎,你这么说不对啊!”
“哦,要是照你这么说,你也说许大茂去了地窖。”
“那,那你们两个相互指证,那还审什么啊?”
何雨柱却淡淡一笑:
“谁说我看到了。”
他说着走到聋老太太身旁:
“奶奶,你说说,你看到的情况吧。”
聋老太太“嗯”了一声,将所见说了下。
许大茂在一旁,脸色顿时难看地道:
“老太太你可不能乱说啊。”
“我,我什么时候去地窖了?”
何雨柱却指了指他:
“许大茂,老太太是你叫的?”
“再说了,你说看到我去地窖就行。”
“我奶奶说你就不成?”
“哪有这种道理?”
三大爷闫富贵跟着点了点头,推了下眼睛的他,瞧了眼刘海中:
“你还别说……这傻柱说的也有道理啊。”
“哎,老刘,你说咱们也不能都听他许大茂一个人的,对吧?”
刘海中没胡子,要是有,这时候肯定被气的翘起来。
他狠狠地瞪了眼闫富贵,跟着冷声冷气地道:
“何雨柱,你别把老太太她拉出来帮你。”
“我告诉你,你的问题还没说呢。”
“就别扯到许大茂身上。”
“他的事……”
刘海中斜了眼许大茂:
“等下我们再说。”
“你就说地窖你到底去,还是没去?”
何雨柱笑了。
他双手插兜地来到刘海中面前,想了想:
“二大爷,我知道你跟许大茂关系好。”
“可你也不能这么向着吧?”
刘海中“哎”了一声,正要说话,何雨柱却抬手制止:
“行了,我也不管你和许大茂,到底背地里是怎么回事。”
“但我就想问你一件事……”
“我去地窖点火,然后又冒着危险去灭火,你觉得有这么傻的人吗?”
“满四九城你打听,也没这么干的吧?”
这话让剩下还怀疑的人,都跟着连连点头。
有人“是啊”地道:
“可不是……傻柱在傻也不能干这种傻事吧?”
事情似乎明朗起来。
一大爷慢慢的坐下,不过,这表情就有些复杂。
贾东旭凑上前,小声嘀咕:
“师父,这,这就算了?”
一大爷没等说话,刘海中却不干了,他背着手,对何雨柱道:
“成,就算是你何雨柱没去地窖。”
“没放这个火。”
“可有一点,这地窖里的菜没你们家的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对啊”地回了句,跟着饶有兴致地问:
“怎么二大爷,我穷的没有菜还不成了?”
“这还能成为我何雨柱放火的理由?”
刘海中气的摆了摆手:
“谁说你这个了……”
“我是说,这轧钢厂都知道你何雨柱有买白菜的关系。”
“据说李副厂长的老丈人家的白菜,都是从你手里买的。”
“对吧?”
何雨柱也被他说的一愣。
就连易中海和闫富贵,也都看着刘海中,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见何雨柱“啊”了一声,笑了笑:
“二大爷,你就说想干嘛?”
刘海中舔着肚子上前,语气似乎没了刚刚的戾气,而是略显和蔼地道:
“这不地窖里的菜也有我们家的。”
“五十来斤的白菜。”
“你一大爷家近百斤。”
“哎,你三大爷前天你给买的二百斤,这不也放里面百十来斤呢。”
“那个……哈哈,你看看是不是帮着大家把白菜买了?”
刘海中的话,顿时让闫富贵也是恍然大悟似的,站起身,双手屯在袖子里,他咧着嘴,笑着站到何雨柱另一侧:
“对对,还是你二大爷想的周全。”
“一百二十一斤,三十七颗白菜啊!”
“就这么被……哎呀,都给烧没了!”
“这缺大德!温大灾!挨千刀的啊,怎么就没事把地窖给点着了呢!”
他的话每一句都让许大茂,狠狠地剜了一眼他。
当然,这些没人去注意。
何雨柱想了想,却没答应,而是看了眼一大爷易中海。
这易中海确实和他们两个不一样,倔哄哄地站起身:
“行了,既然地窖的事不是他何雨柱,那……”
“散了吧!”
似乎对于白菜的事多少有些动心。
可易中海对于一大爷这三个字还算在意。
所以背着手,没去和刘海中他们一样,拉下老脸去跟何雨柱递小话。
不过,他却在朝家走的时候,那眼角余光给了杵在原地的一大妈,一个小眼神。
夫妻间的默契,让一大妈顿时脸上洋溢出春天般的笑容:
“傻柱啊,你二大爷说的对。”
“你帮我们想想办法?”
