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知明显已经拒绝了,程燕下课后还是黏了上来,太过明显的举动,连班长都察觉到不对劲了。
寻常程燕看人都是仰着头,高高在上,把自己当公主似的。
现在竟然跟他们一起挤在食堂里排队。
周围人声嘈杂,她脸上明显带着浓浓的厌恶。
极力掩饰下的表情就有点扭曲。
梁斯淮早上同付南知说了,上午课满,中午时间很紧,所以付南知吃完还要顺带给梁斯淮带一份过去。
她没空去想程燕是什么目的,想跟就跟着吧。
“师傅,打两份饭,还有这几个都给我打一份。”
付南知要了一荤两素,足够两人吃了。
将饭盒盖好盖子,放进一个小布包里。
“你们吃吧,我去找梁斯淮了。”
“好。”
刚才付南知明明说好同她一起吃完再带饭给梁斯淮的,现在直接拎着就走,班长没多问,自觉跟旁边的程燕脱不了关系。
也不知道程燕是发什么神经,突然开始放低姿态。
付南知才走,程燕那是连装都懒得装,招呼也没打,直接就拎包走人。
显然她根本看不上食堂的饭菜。
如果不是付南知要过来,她大概连脚都不会踏进来。
真不明白程燕那傲气是哪来的底气。
梁斯淮坐在座位上奋笔疾书,周围人说话走动都影响不到他。
薛文丽盯着他的背影,手指拧着衣摆,之前她做的事被学校全都抖搂出来后,同学都在背地里笑话她。
说她表白不成就搞小动作。
她只是不甘心。
梁斯淮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不爱同人说话,也没找过她麻烦。
胡思乱想被外面的声音打断。
“来给梁斯淮送饭啊,感情真好!”
付南知笑着跟梁斯淮的同学打招呼,等到进教室时还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惊呼声。
梁斯淮听见旁边人话里提到付南知的名字,抬起头,就看到她站在自己面前。
付南知将饭盒往桌上一放,“吃饭啦。”
薛文丽清楚梁斯淮很努力,并且非常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学习。
本想着他肯定会冷着脸说等会。
梁斯淮已经将桌上的东西迅速收了起来,主动接过饭盒,打开盖子,积极的就像刚才那个心无旁鹭学习的人不是他一样。
“怎么不吃完再过来?”
“有个女生突然缠着我,我不想多接触,就过来找你一起吃了。”
梁斯淮边听着付南知说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将付南知爱吃的东西夹到她碗里,挑得差不多了才开始动筷吃自己的。
两人周围的空气都像是静止的,仿佛没有别人。
付南知下午没课,她本来想等梁斯淮一起回去,便跟着听了一堂课,可是不仅听不懂,还差点当着老教授的面睡着了。
实在太丢人,在梁斯淮带着笑意的眼神里,付南知溜了。
程燕从食堂出来后一直等在校门口,她想着付南知待会吃完饭就会回家,那时候她就贴上去,说去她家做客。
付南知肯定不好意思拒绝自己,那样就能跟着回她家。
只是等啊等,都等到下午上课的人上课了,还没见到付南知的身影。
不会是从哪条小道离开学校了吧?
那她饿着肚子在这不都是白等。
抬起手看了看手表,随后郁闷的跺了跺脚,再等十五分钟,若是还没见到人,她就回家。
中午她什么都没吃,现在都快饿死了。
要不是为了大姨交代的事,她才不会去讨好付南知。
程燕看不顺眼付南知不是一天两天,觉得她到了学校后就到处出风头,不就是高考成绩好点嘛。
如果给她时间准备,她说不定也能拿个状元。
特别是想到路城还总跟在付南知屁股后面,要不是她蓄意勾引,路城这样的怎么会看上她一个已婚妇女,后面还被她害得补考,差点就被姨夫赶去乡下。
她把这些事都怪在了付南知头上。
路城最近日子不好过,好不容易踩线过了补考,现在整个人都跟被耗尽了元气一般憔悴,走路都没什么精神。
“路城,你去哪?”
“跟你没关系。”
路城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才出来就碰上程燕这个烦人精。
他那不耐烦的语气,让程燕面上难堪,她真不明白,她哪比不上付南知了,他见到她就跟看见什么脏东西似的。
在学校里也是,基本都装作不认识自己。
“你是不是回去,我跟你一起。”
路城没回答,直接就走,他就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她肯定会跟上来的,真是赶都赶不走。
程燕此时哪还想得到付南知,直接就跟着路城屁股后面跑了。
付南知刚溜出教室,就在他们后面不远处。
程燕没看见付南知,付南知倒是看见她了,还看到了她旁边的路城。
路城同程燕,这是什么展开?
开学那么久,没见到两人有什么接触,难道这就是程燕突然接近自己的原因?
她就说她不怀好意。
刚到家,就见到圆圆在那拿着梁斯淮给她做的小木头锤子不停的敲东西,旁边还有给她鼓劲的盛学君。
“叔叔,什么时候来的?”
盛学君还没回答,圆圆听见付南知的声音,那木头小锤子直接一扔,爬起来就要付南知抱。
“小没良心的,我陪你玩半天,你都不给我抱。”
盛学君直接控诉圆圆,小丫头以前不挑人啊,才一段时间没见,现在怎么变了,好伤心。
付南知将圆圆递到盛学君怀里,圆圆现在真的是圆,她抱一会手臂就吃不消。
“叔父,拿锤子。”
“好好。”
盛学君早忘了刚才自己的控诉,立马抱着小丫头去捡锤子。
付南知觉得盛学君绝对是个女儿奴,没生孩子可惜了。
瞧他陪孩子玩得那个高兴,不知道的以为是圆圆陪他玩呢。
圆圆虽然好动,但毕竟还是个孩子,精力有限。
等到不停打哈欠时,黄秀芳过来将她抱去午睡,盛学君这才有空跟付南知说话。
“叔叔,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付南知不清楚盛学君平常都在做什么,感觉居无定所,她有时想找他都很困难。
“不走了,以后就留在京市。”
盛学君靠在沙发上,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之前不管做什么,因为政策的关系,他都束手束脚,常常是想做点事都得到处申请。
现在都在鼓励外资进来带动发展,他的行动不再像以前那般受限。
他一直没放弃寻找当年的真相,前几天他已经得到了确切的信息,当初他家的事同那人脱不了关系,而那边最近正在频繁打听付南知的消息。
这些陈年旧账,盛学君没有同付南知说,那人的手还不至于伸到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