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
就这还没事呢?
温书真的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喝了假酒了,明明上次两人结婚的时候他不是看着酒量很好的吗?怎么今天才喝了这么一点就这副鬼样子了!
她哪里知道,上次结婚顾呈之不仅有两个哥哥和郭峰帮忙挡酒,更甚至他自已都早早吞下了解酒药,另外当时和现在,酒的品种也不一样,普通的米酒和高浓度的白酒,那结果能一样吗?
顾呈之能保持在林站长面前不出丑,出了家属院后才吐,就已经很能展现了他的酒量了。
要是换成别人,说不定早就和林站长一样路都走不稳了。
温书也不管什么说一半不说一半的事了,不放心的又问了句:“真没事?”
这下顾呈之不嘴硬了,他看着眼前的人从一个变成两个,不仅看不清脸,还天旋地转的,明白自已是有点醉了。
忍不住捏了捏眉心,他终是实话实说:“有点难受。”
温书松开他的衣袖,然后从他怀里将水壶瓶口拧开递给他:“先漱漱口吧,这样你会好受些。”
顾呈之难得没有反骨,伸手接过,将瓶口放得高高的,然后仰头接了两口漱了嘴。
那样子,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其实温书也能理解,要是换成自已,肯定也是不愿意喝别人的水壶的,但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将就凑合着吧。
顾呈之漱完口就将水壶重新盖好递给温书,然后拿出手帕擦了擦嘴。
温书乖乖站在一旁等他,看他都收拾好了才开口道:“这水壶你还要不要?”
顾呈之果断拒绝:“不要。”
“那我扔了?”
“嗯。”
“扔之前,你要不要用里面的水洗把脸?”毕竟额头上冒了许多虚汗来着。
“不用。”
“那好吧。”
将水壶扔完,温书又重新回到顾呈之的面前:“你还能走吗?”
顾呈之漱了口已经舒服多了,闻言点头:“可以。”
“晕不晕?”
“…..有点。”
“……”
看样子,是没法再去买东西了,算了,照顾醉鬼要紧,买东西什么的还是明天再来好了。
温书很快做出决定,然后扫了一眼顾呈之,想了想,严肃着开口:“你现在头晕可能走路有些晃,我打算扶着你走,但碍于我们的协议,我现在需要询问你的意见,顾呈之,你同意我现在对你进行肢体接触吗?”
一本正经,十分官方,惯有些装模作样。
顾呈之:“……”
“说话啊?你同不同意?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碰你,免得你又说我…..”
“……同意。”
“好。”温书得到回复,直接上前一步扶起他的胳膊,然后带着人就往村里牛车的方向走去。
两人来到时候是骑车来的,车是林站长的,已经还给他了,回去的时候自然只能坐牛车。
所幸,两人吃完饭也不晚,现在走过去还算去得早的。
顾呈之头晕,刚吐完那阵感觉还好,不断太晕,甚至还有点清醒,可走着走着,越来越晕,酒劲上头,脚步也越来越沉重。
察觉到这一点,他下意识挨近温书,不由自主的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放在了温书身上。
可怜温书那小身板,哪里支撑得住他这么大一个大男人,累的气喘吁吁不说,感觉脚步也是越来越重,抖着腿支撑着,她咬着牙问。
“喂,我说,你能不能好好走?”
不知道是不是酒意上头,顾呈之有些慢半拍,两人挨得近,他灼热的呼吸尽数喷在温书的脸上:“嗯?”
“好好走路!别压着我!”幸好这旁边没什么人,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哪怕是夫妻也会被说的。
顾呈之答应着:“好。”
“……好你倒是动一下啊,你一点没反应是什么意思?”
“我动了。”
“……”好好好,跟她在这鸡同鸭讲,闹着玩呢是吧!
村里的牛车一般都是停放在供销社门口,这是为了方便大伙买好大包小包的直接往里放,这样不累人。
温书扶着顾呈之艰难的从家属院走过来时,村里的牛车刚过来没多久,大伙都下车去采购了,车上空空荡荡的,只有牛大伯孤零零的坐在车头上打盹。
温书一靠近,牛大伯就醒了,见队长闺女扶着个男人摇摇晃晃的走过来顿时就是一惊,忙上前给人搭把手。
“呀,这不是温丫头吗?顾知青这是怎么了?”
难得有人帮衬,温书松了好大一口气,她甩着有些酸的胳膊,面色有些苍白的跟牛大伯解释:“他没事,就是有些喝醉了。”
“喝醉了?”牛大伯看了一眼温书,又看了一眼顾呈之,“这青天白日的,你俩这是上哪喝酒了?”
温书没说话,只笑了笑。
顾呈之也不想和牛大伯有太多接触,等人将他扶到牛车上就自顾自的坐在了最里面。
牛大伯也不是傻子,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人家不想说,问了也白问。
况且这温丫头可不是个好惹的,上回那事他还记得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还是别问了。
等回程还有好长时间,温书不想等,也不想一会和大伙挤在一堆一起回去,大伙每次上镇上都是大包小包的,挤在一起非常难受。
而且顾呈之一看就很难受,虽然他没说,但温书刚刚扶他过来的时候感觉到了,所以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于是她想了想,探头问牛大伯道:“牛大伯,你现在有空的话能单独送我们一趟吗?我给钱的。”
“现在?”
“嗯,您也看到了,小顾同…小顾他非常不舒服,我们想先回村,您看可以吗?”
牛大伯犹豫:“可以是可以,但这样就是包一趟牛车,费用也比较贵。”
“多少钱?”
“包一趟回去是两毛,一会和大伙一起坐回去是三分。”
两毛,也不算贵!
温书刚想点头,就见顾呈之从兜里掏出一沓毛票塞进温书手里。
意思很明显,快走。
温书:“……”
看来他确实是难受,连话都不想说,温书也不和他掰扯,从毛票里面抽出两毛递给牛大伯,剩余的塞回包里。