此刻,院里的人也都三三两两上前。
过了年,白菜吃的都差不多了。
这把火又将地窖里的菜烧了个精光。
眼下都知道市场上一菜难求。
何雨柱本来想着洗脱罪名,没想到,局面逆转的这么快。
刚刚还被他们说成纵火犯,现在就被说成了“大能耐”。
许大茂低着头,嘴里嘀咕着什么,早趁着人们上前求何雨柱买菜,跑去了后院。
本来何雨柱还想收拾他,姜楠却悄悄伸手在他后面衣摆拉了拉,小声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
何雨柱回头朝她笑了下。
他“嗯”了一声。
家有贤妻无横事。
能娶到姜楠这样贤惠的媳妇,何雨柱觉得是自己的福气。
刘海中着急地问:
“何雨柱,你倒是说句话啊?”
闫富贵也瞧了眼大家:
“大家是不是都想买啊?”
“那咱们就让傻柱帮着一起。”
“这买的多啊,还没准能便宜些呢。”
何雨柱见他这么说,笑了笑:
“哎,三大爷,没你这么干的。”
“我这儿还没同意呢。”
一大妈却忙道:
“傻柱啊,我知道你是个热心肠。”
“你不能看我们这些街坊邻居的没菜吃吧?”
何雨柱想了想:
“成吧!”
“不过,我有个条件。”
刘海中眉梢微挑,问:
“条件?什么条件?”
何雨柱指了指地窖:
“这地窖从今天开始,要归我管理。”
“菜你们可以放。”
“但我要上锁。”
“不能在像以前,什么人都可以进去。”
他的话让刘海中等人都是一愣。
就连站在自家门口,偷听的一大爷易中海,也猛地回头:
“胡闹!”
“何雨柱,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这地窖凭什么就归你管啊?”
何雨柱微笑着瞧了眼,去而复返的易中海:
“怎么着?”
“一大爷你不是走了吗?”
“这一听说地窖归我,您怎么还回来了啊?”
易中海耷拉着脸,摆着手:
“甭说这个!”
“我说何雨柱啊,咱们求你帮着买白菜,你不帮也就算了。”
“哎,你怎么好意思要算计我们大家。”
“想把地窖占为己有的啊!?”
“你也好意思?”
何雨柱却摇了摇头:
“哎,一大爷你这话就不对了。”
“刚刚你们可还冤枉我,说我是纵火犯呢。”
“怎么,你们就好意思?”
“再说了,我也不是不让你们放菜。”
“只不过啊,这地窖我有别的用处,菜呢,你们该放还是可以放。”
易中海却皱着眉:
“那你上锁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笑了笑:
“安全。”
“今天的事就是个信号。”
“咱们院有坏人啊!”
“我不能不防着。”
“这也是为了大家考虑。”
刘海中去跟着问:
“可凭啥这钥匙就给你手里啊?”
“我们难道取菜也要找你吗?”
何雨柱却更正道:
“哎,不是取,是领。”
“你们每一次多拿一些不就行了嘛。”
“又不耽误事。”
“当然了,如果你们不同意,那算了!”
何雨柱说着转身拉起媳妇姜楠的手:
“走,媳妇,咱们回家!”
“我还真不想管着闲事呢。”
他说着就真的走了。
三大爷闫富贵见状,有些着急地道:
“哎呀,不就是个钥匙嘛,给他管。”
“再说了,地窖那么大的地方,咱们也用不了。”
刘海中眉头紧皱,看了眼易中海:
“老易啊,你说呢?”
易中海沉着脸,一大妈却在旁小声道:
“我可跟你说,家里就剩半颗白菜了。”
“还有啊,胡同口她六婶跟我说,现在白菜一天一个价!”
“都涨到八分了!”
她说着,再把声音压低,凑到了易中海的耳朵旁:
“这傻柱的便宜!”
一大爷愣了下,跟着斜了眼,带着媳妇姜楠回去的何雨柱。
嘴里砸吧了两下的刘海中,却有些着急地道:
“等等!”
“何雨柱,你等等啊!”
那语气中满满的哀求,刘海中舔着肚子来到何雨柱的身后:
“这件事还有的商量不是。”
“你不就是想把地窖归你管吗?”
“总该容我们商量商量。”
何雨柱微微一笑,但却“嗯”了一声,淡淡道:
“二大爷,我可没逼你们的意思。”
“这地窖又不是真的归我。”
刘海中点了点头:
“那是那是……”
他跟着看了眼一大爷:
“老易啊,你说呢?”
“我看这件事要不就同意吧?”
三大爷闫富贵显然是赞成,他走到易中海身旁:
“老易,我看就给他管。”
“咱们也不耽误取菜。”
“不方便就不方便。”
“但总比这么被人烧了强。”
易中海呢其实心里也被一大妈的话给说动了。
眼下就剩半颗白菜。
八分钱还可能会再涨。
这平时不起眼的白菜,现在倒成了香饽饽。
就像是这傻柱。
易中海心里不服气。
可今天算是被何雨柱给拿捏了。
不服也点服。
没这么窝囊过的易中海,咬着牙:
“成!”
“大家要是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办?”
闫富贵见他点头,赶忙对在场人问了句:
“都没意见吧?”
现在这个“菜荒”的节骨眼上,谁还在乎什么地窖的管理权。
大家纷纷点头。
闫富贵便对何雨柱道:
“傻柱啊,你都听到了。”
“地窖的事听你的。”
“这白菜你可要抓紧啊!”
何雨柱等的就是这句话。
跟四合院这些好邻居,真不是他要这么玩心眼儿。
实在是不这么干,他什么事都未必能办成。
说白了,这就是一群“狼”,而且是那种饿疯了的狼。
对付他们就一个办法。
喂肉。
可有一点,这肉怎么喂?喂多少?
里面的学问还是有的。
何雨柱毕竟是有过穿越前的经验。
所以对于这一点倒是了然于胸。
地窖到手。
何雨柱交待三大爷帮着统计一下院里人白菜的需求。
等回到屋里。
姜楠不解地问:
“你要这地窖干什么?”
何雨柱洗了把脸,然后坐到八仙桌前:
“我发现了一个赚钱的生意。”
姜楠倒了杯水给他,同时坐到了何雨柱面前,端详了眼对方,她抿嘴一笑:
“让我猜猜。”
“是不是卖白菜?”
何雨柱端着茶缸子,还不等水喝到嘴里,他就吃惊地看着姜楠:
“媳妇,神了啊……哎,你怎么知道的?”
姜楠笑着摇了摇头:
“这很简单。”
“你要地窖无非是想存放蔬菜。”
“张岭村的白菜应该是有剩余。”
“现在是一菜难求。”
“这不是现成的商机嘛。”
何雨柱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喝了口水:
“说的没错。”
“媳妇,没想到你这么聪明。”
姜楠却表情跟着凝重道:
“你赚钱我不管,可有一点。”
“我发现四合院的人一个比一个精明。”
“他们现在是求你买白菜。”
“可要是他们觉得你没利用价值,我怕会再来找你的麻烦。”
何雨柱“嗯”了一声,手指在茶缸子口的边缘敲打着,他想了想:
“这个我也知道。”
“不过,就算是我不卖,这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与其如此,那我何不赚他们一笔。”
“而且地窖现在归我管。”
“他们以后取菜还不是要跟我说。”
“不亏。”
姜楠却秀眉微蹙,看着他:
“你这么做是不是还有别的打算啊?”
何雨柱见她问,便神秘地笑了下:
“当然……”
“不过,我还需要一些时间。”
“等我弄好了,到时候你就知道的。”
姜楠见他这么说,站起身:
“神神秘秘的。”
“好,你不说我也不问。”
“不过,许大茂这个人你可要小心。”
何雨柱点了点头。
这可是宿敌啊!
今天这件事许大茂虽然没能把自己怎么样。
可他这一手也算是够狠的。
姜楠见他若有所思,便扭头看了眼外面。
天已然渐渐黑了下来。
走到窗子前,姜楠拉上窗帘。
何雨柱这才像是想到什么,他扭头看了眼姜楠的背影。
还真是纤细苗条,但该满的地方,却又不失动人之处。
想到白天的那一幕,何雨柱不由地端起茶缸子,又猛灌了两口。
咕噜!
咕噜!
屋子随着光线变得昏暗,也一下子安静下来。
姜楠像是感觉到了何雨柱那炙热的目光。
她没有回身,只是轻柔地来了句:
“我去给你倒水……洗洗脚吧。”
何雨柱“啊”了一声,但跟着意识到,姜楠这是要给自己倒洗脚水。
震惊!
但又带着些许窃喜。
他这个钢铁直男,前世也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就在何雨柱等着媳妇端来洗脚水的时候。
贾家,秦淮如抱着刚刚满月的棒梗,一边喂着奶,一边道:
“这何雨柱可不是你能对付的。”
坐在板凳上生着闷气的贾东旭,瞧了眼,他不由地舔了下嘴唇。
自打秦淮如怀上,他就没碰过一下。
这眼看满月了,秦淮如也还不让他上炕。
越想也是郁闷。
贾张氏这时从外屋来了句:
“你可别看不起我儿子。”
“东旭那是不想跟他傻柱一般见识。”
“不就是认识几个农民有什么啊。”
“哎,你们家不是也在农村吗?”
“回头你去问问,看还有没有白菜了。”
秦淮如斜了眼外屋:
“妈,我不是说了,白菜遭了灾。”
“现在乡下都不够吃。”
贾张氏“哼”了一声,嘴里嘟囔着:
“你说这何雨柱还真的走了狗屎运了。”
“捡了个媳妇不说。”
“害!这平时没人在乎的白菜,到成全他了,你看看刚刚把他牛的啊!”
“易中海他们都要看他的脸色。”
贾东旭却没好气地“妈”了一声,然后站起身:
“今晚你去外屋吧。”
“我回里屋住。”
贾张氏愣了下,看着儿子走出来,将靠墙搭的木板床上被子抱起来:
“你这……”
“外屋这么冷,你让我怎么住啊?”
贾东旭却瞧了眼她:
“那就多盖几层被子。”
“反正就这么地了。”
贾张氏看了眼走进里屋的儿子,随即想到了贾东旭这么做的目的。
白了眼正隔着窗子看她的秦淮如,贾张氏小声骂了句:
“就不能再等等。”
“这春天不还没到呢嘛……你发什么春啊你!”
关灯。
何雨柱看了眼床边坐着的姜楠。
他小鹿乱撞地有些口干舌燥。
想到白天时的那股子甘甜,何雨柱不由地舔了下嘴唇。
似乎氛围已然烘托到位。
何雨柱只剩下临门一脚。
今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
事儿不少。
可现在这一刻,何雨柱只想把最该办的事儿,给她办了!
就在此时。
门外竟然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三大爷闫富贵趴着门缝:
“傻柱!”
“何雨柱!是我啊!”
“我是你三大爷!”
何雨柱此刻只想说一句。
你大爷!
但还是转身,开门,月色下,闫富贵咧着嘴,笑道:
“没睡啊?”
废话!
闫富贵继续道:
“那个我统计完了。”
“前后院,一共需要两千斤。”
“傻柱啊,这是名单。”
“这事可就拜托你了。”
何雨柱接过名单,咬着牙问:
“还——有——事——吗?”
闫富贵瞧了眼屋里,跟着呲牙笑道:
“没!”
“没有。”
何雨柱“德勒”地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将门关上。
站在门前,他口型地问候了三大爷一句。
床上,姜楠却“噗嗤”地笑了笑。
何雨柱也跟着笑了起来。
而此刻门外,闫富贵走了几步,回头,打了个嘶了。
他若有所思地道:
“我是不是忘问多少钱啊?”
第二天。
姜楠起的早。
她早早去了何雨水的房间。
这位小姑似乎昨天出奇的乖。
可姜楠刚刚坐到炕沿上,钻出被子,露了半张脸的何雨水,却两眼笑成月牙地问:
“嫂子!”
“你昨晚跟我哥干什么了?”
姜楠被问的一愣,脸也浮现了一抹红霞,她在何雨水的额头上,轻轻一点:
“你啊,饿了吗?”
“嫂子给你做好吃的。”
何雨水却仍是追问:
“嫂子,你还没告诉我,你们到底干什么了啊?”
对于姑嫂间的对话,此刻从床上坐起的何雨柱,却穿好衣服。
当他眼角余光地看到了褥子上的那一点鲜红。
只觉得意犹未尽。
男人的乐趣就是这么简单。
洗脸刷牙。
何雨柱走出屋外。
何雨水的房间内传来姑嫂的笑声。
此刻的何雨柱觉得四合院的空气都是新鲜的。
他深吸一口气,却看到贾东旭气呼呼地从屋里走出。
对方看了眼春风得意的何雨柱。
这个短命鬼竟然三分愤怒中,似乎带着一点欲壑难填的不满。
那眼神犹如小怨妇。
白了眼何雨柱的贾东旭,拎着饭盒子朝门口走去。
何雨柱冷笑了下,跟着目光却扫了眼坐在窗前的秦淮如。
这个女人似乎很憔悴的样子。
像是一晚没睡。
何雨柱庆幸,自己遇到了姜楠。
而秦淮如却朝他微微一笑。
对此,何雨柱却视而不见地转身:
“媳妇!”
“今早咱们吃什么啊?”
他双手插兜,迈着六亲不认地步伐,走向了何雨水的房间。
秦淮如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她的笑容也渐渐收敛。
目光中甚至带着几分的怨毒。
贾张氏这时打着哈欠,从外屋走进来:
“你说你们俩。”
“大半夜的不睡觉。”
“还能不能考虑一下别人了啊?”
秦淮如听到婆婆的唠叨,她只能生气地回了句:
“那还不是你的好儿子。”
“你去跟他说去。”
“又不是我让他这样的。”
贾张氏却嘟囔着脸道:
“这母狗不撅腚啊,哼!公狗它想上也上不去。”
秦淮如被气的扭头,可贾张氏却已然转身离开。
被气的涨红了脸,秦淮如只能看了眼躺在一旁的棒梗后,长叹一声:
“孩子,妈为了你……都忍了。”
“你将来一定不能像你爸爸对你奶奶这样对我。”
“记住了嘛?”
这小“盗圣”似乎听明白了,“哇”的一下哭了起来。
哭声顿时让这个安静的院落也跟着热闹起来。
何雨柱吃过早饭,他带着何雨水一起去上学。
路上,少不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子,提出了一些有深度的问题。
何雨柱好在算是前世有不少的知识储备。
总算是解释了何雨水的困惑。
等他来到轧钢厂食堂。
李副厂长早早就在这儿等着他了:
“何雨柱啊,我有事跟你商量。”
看着何雨柱出去,张孝贤的脸色更难看了。
黄永发一边切菜一边问了句:
“张师傅,昨天你真的请了何雨柱去东来顺?”
瞪了眼黄永发,张孝贤来了口茶水:
“废话!”
“我是那种说话不算的人吗?”
说完,他却眉头一皱,摇了摇脑袋:
“现在想想我都心疼啊!”
“这何雨柱两口子,整整吃了我五块多钱。”
黄永发偷笑了下,跟着眼珠转了下,放下手里的菜,他走到张孝贤的身旁:
“张师傅,你想没想过,其实这白菜他能买,我们也能。”
张孝贤一听,想了下:
“你是说去找那个菜农?”
“我也想过。”
“可咱们也不知道他具体是哪的人啊?”
黄永发却笑了笑:
“这个还不简单。”
“只要我们……”
他凑到张孝贤的耳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张孝贤的脸上顿时有了笑容:
“嗯嗯,这是个好办法。”
“那……你去准备一下。”
“就照你说的办。”
午饭后。
何雨柱又早早地下了班。
他直奔客运站。
三毛钱的车票直接送他到了张岭村。
见到张老蔫说明来意。
听说何雨柱要的白菜斤数后,把张老蔫也吓了一跳:
“啥,两千五百斤!”
“我们村也就有一千八九百斤。”
何雨柱伸出一把手:
“五分钱。”
张老蔫为难地道:
“这不是钱的事,实在是……”
何雨柱道:“我说是给你五分,至于你给他们多少,我不管。”
张老蔫一听,比平时多了整整一分钱。
他想了想后,改口道:
“成!”
“我去给你想办法。”
“你等我消息。”
本以为重赏之下能够收到足够的白菜。
可让何雨柱做梦也没想到的是。
张老蔫很快就回来了:
“不好了!”
“咱么村长说白菜不能卖给你。”
“本来之前说好的那些村民,现在也都变了卦!”
“咋办啊?!!”
没想到五二年也能存在竞争。
何雨柱心中苦笑。
炕上躺着张素兰这时“咳咳”地问:
“爸,那咋办啊?”
“我柱子哥这事难道就办不成了?”
张老蔫有些为难。
他忙跑去外面弄了整整一二碗的凉水:
“素兰啊,你快喝口水压压。”
“今早到现在你还没吃东西呢。”
“这孩子你说你跟着操什么心。”
“自己都病成什么样了。”
看了眼那张略显惨白的脸蛋。
这张老蔫的闺女,十七八的年纪。
就是因为没钱医治。
小小的肠炎却让她几乎被脱了层皮。
现在瘦的跟皮包骨一样。
何雨柱也看得挺揪心。
安慰了她几句。
知道这村长必须见一面。
两千五百斤白菜要是弄不到。
先不说李副厂长找他的这五百斤。
就是四合院的那些好邻居,要是见不着白菜。
那估计以后他何雨柱在四合院的日子,会更难!
……
就在一个小时前。
也就是何雨柱坐着三毛钱的“公交”来张岭村时。
黄永发也骑着张孝贤的自行车。
一路猛蹬地追到了这里。
巧不巧。
这黄永发的表舅就是张岭村的村长周全。
之前周全就是当地的保长。
为人算是仗义。
也没干过什么缺德带冒烟的事。
所以周全也就顺理成章地继续担任张岭村的村长了。
黄永发对张岭村还算是熟。
小时候跟着他妈来过。
也就在何雨柱去张老蔫家时。
他也来到了周全家。
后来发生的就不用多说了。
周全出面。
这何雨柱的买卖也就被他这村长一句话搅黄了。
坐在炕头的周全,盘着腿,炕席上放着用黄泥做的火盆。
这时候冻人不冻骨。
窗棂上早起还挂着霜呢。
黄永发一只手放在火盆前烘烤着取暖。
他看了眼正在卷着烟的周全,笑了笑:
“舅,你放心,这两千斤我不会比那个张老蔫给的少的。”
周全却低着头,“嗯”了一声,将卷好的烟,掐头去尾,然后叼在了左侧的嘴角。
他这才抬起四方大脸,一双眸子,老成持重中透着一股子,经历沧桑的精明:
“永发啊!”
“我是你看着你长大的。”
“你妈以前就说你有出息。”
“四分?”
“人家张老蔫出的也是这个价啊。”
黄永发愣了下。
市价八分不假。
可这些乡下人懂什么。
本着“杀熟”的心理。
这黄永发觉得四分已经高高的。
没想到何雨柱几次从张岭村买菜。
早就让这位周村长感觉到行情。
黄永发的出现只是给了周全一个理由而已。
这可不是一笔小生意。
周全此刻心里也紧张的要命。
两千五百斤,就拿四分钱算,那也是一百块啊。
如果黄永发不能提价。
那周全还是会去找何雨柱。
毕竟这个四九城来的小何同志用量很大。
周全心里盘算着,要是能再涨一分。
那他就有二十五块钱的进项。
那可是二十五块钱啊!
他这靠着“公分”过日子的。
缺的就是钱。
此刻黄永发却哪里想到周全的“小九九”啊。
他以为靠着表舅这层关系。
就能搅黄了何雨柱的好事。
四分钱的白菜,他拉回去四九城,转手,那就是一半的利润。
市价八分。
黄永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转手即得的一百块。
周全见他没说话,拿起炕席上的“取灯儿”,划着了后,点了卷烟。
他吧嗒了两口,将火柴棍扔到了火盆内:
“要不永发你回去再考虑考虑。”
“这次我就把这批菜卖给那个小何吧。”
黄永发是心里暗骂这个表舅见利忘义。
可脸上却强憋出一丝的微笑,咧着嘴,呲着牙:
“舅,你这是信不着我啊?”
“钱,我把菜拉到四九城,转天,我就给你送来。”
“成不?”
周全叼着烟,那青白的烟雾,像是一层壁垒,将他和黄永发隔开来。
这位周村长“嘿嘿”一笑:
“永发啊,不是我信不着。”
“这菜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啊。”
“你也知道全村的老少眼巴巴看着呢。”
“他们要什么?”
“要的是白花花的钞票啊!”
黄永发似乎还没懂周全的意思。
当然,他本来就是个没见过钱的穷鬼。
四分钱一斤白菜。
对于他这个愣头青来说。
那可是天大的数字。
一个月才赚十几块。
这一次的成本就是他几个月的工资。
说白了,他黄永发现在就是空手套白狼呢。
要是周全让他拿钱。
他就算是借也借不着这两千五百斤白菜的钱啊。
所以他就更不敢去想。
这周全如此说背后的真正目的。
正在此时。
张老蔫带着何雨柱走进了院内。
见到是何雨柱,这黄永发吓的从炕沿子上,秃噜到了地上。
蹲在地上的他,吓得小脸都白了,指着外面:
“他,他怎么来了?”
周全见他这副德行,不免嗤笑了一声:
“看你小子这点能耐。”
黄永发却靠在炕墙上:
“舅,你不知道他……他要是知道是我。”
“非收拾我不可。”
周全从炕上下了地,指了指黄永发:
“行了。”
“你小子在这儿猫着。”
“我去把他打发了。”
撩开了门帘子,周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